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
前一段时日她在寿康宫的家宴上给宋清辞设下陷阱,不料最后没成功,最后只得让尚食局的一个小宫女替她背了锅。
虽然王皇后告诉她,她无需拉低身份对宋清辞出手,宋清辞以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眼下现成的把柄落在她手下,她要是不插手这件事,岂不是便宜了宋清辞?
晚上皇上在花萼楼与万民同乐,花萼楼在皇宫西南角。
登上花萼楼,宋清辞眺望远方,整个上京尽收眼底,一墙之隔便是宫外的街道。
百姓脸上带着喜色,猜着灯谜,年轻男女趁此机会走在一起,小摊上摆着各种元宵、面具等,还有手艺人在表演幻术、皮影和舞龙舞狮,引来阵阵喝彩,好不热闹。
二十丈高的灯轮上挂着上万盏宫灯,灯月交辉,火树银花。
银辉、星辰和宫灯的光华连接在一起,凝聚成一条灯河,倾斜而下,沉沉夜幕宛若白昼般明亮,入目之处张灯结彩,极为壮观。
前两年的上元节,宋清辞也登上过花萼楼,那时候亦是到处张灯结彩,繁华热闹,然而百姓面上的笑意却是苦笑,民不聊生,又怎会有心思庆贺上元节?
想到这儿,宋清辞在人群中找寻太子的身影。
其实不需她费心找寻,太子与几位皇子在皇上以及太后身旁,裴行璟的身量比其他几个皇子更要高大,像山崖间的松柏那样峻拔。
裴行璟推翻前朝,天下百姓得以过上富足安稳的日子,不用再缴纳苛捐杂税,辛苦一年种下的粮食可以留下来填饱肚子。
宋清辞只是一个小女子,不懂朝政之事,但她是感激裴行璟的,裴行璟是天下人的英雄。
不知人群中哪个人喊了一声,“陛下万岁,太子千岁”,一时间,其他百姓跟着喊起来。万千声音连在一起,喧天的锣鼓声被掩盖下去,震耳的喊声传入花萼楼上每一个人的耳中。
皇上心胸激荡,帝王的尊严和权势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万千百姓只能对他俯首称臣,太子也只能排在他的后面。
大皇子、二皇子还有四皇子裴行煜,脸上的笑意却有几分僵硬。
同样是皇上的儿子,有太子在,他们永远出不了头,百姓只知太子,朝臣投诚太子,太子身上的光芒,死死的压制住他们。
古往今来,许多太子的光芒被掩盖,但是裴行璟不一样,在民间颇有威望,他的声望是自己赚来的,上京的百姓没有一个没听说过裴行璟的名字。
当时裴行璟率兵攻入上京,若领军人是凶残之人,怕是会屠杀城内的百姓和宫里的太监、宫女,上京的百姓畏惧又害怕。但是裴行璟治军森严,不许部下屠杀无辜之人,亦不许部下趁机打劫百姓家中的钱财。
听到百姓的喊声,宋清辞眸子弯弯的,裴行璟是英雄,英雄值得百姓对他的拥戴。
裴云蓁到她身旁,拍了下宋清辞的肩,“清辞,你今个和三哥在宫外怎么样?”
宋清辞回头一看,不由得露出笑,“ 我和殿下逛了几个铺子,我看了一些胭脂、布匹之类的,但是觉得用不上,就没有买下来,没想到殿下替我买了下来。蓁蓁,等明儿个你去我那里,挑些你喜欢的东西带回去。这次让太子破费,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裴云蓁倒是觉得没什么,“ 一些布匹、胭脂而已,没多少银子。三哥是太子,他手里可有好多钱呢,又不像咱们,只有每个月的月例。你别放在心上,他给你掏银子是应该的。”
宋清辞笑了笑,没再提这件事,“陆世子什么时候将你送回宫的?”
裴云蓁笑起来,语气娇俏,“差不多就是午时那个时候,他现在还不是我的驸马,当然不敢和我在宫外待太长时间,不然三哥可不饶他。”
两人正说着话,裴云薇走过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宋清辞,Yin阳怪气的开口,“你和太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宋清辞有几分无语,她和太子有什么事啊?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眼见宋清辞没说话,裴云薇脸上的神情越发得意,以为是宋清辞心虚不敢出声。
裴云薇冷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朝别处走去。
裴云蓁同样觉得莫名其妙,“她是又吃错了什么药?”
裴云蓁又道:“走,马上就要放烟花了,咱们看烟花去,别让裴云薇破坏咱们的好心情。”
宋清辞笑着应了一声好。
璀璨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开来,闪耀着流光,宛若夜幕上开出朵朵绚丽的金花。
繁华和热闹终有落幕的时候,戊时三刻,太后上了年纪,熬不下去,皇上、皇后、宋贵妃等人也跟着回宫,城外街道上的百姓也渐渐稀少起来。
下去花萼楼,裴行煜与太子并肩而走,“三哥今夜的风头,怕是比父皇还要盛,让皇弟好生羡慕。”
裴行璟神色淡淡,“四弟这话是何意?父皇威仪天下,万民景仰,孤是父皇的儿子,又是父皇的臣子,孤惟愿做好分内之事,为父皇分忧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