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这眼看春去夏来的……”乐谟一副“你懂的”模样。
“人都说我是jian商,依我看,你才是那个最jian的商人!”乐霖撇了撇嘴,“你今晚帮我夫君过了关,改天我陪你去,你挑多少算我的。”
“行咧,就这么说定了。”乐谟得意的朝前走去。
卫玠转身看向乐霖这个小女人,扬唇笑起,眼眸轻眨,看来三位舅哥对自己的夫人甚是看中呢。
卫玠沐浴之后来到花厅,本是凉了的饭菜冒着热气,卫玠知道这是乐谟吩咐庖厨热了菜,他快步走了过去,端起桌上的酒壶,为乐凯、乐肇、乐谟分别斟上酒,扶着乐霖坐下,他方才落座。
才坐下,乐肇将乐广的遗书给卫玠,卫玠仔细的看着,眼眸莹润着泪光。这是十几年前,他卫氏一门灭族之后,再难有的温暖。愿意为他的岳父跟他不过是翁婿罢了,却没想,乐广将他视作了半子。
也难怪,幽州见到卫玠表舅王浚的时候,卫玠明显感觉到了王浚的热络,几乎不需他多言,便安排了一出大雨杀和演的戏码,这戏码观看者不少,但看清楚者无几。
原是乐广的手笔,是他的岳父为他卫玠安排了活路,而他……却无法护住自己的岳父,再也无法报恩岳父。
卫玠握紧遗书,深吸一口气,调整着情绪,待到眼中恢复清明才看向乐肇,“二哥,父亲说明日王衍也会来吗?”
卫玠听说顾荣前来吴郡,便知道顾荣是为了陆机的事情,更是为了吴郡的稳局而来。但是王衍前来……怕是要拿陆机之事再做文章啊。
“是的,你有哪般看法?”乐肇开口回道,他想听听卫玠的看法。
“二哥比我更Jing通官场风云,我只能略感几分蹊跷,得知的信息太少,不知对错。不如,二哥先说说?”卫玠并不急于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等待乐肇的答案。
如今的卫玠不再是少年时期,只要有人捧着,他就愿意侃侃而谈。现在的卫玠,更多的是学会了闭嘴倾听。
“是啊,二哥,你先说给妹夫听听。毕竟他这一路风尘,怕是急于赶路,不知一些细节,也很正常。”乐谟帮衬着卫玠。
“二哥,你容我夫君吃些酒菜,暖暖肠胃呀。”乐霖掩唇笑起。
“二弟,妹夫想必是被你问蒙了,你先说说,他才知道如何答你。”乐凯也帮着卫玠说话。
乐肇扬唇浅笑,“瞧瞧,妹夫不过是数月不见,咱们大哥、三弟、小妹就不想着帮衬咱,只想着帮衬妹夫了。罢了罢了,我先说,就我先说吧。”
卫玠温暖笑起,“二哥,请说。”
乐肇端起酒杯,与卫玠碰杯之后,仰头饮下,酒饮下,他的眉眼缓缓肃穆起来,“先说说这顾荣。司马颖那厮在朝歌残杀陆氏两兄弟,想必会引起吴郡士族的愤怒。这顾荣不仅是陆士衡大姐夫,更是吴郡第一大士族,看顾荣对东海王的态度便知,顾荣还是希望得到司马王族的认可。故而,顾荣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说服士族,安定吴郡,求一个稳字。”
“不错,我也认为如此。”乐谟点着头,“顾荣并不希望吴郡被司马王族所关注和仇视。”
“所以顾荣邀请了司马睿、三弟这吴郡太守和吴郡内史,吴郡政法两个主管之官。只是,为何邀请王玄?”乐凯一直不明白顾荣为何邀请王玄。
“王玄是王衍的独子,王敦是王衍的堂弟,这两个的人可以代表琅琊王家的意志。顾荣此举,并不希望跟琅琊王家有间隙。恰恰相反,希望以此得到琅琊王家的青睐。想必,要不了多久,顾氏和王氏会有联姻。”乐肇一语中的地说道。
“王玄……王导……”乐谟恍然大悟的说着,“所以,琅琊王家一直在参与陆士衡之事?也就是说,王衍一直在算计陆士衡?”
“或者说,王衍一直打算从陆士衡的事情上分一杯羹。”乐肇眉毛一挑,算是看明白了王衍的打算,“虽然陆士衡可以搅动吴郡士族,但是陆士衡的死可以搅乱天下士子的心,届时……一个区区招贤令,便可以号召天下贤士聚集而来。”
“如果是这般,王衍会亲自来发布招贤令,还是由他的独子?”乐谟很好奇,王衍到底想不想推一把王玄,让王玄成为士族的领袖人物。
“王玄?呵……年纪太轻,容易被人蛊惑,一旦行差踏错……便如妹夫当年。故而,王衍不会做这般蠢事。只是,我看不清,到底王衍会派琅琊王家的谁来做这件事。”乐肇转头看向卫玠,“妹夫,你觉得会是谁?”
“二哥所言甚是,不太可能是眉子。我在朝歌之地见过王夷甫,王夷甫跟王平子受长沙王所派,前来跟章度……”卫玠才说到这里,乐谟当下黑下脸来,打算卫玠。
“妹夫,从今以后,司马颖只是司马颖,再也不是我们的家人,你无需这般称他。”乐谟的话让卫玠了然的点头,当下换了称谓。
“三哥所言极是。司马颖不再是我们的家人。”卫玠的话才说完,乐谟的脸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妹夫,你继续说,王衍跟王澄与司马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