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还是不爱吃那些东西。如今有太子督促,想来公主以后不会再挑食了。
宋清辞微微鼓着嘴,太子这是当她的夫子当上瘾了吗?不仅监督她的学业,还监督她用膳的情况。
看着她那甚少流露出来娇憨的模样,裴行璟薄唇间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公主陪着我出去走一走吧。”
宋清辞自然知道太子是为了她着想,所以并没有什么不情愿的,笑着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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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寿康宫外面的青石小道散步,裴云蓁才不要继续留在屋里吃狗粮,她朝着太后走去,“皇祖母,我用过膳了,我来陪着您。”
太后笑了笑,“行璟和清辞呢?”
裴云蓁从善如流的为裴行璟打掩护,“三哥和清辞还在用膳,我先出来了。”
裴云蓁和宋清辞交好,若三哥真的对宋清辞有意,她不会反对。虽然宋清辞的身份是一大障碍,但是看目前的情况,三哥并没有挑明他对宋清辞的情意,再者,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三哥对一个女子格外的不同。
身为裴行璟的亲妹妹,她很明白,三哥不是莽撞之人,行事有自己的思量和决断,利与弊三哥都是知道的,裴云蓁根本不需要插手他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太后也没多想,说起闲话,“ 在无逸堂读书,你大姐姐这一段时日可有故意为难清辞?”
裴云蓁回道:“起初大姐姐找过清辞的麻烦,但是沈太傅罚她抄了几遍学训,平日读书的时候,大姐姐总是赶不上进度,有得闲的功夫,她忙着补功课,也没时间故意挑事。”
裴云薇年幼时拿着体弱当借口,为了装的逼真一些,启蒙的时候时常请假,再加上成了公主后,心思不在读书上面,有什么功课都交给她的伴读替她完成,一段时日下来,就属她的功课最差劲。
临近月底,无逸堂的惯例是在月底进行考核,等到考核的时候,没有人再能代替她完成考核,裴云薇这几日不得不抓紧时间补功课。
太后微微摇头,“ 云薇被皇后宠的没有规矩,我也不求她能在无逸堂学到太多东西,只希望她懂事些。这一段时日她不常来寿康宫,总觉得祖母偏心,这是在埋怨祖母呢。”
裴云蓁道:“皇祖母,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许是再过一两年,大姐姐就明白了皇祖母的苦心。”
接着她又问了一句,“皇祖母,今晚怎么不见沈姐姐?”
太后慈和的道:“惜珍那丫头身子有些不舒服,在屋里待着,没有跟咱们一道用膳。”
裴云蓁道:“上午在无逸堂的时候瞧着她没有什么异常,皇祖母,我去看看沈姐姐。”
沈惜珍住在寿康宫的偏殿,她正准备去找沈惜珍,恰好遇到朝这边走来的宋清辞和裴行璟。
宋清辞走过来,“蓁蓁,你是要去找沈姐姐吗?”
裴云蓁道:“皇祖母说沈姐姐不舒服,我去瞧一瞧她。”
“沈姐姐生病了?” 宋清辞有些惊讶,“晚上的时候没有见到沈姐姐,我以为她出宫回府了。”
沈惜珍这次来上京,是她的兄长陪着她一起来的,太后留她住在宫里。沈家在上京也有宅子,沈少爷是外男,则住在宫外。
沈惜珍身子不舒服,宋清辞知道了这件事,总是要去瞧一瞧的,便不能再陪着裴行璟散步。
她刚开了个话头,“殿下……”
裴行璟知道她要说什么,“公主跟着蓁蓁先去探望沈表妹吧,若是沈表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让太医署的张医女过来诊治。”
宋清辞跟着裴云蓁进去沈惜珍的寝间,裴云蓁在床头坐下,“沈姐姐,你有哪里不舒服?”
宋清辞倒了一盏温茶,递到沈惜珍面前,“沈姐姐喝口茶。”
沈惜珍接过来,对着宋清辞笑了笑,将茶盏捧在手心里,“ 不是什么大的毛病,春去秋来,猛一换季,受了些风寒,脑子晕乎乎的,嗓子也有些干疼。”
裴云蓁又道:“沈姐姐可让张医女给你把脉了?”
沈惜珍回道:“下午的时候张医女已经来过了,给我开了几剂三拗汤,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明日能不能有起色?我身子还算强壮,并不经常生病,如今染上风寒,待在屋子里总是觉得闷。”
三拗汤?宋清辞想起她在医书上看到的内容,“ 风邪侵袭,肺气失宣,春日容易感染风寒。我在医书上看到过三拗汤,由麻黄、杏仁和甘草熬成药汤,宣肺解表,治疗风寒的效果不错。”
裴云蓁转头看向她,好奇的道:“清辞,你在看医书啊?”
宋清辞浅浅笑着,“闲来无事看一看。”
沈惜珍长相比一般女子要英气许多,性情也极是爽朗,“ 清辞这样说了,那我就放心了,春光正好,我可不想因为风寒而待在屋子里,岂不是浪费这大好春光?”
裴云蓁出声,“我和清辞陪着皇祖母以及三哥一道用膳的时候,没有见着你,还以为你出宫了。”
沈惜珍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