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当年帮司马颖押运军粮,损了我那么多钱财,这几年你得还我一些。总不能老让我做折本的买卖,不给片刻好处吧?”乐霖一副不给钱不办事的模样。
卫玠轻笑一声,勾了勾手,“过来。”
乐霖谨慎的后移身子,这厮又想作甚?
卫玠看着乐霖往后挪的越来越多,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跟自己的夫君还要这般明算账不成?”
“你可是能跟我签订五五分,还要我感谢你的人。如今我连送三哥扇子都捉襟见肘的,总得给自己攒点闺房钱,也好与别家女郎或自家哥哥礼尚往来嘛。”乐霖撅了撅小嘴,显然不满卫玠将她所有私房钱都拐走,让她一时间无钱应酬。
“既然如此……”卫玠放下果脯,笑道,“若是这消息准确,我便送你一些钱财,如何?”
乐霖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莫不是骗我?”
“夫人多虑了,为夫是那坑蒙拐骗的人吗?”卫玠粲然一笑。
乐霖心中碎碎念,她的夫君当然是那种睁眼说瞎话,还能说得一套一套的人,不过……她得让他承诺才行。毕竟她知道,他一向重诺。
“夫君,你当真会还给我点本钱?”乐霖的文化再度逗笑了卫玠。
“嗯,我当真会送你的。”卫玠点着头,尽管乐霖心中有着疑惑,却依旧说出知道的消息。
“这第一个消息是郭璞井被视作祥瑞,所以陛下要亲自前来饮用。”乐霖笑眯眯的说道。
“谁同行?”卫玠很好奇,这个消息有什么价值。
“苟晞。”乐霖的话让卫玠的眉毛轻挑。
“苟晞?”卫玠隐约感觉这是一个局,而且是刘舆和苟晞都卷入的局。
“嗯,苟晞。”乐霖郑重的点头,“而且第二个消息就是关于苟晞的。”
“是什么?”卫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
乐霖又靠近卫玠了一些,低声说道:“苟晞要为了荆氏,以栽赃嫁祸的方式杀了刘舆”
“是吗?苟晞要杀了刘舆?”看来是刘舆和苟晞之间的一场恶斗了。
“嗯,当初苟晞想要借助王浚和刘乔的手杀了刘舆,虽然没杀成,但苟晞要利用郭璞井再害一次刘舆。”乐霖点着头,声音更是低了几分。
“郭璞井?陛下要去饮郭璞井,刘舆要被郭璞井陷害?”卫玠明白了一些关键,那就是刘舆和苟晞会利用这个大旱之年的水井大做文章,更会连上洛书的奇事,用荧惑犯紫微来推举新君。
“就是这样。”乐霖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第三个消息是什么?”卫玠等待着乐霖的答案。
“第三个消息是,让我们注意,张方会在今年被弄死。我想了想或许就是这个郭璞井的局,咱们要小心。”乐霖笑的极其灿烂,从暗袖里取出一个密函,上面落款是乐广。
卫玠素来知道乐霖的父亲乐广深谋远虑,却不曾想,这样的秘密也能预料到,但既然是乐广的推测,这消息就足可相信。
如果这些信息连起来,可见有人布了一个局,将刘舆、苟晞、张方卷了进来,也利用河图洛书将司马王族牵扯进来。
正在卫玠细思真个事件的关系时,乐霖一脸神秘的靠近卫玠,笑的像个可爱的小狐狸。
乐霖说道:“夫君,你要知道这王延的小妾荆氏,可是出身咏春楼的。”
“咏春楼?”卫玠眨了眨眼,想了半天才明白是秦楼,立马拉下脸来,“你怎么知道那里的?”
“夫君……咏春楼所用果脯、瓜子是最多的。”乐霖连忙摆了摆手,这厮为什么反应这么快?她不过是想说点家常里短给自己夫君听罢了。“嗯……夫君,我……我去……给你端点瓜子哈。”
卫玠抓紧乐霖的手,“你跟咏春楼有什么关系?”
乐霖一副认真的模样,笑弯了眉眼,笑出小酒窝,拿着果腹喂到卫玠的唇边,“夫君,来尝尝这一季的果腹甜不甜。”
卫玠斜眼看向乐霖,轻声说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或者,这咏春楼当真跟你关系匪浅?又或者,你又暗地里叫杨清帮你去咏春楼做了什么买卖?”
“夫君!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刘舆和苟晞打起来的那位荆氏到底是何许人罢了。你这是为人夫君的模样吗?人家夫君跟自己夫人聊天的时候,那可是脸上带笑,嘴上抹蜜的。”乐霖开始噘嘴,显然被卫玠公事公办的表情惹得不开心。
卫玠看着乐霖双手环胸的模样,轻笑一声,将乐霖拉入怀里,摸了摸她的脸颊,“罢了,你以后要是做什么买卖,尽管告诉我就是了,我可不希望你次次都瞒着我,知道吗?再说你这都要做娘的人了,还在乎那些虚无的花言巧语?”
“做娘的人?你这天天不着家的人,我……我……”乐霖本事顺着卫玠的话,张口说道,却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你怎样?”卫玠一挑眉,揶揄道。
乐霖顿时被卫玠问了个脸红,当下捶打了卫玠几拳,“夫君……你出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