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央求着父母谋上了这个好差。
在主子身边伺候,才有成为主子的机会,而世子爷初来乍到,定会需要人周到的贴身伺候。想到此,秋棠离得更近了,身子也软了,只想离世子爷离得再近些......然而人刚一动,就感觉胸口尖锐的一痛,仿佛五脏六府错位了般,还没反应过来,人便狠狠的摔出了殿外。
左虞徒手折断了手中的挂笔,嫌恶的扔到了地上,复又沉沉往外看了一眼,扬声怒道:“管家死哪去了,给本世子滚进来!”
不一会,管家连滚带爬的进来了,战战兢兢道:“奴才在,不知世子爷有何吩咐?”
左虞的脸黑得吓人,指着外面起不来身的秋棠道:“再让我看见有这等人出现在本世子面前,当心我摘了你的脑袋扔进沅江城里喂鱼。”
管家白了脸,抖着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保证下不为例,还请世子爷宽宏大量,饶过奴才这一次。”
左虞生生的被破坏了心情,一言不发的飞速出门,骑着马扬长而去。
管家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庆幸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转而想到令自己受到斥责的秋棠,怒从中来,气势汹汹的差人把秋棠半抬着往她老子娘那里去了。
秋棠的老子娘见自己闺女水灵灵的出去,奄奄一息的被人抬回来,嚎得嗓子都要哑了:“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好好的闺女害成这样——唔—唔—”管家气极败坏的让人捂住了她的嘴,恼她一大把年纪了心里还没点数,索性也不给她留面子了:“你如此不要脸面的唆使闺女往世子爷房里凑,世子爷留她一条性命已是格外开恩了,咱们这位爷可是这个,”他比了个拳头,复又道:“往后别肖想不该想的,好好的将养着吧。”
此时被管家比作拳头的左世子正骑着马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沅城不愧是三国交界之城,繁华当真不是徒有其名,想到以后自己将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原本府里积攒起来的郁气也稍微消散了些。他连着晃过了三个街区,路却越来越堵,原来沅城百姓听说来了新的父母官,都跑来街上一睹真容来了。
左虞本就长得极为俊俏,因为上过战场,受过战场血气的淬炼,这种俊俏又不同于白面书生的文雅,整个人骨子里多了三分血性的野气,疏离狂放却又格外的诱惑,如罂粟一般吸引人。
南境民风开放,有那大胆的姑娘家,抛出自己的香帕示好,惹来周围阵阵看好戏的笑声,好不热闹。而当事人刚刚从这种腻人的香气中解脱出来,正是极致厌烦之时,马鞭一挥,那抹丁香色的香帕便在半空中香消玉殒,碎成粉末。
云初此时正坐在街角的酒楼里,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场闹剧,顺便欣赏一下那位大人生气却又不能动怒的憋闷脸,嘴角不由自主的都勾了起来。把她逼得从住惯了的客馆搬出来,自己过得也不怎么顺心嘛。她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只坐着稍稍休息,待清泉清涧吃完便重新找客馆住下。
清泉这时已经吃完了,也觉得当下场面实在滑稽,忍不住道:“这个守将大人现在看着好像个委屈的小娘子。”
云初轻笑出声:“可不是。”
入了南境的地盘,便得守这南境的风俗啊。
刚刚那方碎掉的帕子让街上有了短暂的寂静,而清泉和云初的对话刚好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清泉刚刚没收音,声音有些大,主仆三人这一下子便成了焦点。
那马上的黑面大人耳朵是极灵的,翻身下马,循着声往这边来了。
清泉见状,慌得打翻了手边的筷子。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悄无声息的走显得已经不太可能,云初按住她的手,对两人做个口型:低头吃饭。
左虞三两步跨进了门。正是饭点儿,放眼望去,这间酒楼里全是人,凝视细听刚刚那道熟悉的声音,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云初微微低着头,旁边那个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她笼罩住,她能感觉到他停留在她身上短暂的目光,心跳如鼓的时候,他又把视线挪开了,且不着痕迹的往外边退了退,在不远处的一个空桌上坐下了。
也是巧了,那一桌靠墙,周围都没人,且因着刚刚街上的动静,也没人敢往旁边坐了。店小二倒是热情的上来问这位客官想吃什么,左虞对吃的没什么大讲究,只随便一指,指到云初面前那份没动过的阳春面。
他懒懒倚着窗,“就那个吧。”
街
作者有话要说: 左世子:看来跟媳妇儿的口味有点相近呢
☆、第 8 章
云初看着自己面前这一碗未动分毫的阳春面,上面浮着星星点点的油末,颜色寡淡,唯一的点缀便是最上面的一小把葱花,唯一可以称得上尚可的,只有看着尚算筋道的面。这面看着也丝毫不像有食欲的样子,云初心里微微惊讶,且不论这人秉性如何,这一点上倒与她认识的那些食不厌Jing、脍不厌细的官家子弟有所不同。
因为旁边多了尊大佛,且又是有过节的,清泉手脚僵硬的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连清涧吃饭的动作也放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