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野,你别再吵了,你吵得我头痛。”易衍无奈地打断他,看到乔羽楦身边盯着他的头看的娄义,“娄义,你也来了。”
“哦,我和羽楦正好在一块,就……”
“娄义,谁让你来的,立马滚回去!”耿野看到娄义就心生不快。
娄义缩缩脖子,及时住口,往乔羽楦身边靠了靠。
“耿野,娄义也很关心易衍,你不要总是针对他。”
从小到大,耿野就一直欺负娄义,娄义也习惯了。
可是现在耿野的态度却和以往不同,不是恶作剧式的小打小闹,明显是对娄义带着深深的成见。
乔羽楦记得耿野曾经提过,当初娄义拒绝和他一起离开欧阳璃凌。可这并不能成为耿野无礼的理由。
“关心?”耿野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看这次的事,他八成也是参与者!”
乔羽楦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易衍在路上走,凭空就飞来个花盆。”耿野愤愤地看娄义一眼,见后者受到惊吓般避开他的视线,愈发气愤,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要不是易衍当时眼疾手快推开他,他这条命只怕就没了。易衍因此被花盆擦伤头部,虽然不算严重,可他还是不安。
“那也有可能是意外。”天降花盆不是常有的事吗?
“我们当时离居民楼有十多米,没听说过花盆意外掉落还呈抛物线的,除非那花盆成Jing了,专照着我脑袋上砸。”耿野越说越气,“这分明就是欧阳璃凌想要报复我,幸亏易衍……”
“耿野,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乔羽楦打断他,“如果你再污蔑璃凌,我……”
“羽楦,你是怎么了?你就这么相信欧阳璃凌,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
“耿野,听不进别人话的人是你。”乔羽楦也生出火气,“璃凌他已经出门好几天了,现在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能靠着凭空揣测胡乱怀疑他呢?”
耿野一愣,想了想:“就算他人不在,也不代表就可以置身事外,只要他一句话,还不是有人抢着为他做事。”
“你就是铁了心认定这件事是璃凌做的了?”乔羽楦觉得耿野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没有得罪其他人,不是欧阳璃凌,还能是谁?”
“你确定,你没有得罪人?”
“那些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就算那些人要报复,几年前我离开公司的时候就该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这些争论毫无意义,我不想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总之,你听着,易衍受伤不关璃凌的事。”
“羽楦,你简直走火入魔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你呢?以前的耿野也不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疯狗一样乱咬人的……”
“你,你说什么……疯狗?我……”耿野浑身哆嗦,也不知道是太过伤心,还是被气得。
“……”
乔羽楦意识到刚才的话过分了,可他不得不反驳耿野。
他其实很怕。耿野对欧阳璃凌的成见就像一种催眠,让人被迫接受,时不时地再进行强化,他真怕自己意志不坚,有一天会信了。
他更怕,真如耿野所说,欧阳璃凌从头到尾都在营造一场骗局。
易衍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说话:“羽楦,耿野是武断了些,可你也了解他一向是藏不住事的,或许他的话说重了,可他没有恶意的,你不要怪他。”
“对不起,耿野,我为刚才的口不择言向你道歉。我会把这件事查清楚,我一定会向你证明璃凌是清白的。”乔羽楦说完,转向易衍,“易衍,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羽楦,你的头痛这几天有没有再发作过?”易衍拉住乔羽楦,希望他能多留会儿。
“没有,我很好,不用担心。”乔羽楦何尝不明白易衍的意思,他也想留下。几天没见,他有很多话想和易衍说,可是一旁愤懑难消的耿野还是让他选择离开。
“那就好。”易衍松口气,放下心来,“咱们几个也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要不今晚……”
“易衍,我现在没有心情。”
“羽楦……”
“羽楦,是不是只要有欧阳璃凌,其他的你都可以不在乎?”耿野看出易衍微微失望,快走几步,拦住乔羽楦。
“是。”乔羽楦直视耿野,“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人比璃凌更重要。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那易衍呢?”耿野指着一旁明显情绪低落却还在勉强自己的易衍,“他是最关心,最在乎你的人!现在他受伤了,你都可以不管不顾吗?”
乔羽楦不知道再说下去,他会不会和耿野打起来,忍了忍:“耿野,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可以吗?”
“……”
“易衍,对不起,我改天再来看你。”
乔羽楦匆匆走出医院,站在门口,缓解情绪。
“羽楦,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