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环顾四周,冷蔑一笑。
“怎么?诸位,还打算为我送行?”孟玖轻慢的语气,惹得他的监斩官皆是怒气横生。
“大胆阉货,你这般佞臣有什么资格让我等送行?”戴渊重重一喝。
“佞臣?呵……呵呵呵……戴渊啊,你是什么玩意儿, 也敢这般呵斥老子?当初你在长江、淮河间袭击、抢劫商人和旅客, 这些你都忘了?你忘了自己是盗匪的老本行了?还跟陆机是挚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当真是一般的无耻!”孟玖的话语让戴渊的脸活活气成了猪肝色。
“大胆阉货,谁准你如此对待戴大人?”和郁大声指责道。
“呵……和郁, 你才能不及和峤,四处逢迎才混到这个监斩官吧?和郁啊,和郁,你借着当初与陆机和司马睿去金墉城的关系,通过司马睿认识了苟晞。我听说你跟苟晞可是书信来往相当密切啊。”孟玖半真半假的说道。
“大胆阉货, 休得胡说!”和郁急切的斥责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跟苟晞私下往来,难道不是心怀叵测?我可听说苟晞允你投奔他呢。和大人,你怕是斩杀我之后,就要去东海王那里加官进爵了吧?啊?哈哈哈……”孟玖的话让和郁气的拍桌面。
“孟玖,这里是何地,岂容你胡言乱语?”诸葛诠义正言辞的说道。
“诸葛诠,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你和诸葛玫是那清河王司马覃的幕僚。怎么?羊献容那女人多次扶持司马覃做太子,你们心动了,就想着推波助澜一把?可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你……”孟玖指着诸葛诠的鼻子冷笑起来。
“诸葛诠,想当初你卖好贾谧不行,讨好潘岳不能,四处拍马屁皆是拍到马蹄上,你连吹捧都不会的蠢猪,还妄想做从龙之臣?你当真配吗?”孟玖的话才说出口,诸葛诠气的哆嗦了起来。
“大胆孟玖,你这个gui孙!”诸葛诠气的爆出了脏话。
“还有你,诸葛玫,口无遮拦,早晚死在你这烂嘴上!”孟玖指着诸葛玫狂笑起来,仿佛看到了诸葛玫的下场。
“你……”诸葛玫暴怒的站起来,抽出佩剑,却被周穆按住了手。
周穆转身看向孟玖,冷笑一声,“孟玖,死到临头,你说什么也无法自救,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孟玖望着周穆,指着周穆,笑容越发的Yin冷,“我若是没记错,你母亲是司马越的亲姑母吧?你妹妹是司马覃的生母吧?啊……对了,周穆,你还是诸葛玫的妻弟吧?这小舅子和姐夫一撺掇,先是拿外甥司马覃做招牌,再撺掇表哥司马越独掌大权。依我看,这天下怕是你们早就算好了,终归是司马越的吧?”
“你……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杀了他!”周穆的手颤抖起来,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
“怎么?我说错了吗?周穆,你好歹是周恢的独子,忘了时辰不到,不能行刑吗?莫不是你渎职枉法?或是直接让我家主子亲自看看你的真实嘴脸?”孟玖的冷笑点着了周穆,周穆气的粗喘气,却无法立即斩杀了孟玖。
“哎……和郁、诸葛诠、周恢好歹位列金谷园二十四友之内,而你们竟是这般破落户的模样,真让叹为观止呢。啧啧……竟是失态若此……真是丢人。”孟玖一边咋舌一边摇头,恨不得气死眼前的这些人。
“孟玖!即使你巧舌如簧又如何?你进谗言,害死陆士衡一事,青史有载,必将遗臭万年!”诸葛诞站了起来,面带不悦。
“万年唾骂!”诸葛玫跟着说道。
“直戳脊梁骨!”周穆粗声粗气的说道。
“臭名昭著!”和郁也跟着起哄,像是把自己的怒气尽数发泄一般。
“是吗?那也是彪炳史册的意思吧?”孟玖缓缓的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每个人,在看到监斩官们嘲讽之笑的表情后,孟玖不紧不慢的说着气死监斩官们的话语。
“呵……宦官就是宦官,懂个哪般。”诸葛玫鄙夷一笑。
“他懂个什么?呵……”和郁鄙视的撇嘴。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能知道好歹?”周穆一脸蔑视的看着孟玖。
“好歹,我可能不懂。但是我懂忠jian。你们说我进谗言,是佞臣!好一句佞臣!可是你们知道什么是佞臣吗?我孟玖若是佞臣,那你们这些推波助澜,吃尽陆机血,走上高官厚禄的,岂不是jian臣?啊?哈哈哈……”孟玖指向周穆,眼中带着凌厉。
“我一生从未负过我的主子,我当得起一个忠字!而你们……一个个的,人模狗样儿,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你们若是真的忠心与主子,该是明白陆机害死了二十万人,他是死于军法!那二十万人呢,大冬天的冻死在河里,无埋骨之地,溃烂在河里!他害死的人不足以判死罪吗?他蛊惑世家子弟闹上王帐,逼迫主子放人!他们以下犯上的时候,他们藐视王法和军法的事情,你们都忘了?”孟玖的声音高亢而有分量,让监斩官们安静了下来,监斩官们无法辩驳,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