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利让得实在,卖一碗可是亏一碗啊。”
钟悠悠微笑应道:“家父就喜欢和人分享新奇食物,开张是喜事,也就一日,售完即止,也不至于花光家当。掌柜的若是有空,也可以来尝尝,午时前开店。”
胖掌柜亲自把她送出门,挺着溜圆的肚子,乐道:“一定去为姑娘捧场,我平生还未听闻过这番茄呢,一定尝一尝。”
钟悠悠拿着新到手的铜板,又去了粗瓷器铺子,一气又买了三百个粗瓷碗,三百双木筷,并一个大号的木炭炉,一口大锅。
昨夜懒得洗碗没关系,她可以买新碗!反正她马上就要有可以使唤的契约员工了!
瓷器铺子这回都不需要钟悠悠自己花钱找推车伙计了,亲自给她送到王记食肆门口。
昨儿个还因为钟悠悠“已婚”而垂头丧气的牛记羊rou铺子夫妇,在钟悠悠定了十斤羊rou卷后,心态顿时就摆正了。
那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婚嫁不成,生意在啊!至少隔壁还是个大客户啊!
羊rou卷来得很快,萝卜摊主倒也不慢,距离午时还有半个多时辰时,就送来了。
水当当的白萝卜片,厚薄适度,一看刀工就比钟悠悠那三板斧强多了。
洗好的蔬菜也都一根一根择开了,还滴着水,青翠欲滴。
钟悠悠谢过所有古代供应商们,关上店门,一口气往新买的大锅里倒了三盆水,放了六包番茄火锅底料。
她深刻反省了自己昨天的行为,干什么提供三种味道的火锅?
干什么每个客人还提供三个碗,怕串味,让他们每种味道的火锅都尝一尝?
是嫌火锅碗不够难洗吗?
还是嫌辣椒不够刺激呢?
哪怕是现代人,早就和辣椒相亲相爱好多年,那也有许多人不能吃辣呢!
反正是开业促销,那就一种番茄锅了,爱吃不吃!
何况番茄锅酸酸甜甜,既不会像辣锅,很多人受不了甚至拉肚子,也不会像菌汤锅,很多人觉得药味重,滋味淡。
钟悠悠下了满锅的羊rou卷和白萝卜片小青菜,等到番茄锅差不多熟了,才又打开店门,把广告木板立在了门口。
东市相当于是古代店铺聚集的商业区,伙计屠户们识字的不多,但各家店铺的掌柜账房们,哪怕没读太多圣贤书,那也是识得基本日常用字的。
对街正好一位粮铺的掌柜在店外,和隔壁的香烛铺老板唠嗑,两人看到这一文钱一碗有菜有rou的“番茄火锅”,顿时眼前一亮。
昨日他们都来尝过了,知道那新奇酸甜的滋味好得很,卖得贵都想吃,那就更别提有萝卜有青菜有羊rou的“一文钱一碗”了。
虽然每碗羊rou都只定量放了三片,那也足够划算了!
香烛铺老板的店里,小本生意,就是自己的一家四口人。
他掏出四文钱,搓着手就过来了,笑呵呵道:“钟姑娘,咱来给你捧个开张的人场,我家四口人,一人一碗。”
钟悠悠拿过身边高高摞起的粗瓷碗一个,白萝卜铺底,青菜点缀,最上方三片羊rou,浇一勺番茄火锅汤,递过去,却只取了一文钱。
她笑道:“成,就是您让他们轮流过来吃吧,麻烦都给我留个好评。”
“成咧,就对街,我吃完了给你把碗送过来。”香烛铺老板端着香喷喷的番茄火锅汤,忍不住,先喝了一口,赶紧小跑步回对街自己店里,喊媳妇和一双儿女轮流过来蹭这开张一文钱的番茄火锅。
粮铺老板一寻思,自己端上了一碗,也回去做了个好人,说店里的伙计要是想吃,自己商量,轮流去对面,留人看店。
张大娘更是早就巴巴地过来等着了。
正儿八经的食客,都还没反应过来,街坊邻居的商铺,上至掌柜账房,下至伙计学徒,都轮流过来蹭着排队了。
等到裕泰银楼的胖掌柜按着午时准点过来时,钟悠悠身后的四张饭桌上,已经摆满了脏碗。
整条街的店铺里的人都来吃了个轮转,没几个正经食客。
但这倒也有个好处,街坊邻居的,大家自己端着碗就吃了,或者拿回去吃了再把碗送回来,也不在乎有没有地方坐。
钟悠悠的成就已经触发了,她却来不及去查看。
那个广告牌早就收起来了,她冲着炭火炉前排队的人说:“就排队的这些人了啊,没有多的了,售完即止!你们看,羊rou已经空了!”
客人们唉声叹气,胖掌柜站在一旁笑而不语,倒也不去排队。
等到最后排队领一文钱一碗的人都散了,没人围着王记食肆了,他才走到店里。
胖掌柜挺着大肚子压低声音道:“钟姑娘就市价卖我一碗这番茄火锅汤尝尝?我食量可大了,三片羊rou可顶不住,至少也得半斤,我自己去隔壁割些羊rou来。”
钟悠悠在人家那里没少当首饰,笑道:“那就也还是一文钱一碗,萝卜和青菜给您多烫些,番茄汤也多给些。”
胖掌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