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司寝宫女就是专门伺候他们的。
大皇子笑起来,“父皇哪里就上了年纪,父皇老当益壮,儿臣可盼着宫里到时候再添几个皇子呢。”
皇上今个心情很是不错,“就你嘴贫,待会那司寝宫女朕就不给你送去了。”
大皇子赶紧道:“别啊,父皇,这可不行。”
都是男人嘛,在晋阳的时候筹谋着夺取天下,如今成了天潢贵胄,可不得好好享受一番。
大皇子坏笑着,“ 其实儿子不要这司寝宫女也无妨,太子以前从未亲近过女子,在晋阳的时候连个通房都没有,干脆儿子的这几个司寝宫女都给太子送去吧。”
裴行璟神色淡淡,“大哥说笑了,孤不夺人所好。”
他看向皇帝,沉声道:“父皇,儿子喜静,不喜东宫有外人在,平常蓁蓁也常去东宫,让她碰见这些司寝宫女多有不妥。东宫的司寝宫女给大哥、二哥他们更为合适。”
皇帝没有同意,“你是太子,该有的东西不能少,身边也不能没有伺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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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后,御花园挂着各种Jing致的宫灯,裴云蓁拉着她去御花园赏景。
裴云蓁感叹了一句,“这些灯可真好看。”
宋清辞抬头看去,宫灯散发的光华如倾泻而下的月色,倾洒在她的面上,欺霜赛雪的肌肤染上一层莹润的光华,比月色还要动人。
御花园挂着各种样式的宫灯,八仙荷花灯,六角仙鹤灯,八角琉璃灯,恍若置身于仙宫。
走着走着,裴云蓁瞧见另一边样式独特的宫灯,撇下宋清辞跑了过去。
宋清辞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摇头笑了下,也没跟在裴云蓁后面,而是继续超前走去。
等走到一盏兔子灯那里,她停下脚步,看着这盏兔子灯,宋清辞立即想起了裴行璟送给她的那座兔子冰雕,小兔子可真可爱呀。
“公主喜欢这盏兔子灯?”
听到说话声,宋清辞猛然向前看去,太子身姿挺拔,玉冠束发,身着宝蓝色锦服,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她。
宋清辞披着一件海棠色锦氅,在微黄的宫灯下,那一抹红如雪中腊梅,妍丽夺目,脖颈间绕着毛茸茸的一圈,又为她增添了几分娇憨。
清澄的眸子望着兔子宫灯时,恍若万千光辉尽数映入她眼眸之中,明澈而晶莹。
“ 殿下。” 宋清辞冲他笑了笑,“ 这盏兔子灯Jing致可爱,看到这盏兔子灯,我突然想起殿下送来的那座冰雕。”
裴行璟朝她走近,温润的面孔在夜幕中如玉般朗润俊逸,“ 公主若是喜欢,孤再让东宫的太监给公主送去些冰雕。”
昙花一现的东西总是让人难以忘怀,那兔子冰雕只能保存几日,以后只要宋清辞想起兔子冰雕一次,就会想到他。
夺取天下时,裴行璟筹谋决胜,面对宋清辞,他亦是如此。他不知道宋清辞心里有没有其他郎君,即便是有,他也要不动声色的占据着宋清辞的一颗心。
“不用了,太麻烦殿下了。”宋清辞看着他,“殿下也是来看灯的吗?”
裴行璟墨眸深邃,唇边漾起一抹清浅的笑,“ 这几日朝政缠身,今日父皇封印,有了空闲时间,所以来这里放松一下。”
宋清辞出声,“ 封印后殿下可以好好歇息一番了。”顿了顿,她又道:“我和蓁蓁一起来这里看灯,她就在不远处,殿下可要去找她?”
裴行璟应了一声好,“公主陪着我一道吧。”
宋清辞本来不打算打扰太子和裴云蓁兄妹两人,但她贸然离开也不妥当,便跟着太子一道去找裴云蓁。
微风送来腊梅的清香,莹润的光华洒在他们二人身上,郎君龙章凤姿,女郎秀美婀娜,美好的恍若画中人。
宋清辞今个穿了一身淡粉色团花刺绣对襟掐腰袄,下面是同色的绣芙蓉马面裙,外面罩着海棠色锦氅,随着走动,裙摆的芙蓉花一层层绽放开来。
纤腰微步,裙裾微荡,裙摆的芙蓉花在宫灯映照下缓缓绽放,裴行璟湛黑的视线沿着宋清辞裙裾的芙蓉花上移,移到她玉面之上,当真对得起人比花娇四个字。
记得去年冬日在宫里见到宋清辞的时候,她小小的一团儿蹲靠在假山后面,眼珠shi漉漉的,桃腮樱唇,纯真灵润。
在新朝没有建立以前,他只见过宋清辞两次面,可夜深人静的时候,裴行璟脑海中常常浮现宋清辞那清澄的一双眸子。
彼时裴行璟只以为自己是在怜惜她的境遇,怜惜一个代替真正公主去和亲的小姑娘。
可是随着这一段时日和宋清辞的接触,裴行璟意识到,她不是需要被人怜惜的小姑娘,在宫里的境遇让她成长许多,就像长在山野之中的兰花,从不曾害怕那些风吹日晒,一颦一笑都透着动人的韵味和风情,这种风情不是妖艳和妩媚,而是淡然端庄和润秀。
前朝覆亡时,宋清辞好好活了下来;宋贵妃拉拢她时,宋清辞也没有就此投诚;裴云薇仗势欺人给她泼脏水时,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