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耳坠,宋清辞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殿下,那我先回去了。”
裴行璟却道:“公主不将那只耳坠带上吗?若是待会遇上其他人,多有不妥。”
她是公主,仪容德行自然不能出差错,她若是不戴另一只耳坠,被那些太监宫女瞧见,指不定私下里怎么议论呢。
宋清辞咬着唇,太子说的有理,可在太子面前戴耳坠,这多不合适啊!
盛厉是太子近侍,察言观色有一手,不用太子吩咐,示意其他几个太监,一起退到远处。
裴行璟勾了勾唇,“ 此处没有其他宫人,公主不必担心。”
宋清辞放下心,她转过身子,一手捏着耳珠,另一手拿起红珊瑚莲花耳坠。
然而此刻没有铜镜,试了几下,她一时难以将这耳坠戴在耳朵上。
裴行璟走到她身旁,接过宋清辞手中的耳坠,粗糙的指腹轻轻捏着那小巧圆润的耳珠,轻.薄而柔软,如软玉般,让人舍不得松开。
裴行璟垂着头,鸦青的睫毛微微垂下,将红珊瑚耳坠替宋清辞戴上 。
此刻宋清辞离他离的很近,可以清晰看到她鬓边的绒发和修长的脖颈。肌肤莹白似雪,和煦的春光洒在上面,莹白生辉,让人忍不住抚上去。
鬓发上簪着的蔷薇绢花,更为她增添几分娇妍,这蔷薇绢花是裴行璟买给她的,今日终于见她簪在发间。
宋清辞可以感受到裴行璟粗糙的指腹,这双手拿过狼毫,亦拿起过刀剑,带着薄薄的茧子,耳珠被他轻轻捏着,有些酥.痒。轻吸一口气,他身上的龙涎香尽数窜入鼻息间。
耳珠是一个女儿家很私.密的部位,除了自己的夫君,不会再有其他男子触碰。宋清辞耳根爬上一抹绯红,浓长的睫毛翘动着,似蝶翼般,透着几分羞赧。
后退一步,摩.挲下指腹,裴行璟低沉的声音响起,“ 逾矩之处,还请公主谅解。”
宋清辞垂着脑袋,声音轻轻的,“无妨。”
她身边没其他宫女,纵然有逾矩之处,太子这是在帮她。
耳根的绯红还在,宋清辞不敢抬头看裴行璟一眼,“殿下再见。”
望着宋清辞如小兔子般急急离去的背影,裴行璟唇畔浮笑,这是害羞了。
等看不到太子的身影,宋清辞脚步慢下来,抬手碰了下方才被裴行璟触碰过的耳珠,想起方才的场景,一颗心得跳的快了些。
太子这样俊逸的郎君,不管是长相,还是举止风度,说实话,很难让人不动心,若他是一般男子,宋清辞倒是挺想让他做驸马的。
不过裴行璟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不会和她这个前朝有任何关系。若是皇上要给她指婚,也不知道能不做找一个和太子差不多的郎君?
*
在宫里读书比宫外还要严格,不仅要学习四书五经,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武艺等都要掌握。
需要读书的只有两位皇子和三位公主,再加上沈惜珍和几个伴读,满打满算也才十来个人,所以宋清辞和五皇子、六皇子他们在一起上课。
出去凤阳阁的时候,荔枝拿出早就备好的点心,“公主,这个食盒里有奴婢给您准备的糕点,你若是读书读的饿了,可以吃一点儿。”
宋清辞吃吃笑起来,“荔枝,我都及笄了,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呢。”
小时候,宋清辞跟着一位老秀才启蒙,宋娘子也是常常在荷包里装着各种糕点,生怕她饿着肚子。
荔枝陪着她出去,“沈太傅为人严厉,皇子、公主读书时,不让宫人进去伺候,奴婢提前给您准备好。公主早膳没有用多少,到会儿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听荔枝提起沈太傅,宋清辞心里有些怵。
裴云蓁、裴云薇、五皇子、六皇子那都是打小就开始启蒙的,傅令容还是上京有名的才女,这样算下来,她是一群人中基础最差的那一个。
授课的地方在无逸堂,宋清辞去的时间比较早,其他人还未到。
屋子里摆着二十张案桌,宋清辞挑选第二排靠窗的案桌坐下,将装着糕点的食盒放在案桌上,又拿出帕子,仔细的将桌子和座椅擦拭一遍。
做完这一切,她将食盒打开,里面摆着茯苓饼、栗粉糕还有一口酥,捏了一块点心,小咬一口。
往常五皇子、六皇子爱赖床,总是掐着点到无逸堂,沈太傅进来的时候,本以为屋里没有人,目光看到窗棂旁的年轻女郎,不由得一愣,是个有上进心的。
听到脚步声,宋清辞回头看去,只见来人约莫四十来岁,身着天青色直缀,身材高瘦,鬓发微微斑白,未蓄胡,虽然上了年纪,但仍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隽逸。面无苍老之态,Jing神矍铄,儒雅清直,眸中凝着Jing光。
宋清辞不认识这是哪位太傅,她站起身,笑盈盈的道:“太傅。”
沈太傅微微颌首,“ 平宁公主。”
除夕宴时他见过宋清辞一次,不过当时只是粗粗一瞥。
宋清辞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