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欧阳璃凌淡淡开口。
“谢谢。”欧阳璃凌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底的某个角落开始慢慢收紧。
“累了吧。”苏灵戈走上前,看着叶琪洋略显苍白的脸色,“我带你去休息。”
叶琪洋微微点头,瞬间感觉天旋地转,直接往地上倒去。
“琪洋!”
“叶医生!”
苏灵戈快速把人扶住,抱起,不着痕迹地躲过欧阳璃凌本能伸过来的手:“你快去看看乔羽楦吧,我们先回去了。”
“叶医生他……”欧阳璃凌有些担心。
“他只是太累了。”苏灵戈心疼地看看怀里陷入昏迷的人。
为了这场手术,叶琪洋一直睡不好。他担心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拿手术刀,会出现问题,更担心自己病发,随时可能失控。
一个无法调节自己情绪的人如何能顾得了别人。
现在,终于结束了。
他的宝贝回到他的怀里,他再也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觊觎,哪怕触碰一下都不可以。
“欧阳璃凌,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苏灵戈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身,露出了两人初见时威胁意味十足的目光,“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你要承受的绝不是之前那么简单。”
欧阳璃凌安静地看着苏灵戈慢慢消失的身影。
这个自幼便被万千光环包围的男人并没有他所表现出得那么绝情,只是一个陷在爱的漩涡里难以自拔的普通人罢了。
爱得太深,在乎得太多。
乔羽楦被推出手术室,进了病房。欧阳璃凌坐在病床旁,等着乔羽楦醒来。
他放空自己的思想,不去进行任何想象。
药力早就过了,乔羽楦却一直没醒,医生来检查过,说是一切正常。
欧阳璃凌很担心,交代护士帮忙照看,出去打了个电话,要娄义过来一趟。
回来的时候,乔羽楦不见了。
护士说乔羽楦醒来后就急着去了洗手间。
欧阳璃凌有种不详的预感,快速冲出病房,直奔洗手间,可是这里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乔羽楦的影子。
护士一个劲儿地道歉解释,欧阳璃凌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离开病房不超过三分钟。
乔羽楦早就醒了,只是在找逃开他的机会而已。
有人建议调监控,欧阳璃凌挥挥手,神情落寞地离开医院。
既然乔羽楦想要躲开他,他愿意暂时放他自由。
欧阳璃凌回去时,苏灵戈已经带着叶琪洋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让袁坤代为转告。
有些东西,失去很容易,失而复得却太难。
欧阳璃凌坐在书房里,盯着书桌上乔羽楦的照片,想着苏灵戈的这句话,不期然又想起了手术室外。
“其实在见你之前,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苏灵戈倚在手术室外的墙上,盯着紧闭的门,“我在酒店房间里把我的人整理的关于你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得出一个很奇怪的结论。”
说到这里苏灵戈看了看他,表情转冷:“在感情这件事上,你并不算勇敢。按理说,像你这样一个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的人,不应该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
“所以,我就派人多调查了一些东西,结果……”苏灵戈没有说出,话锋一转,“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句话你很清楚吧。我希望,你不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欧阳璃凌拿起乔羽楦的照片,缓缓摩挲,他确实算不上一个勇敢的人,称为懦弱也不为过。
他曾经有很多次为自己辩驳的机会,可他都放弃了,是他自己一点点摧毁了乔羽楦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并不清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究竟有谁给乔羽楦灌输了逃避他的思想。
那一份被锁进保险箱的资料,是他打开和乔羽楦之间误会的关键,只是他不愿意开启它。
除了乔羽楦,他还有太多顾虑,太多想要在乎的人。
苏灵戈没有将调查结果点明,显然是了解他的。
他永远无法像苏灵戈对叶琪洋那样,把乔羽楦捧在手心里,不顾一切。
“咚咚。”敲门声后,娄义推门走了进来。
“璃凌,易衍和耿野来了。”
“我暂时不想见任何人。”
娄义挠挠头,为难道:“耿野他赖着不走,我实在没办法了。”
“……”
“璃凌,要不,你下去看看?”
“娄义,我待你如何?”
娄义一惊,差点站不稳。
“娄义,你对羽楦说过什么?”
易衍是不会随意在背后搬弄是非的,如果是耿野说出的话,乔羽楦多半会反驳,只有娄义,一向胆小怕事,偶尔会说上一两句中用的,大家也都当真。
“我……我没有说……说什么……”娄义有些害怕,倒不是欧阳璃凌真会对他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