枝亦是心疼极了,在一旁贴心伺候着宋清辞,为她端茶送水,不管宋清辞要拿什么东西,荔枝赶快替她拿过来,不让她下榻。
“公主,张医女都说了,这两天不让您走路,您想要做什么,告诉我一声就是。”荔枝给她抹着药酒,按.摩着她受伤的脚踝,“刚才周大人托人来打听您的伤势,我将您的伤势据实说了。那时长乐公主在与您说话,我便没有进来打扰您和长乐公主。”
宋清辞轻轻“嗯”了一声,周修林得知她受伤,便立即托人来打听她的伤势,对她也是真心一片,既然决定要周修林在一起,她应该彻底放下裴行璟,掩饰好自己对裴行璟的情绪。
宋清辞出声,“荔枝,您手艺真好,被你按.摩以后,脚踝那里舒服许多。”
荔枝笑着道:“等晚上的时候,奴婢再为你按.摩一次。奴婢做了好几种口味的粽子,公主可要尝一尝?”
宋清辞直起身,“好。”
用过午膳,宋清辞歇了一会儿,她受了伤,哪里都去不了,醒来后看了一会儿医书,一晃眼又到了晚上。
宋清辞脚踝受了伤,还抹了药酒,穿寻常的寝衣不太方便,便穿了一件只到膝盖的寝裤。
荔枝熄灯前,道:“公主,奴婢今晚就在外间,你要是渴了,或是要做其他什么事,你别自己下榻,叫奴婢一声。”
月色高悬,夜幕沉沉,凤阳阁外面宫女、太监的走动声渐渐停歇,只有草丛里的虫儿有一声没一声的鸣叫,徐徐的清风透过轩窗吹进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荔枝她们估计也睡着了,下午睡了那么久,宋清辞并没有困意,她在想长命缕丢失的事情。
两条长命缕只剩下了一条,丢的偏偏是送给周修林的那一条,风阳阁里的宫女和太监没有理由偷走长命缕,除非,是昨夜有人进来她的房间。
脑海涌现这个想法,宋清辞愈发的清醒,她有些口渴,直起身子,刚想开口唤荔枝,却敏锐的听到门口珠帘被掀起时的清脆碰撞声。
有人进来,宋清辞心突然跳的快了些,透着帐幔可以隐约看到来人的身形。来人身躯高大,并不是荔枝,也不是凤阳阁其他宫女,难不成是凤阳阁的太监?不对,凤阳阁的太监也没有这么高大的身躯。
来人会是谁?宋清辞心跳如锣,床榻上没有防身的匕首,也没有长长的珠簪,若是在平常,她还可以快速跳下床躲过去,可是现在她受了伤,行动及其困难。
眼看来人就快走到了她床榻前,宋清辞深吸一口气,“你别动,你若是再走近一步,我就要唤人了。”
静谧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低沉的一声轻笑,“公主这是不认得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宋清辞立即掀开帐幔,眸子瞪的圆圆的,难以置信的看着裴行璟,“殿下?您为何来我的房间?”
裴行璟这是第三次来宋清辞的闺房,被宋清辞发现,他也没有什么意外,宋清辞是个聪明的姑娘,早晚会发现不对劲之处。
手里躺着一条长命缕,正是本该送给周修林却丢失的那一条,裴行璟长身玉立,隔着帐幔,静静的注视着宋清辞,“孤来给公主送还长命缕。”
看到那条长命缕,不肖说什么,宋清辞什么都明白了,她实在是惊讶极了,看样子昨夜裴行璟就进入了她的闺房,保不准之前也进来过,宫规森严,处处有金吾卫巡逻,太子倒是好本事,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来她的房间。
宋清辞有些生气,她知道太子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样温润,可她以为,她接受了周修林的情意,太子不会和自己的臣子抢女人。没想到,太子竟然进来她的闺房。
宋清辞抿着唇,话里带着几分讥讽,“外人称赞殿下光风霁月,没想到,殿下竟然成了偷香窃玉的登徒子。”
裴行璟并不生气,气定神闲的道:“ 公主可是冤枉孤了!”
宋清辞瞪着眸子看着他,气鼓鼓的道:“我如何冤枉你了?”
裴行璟眸色幽深,意有所指的道:“ 这偷香窃玉的滋味,孤还没尝到。孤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登徒子?”
☆、第 52 章
宋清辞眸子瞪的圆圆的,又气又羞, 像竖起耳朵的小兔子一样, 太子刚才那意有所指的一番话,她自是听明白话里的意思了。裴行璟明面上矜贵雅致, 实则真是个混.蛋啊!
什么偷香窃玉的滋味他还没尝到,耳尖染上浅浅的红, 宋清辞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寝衣,所幸没露出什么。
自打宋清辞接受周修林的情意后, 太子明面上没有什么反应, 宋清辞以为太子并不在意。没想到, 裴行璟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到她的闺房,还专门挑她睡着的时候, 若不是她今夜不太困,一时难以入睡, 怕是根本发现不了裴行璟做的这些事情。
最初的讶异和羞赧过后, 宋清辞有心穿好衣衫下榻, 拉开与裴行璟的距离, 她坐在床上,总觉得气氛有些暧昧, 可是她的脚踝因受伤而无法动弹。
无奈,宋清辞松开手中的帐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