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回去了?”
陆容予点头。
一高一矮的两人在吵嚷的人群中走了一会儿,进了校门,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程淮启也放开了陆容予的手腕。
五中的绿化做的极好,此时风穿过树叶,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
天色已经有些晦暗,眼前三三两两的人影都变得有点模糊。
少女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仰起头,让凉风拥抱着自己的四肢,颇有一番惬意。
C市的九月可没有这么凉爽舒适的天气。
程淮启见她心情极好,低声喊道:“陆容予。”
陆容予歪过头:“啊?”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程淮启开口道:“你很怕我?”
陆容予脚步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怕我?”
程淮启也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
陆容予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他没有要跟自己算账的意思,才大着胆子道:“因为你打架……”
程淮启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深呼吸,平静地措辞了一番,开口把那个问题用更加柔和的语气又问了一遍。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打人了?”
陆容予小心翼翼地看着程淮启,说道:“虽然那天没打,但是高一不是打了吗……”
程淮启无奈地道:“那个畜生骂陈飞是看门狗,我才打的。”
陆容予默了默,小心翼翼地道:“那教训一下就是了,也不用打到吐血还逼人家转学吧……”
???
程淮启简直气笑了。
男生高大的身影向下弯了弯,好看的桃花眼眯起,十分危险的模样。
“罗越告诉你的?”
头顶传来的声线有些森冷。
陆容予抖了抖,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颤着声道:“你看……你现在这样子我就很害怕……”
程淮启烦闷地捏了捏眉心,沉默了半晌,才无奈地开口。
“没吐血,他自己摔到台阶上磕掉了一颗牙,也不是我逼他转学,他觉得没面子自己要转学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你听到的那样儿了。”
——
吃完饭一回到学校,今天晚自习是年级主任卢燕老师检查的消息一下就在整幢2号楼传开了。
卢燕一向以严肃出名。
据说她一直都是带高三的,但两年前压力过大累到胃出血,于是学校安排她下来带了当时的高一,也就是陆容予现在所在的这一届学生。
虽然不再是带高三,但卢燕严格的作风依旧没变。
她工作非常认真负责,不仅管学习、也要管生活,总能稳稳地抓住学生的死xue、Jing准地重拳出击。
她对待学生一视同仁,无论男女、无论背景,只要是违规的学生,没一个不被她骂到狗血淋头、怀疑人生的。
总之,几乎没有人能在卢燕手里讨着好处。
“严师出高徒”就是她的人生信条。
人送外号——祖安卢妈。
听说今天是卢妈检查晚自习,同学们一个个都绷紧了神经,生怕出半点差错就会被抓去语文组办公室被骂个狗血淋头。
“淦!据说卢妈去别的学校调研了三周,这几天舒坦的老子都快忘了有这号儿人物了!”
“还他吗回来干嘛,怎么不给兄弟学校展现一下我大五中祖安卢妈的风姿!”
“老子头还没剃,GG。”
……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之时,陆容予震惊地发现,平时一天不喝nai茶就要哭喊着说自己“不甜了”的邻桌小胖子孙俊辉,把桌上那还剩了整整半杯的nai茶丢进了讲台边的垃圾桶。
划出一道令人心碎的抛物线。
“唰。”
是nai茶投进垃圾桶时,塑料壳和垃圾袋摩擦发出的喑哑悲凉的哀鸣。
孙俊辉恋恋不舍地望着那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咫尺天涯的波霸布丁椰果冰淇淋nai茶,重重地叹了口气。
陆容予目瞪口呆。
她坐在第一排,离垃圾桶还算近。
今天从她回来到现在,垃圾桶里已经被没喝完的nai茶塞了个满。
扔垃圾的声音“唰”了个没完没了。
平时大家不都是嘬一口nai茶写一道题的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她错过了一场宣扬戒糖的讲座吗?
陆容予环视一周,发现全班只有程淮启没有异样,其他人都一幅绷紧了神经、如临大敌的样子。
正准备开口问,冯喇叭就在班门口大喊道:“小仙女!卢妈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这次冯喇叭的语气既不官方又不悠闲。
班里也迅速沉默了下来,随即又窸窸窣窣地响起杂乱的议论声。
刚才还用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