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阿橘!”
“莉莉桑!您也在啊!”
见两个女人碰面便亲热握手,孟想再吃一惊,然后毫无悬念地目睹阿橘加入说客阵营,和野口一道鼓动他接受莉莉的邀请。
他一人难顶三张嘴,无奈下采取缓兵之计,请他们容自己考虑一夜。
等客人走后,他溜到附近的休闲活动场地打电话,召唤他的狗头军师熊凯。这次接电话的既非熊胖也非徐灿,是一个金属音质语气高冷的男人。
这男人孟想也不陌生,听到他的声音便不自觉哈腰赔笑,分外恭敬地问好:“林教授,我是孟想,请问熊凯在您哪儿吗?”
“嗯,他在,你是孟想吧。”
“对对,好久不见了,您近来可好?”
“还不错,你稍等,我去叫他来。”
孟想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听到熊胖在远处喊:“畅畅,地板都擦干净了,你快来检查检查!”
接电话的男人不悦嗔斥:“小点声,吵死了,喏,有人找你。”
手机总算转到熊胖手中,但他并未接听,急匆匆走了一段不短的路来到四下无人的场所,才虚着嗓子用谍匪接头的微弱声音问:“喂,孟瓜娃子,你这么暗了找我做啥子?”
孟想看着表抱怨:“才9点过,哪儿有好暗嘛。你今天跑到林畅家头去了唆?徐灿呢?”
“他当然在我家头撒,我跟他说我去奈良看老师,今晚上不回去。”
“你虾子又扯白哦,谨防遭拆穿。”
“不得,灿灿最相信我了,从来不得怀疑我,就怕畅畅看出问题,你不晓得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用的是另一部手机,里头的号码都是筛选过的,就怕他查出啥子来,那老子就死硬了。”
熊胖说这些话时的紧张程度堪比背负家国命运冒着杀身之险潜伏的特工,百般提防惧怕的却是他倾心爱慕的恋人,前文提到他在徐灿之外还有一朵与之并驾齐驱的“红玫瑰”,方才接电话的正是其人。此人名叫林畅,现年32岁,第二代日本华侨,曾在北京留学,普通话流利,但发音仍有股死板的日本腔,加上本人才大气高傲世轻物,言行便处处透着冷艳,目前在大阪大学信息科学研究科任教,是个年轻有为的教授。
熊胖早年有过劈腿案底,还为此丢掉半条命,可他这人天生心窍多,伤疤好了便忘了疼,见着可意的对象自制力常常迅速清零。这话对他有点不公平,在跟徐灿交往后他曾立定过一心一意的志向,几次心旌摇荡都能成功坚守底线,直至遇到林畅这个“国色天香”的克星。
“国色天香”是熊胖的评语,孟想听一次吐一次,但只针对他的恶俗谄媚,对林畅的颜值还是服气的。这人虽是个男的,但肤白貌美体态端庄,随便搁哪儿都是人尖,加上才华出众事业有成,气质里自有一种低调的嚣张,说成红玫瑰一点没错,远比软糯清秀的徐灿招眼球。某日偶然在校园里与熊胖擦肩,后者被他一眼夺魂,撞见夙世冤孽似的不顾一切穷追猛打,吃尽各种苦头完成花样倒贴,终于打动芳心一亲香泽,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当时孟想听他陶醉炫耀,只想钻到手机里吐他几口唾沫。
“你娃简直不是东西!当初跟徐灿山盟海誓,这阵遇到更好的就把人家抛弃了,我看你就是吃不得饱饭,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找起孽来造!”
熊胖厉声反驳:“你晓得个屁!我好久抛弃灿灿了?我跟他好得很!哪个都不要想拆散我们!”
孟想像打着黑漆灯笼照不清他的心思,疑问:“你都跟那个林教授耍起了,未必还要继续跟徐灿在一起啊?这个不是传说中的脚踏两条船?”
熊胖的反应极其委屈:“我有啥子办法嘛,我又喜欢畅畅,又喜欢灿灿,两个都想要,哪边都舍不得放手,只好先这个样子了撒。”
“我日哦,熊瘟丧,你太要球不得了哈,搞忘你是咋个流落到日本来的了哇?当初你背到Antony 网了个日本小三,最后落得两头失俩,现在又想故伎重演,是不是觉得上次没遭痛哦?还想再耍一次火!?”
“哎呀,你没处到我这个位置,不懂我的感受。我就是同时喜欢他们两个,喜欢的程度还一样深,丢掉一个都像在要我的命,你个人试到想一下嘛,喊你在你妈和你老汉中间选一个,你该咋个办?”
“妈的批!这个咋个能拿自己的妈老汉打比方嘛!我看你就是没名堂,乱整!sao搞!二天翻船了个人闷倒脑壳去死,不要指望我来捞你!”
好话歹话都劝不住,孟想只得由他去,熊胖既然生就三心二意的德行,也就天然配备了一心两用的技能,劈腿劈成标准的一字马,居然安然无恙地混了一两年。这也得益于林畅繁忙的工作,日本工作狂多,教授里的工作狂更多,他一面教书一面带研究生还要腾出时间搞科研,平均半个月才能跟熊胖幽会一次。这些临幸都依照孟子“食色性也”的指示进行,但熊胖欢欣中每每抱憾,偶尔也会跟孟想吐槽,说林畅每次**都只准亲吻抚摸,坚决禁止他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