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去,“下官驽钝,请虔公子赐教。”
“不知,伏胤可知苟富贵勿相忘六个字?”司马虔将白虎幡放入衣袖中,拍了拍手,身后小厮带来一个空盒,司马虔接过空盒,用手拍了拍空盒,挑高眉若有所指。
伏胤盯着司马虔半晌,终是低下头,他自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如今司马虔带来了多于他的勇士,若是硬拼,只会全灭。
而他伏胤越不是脑子蠢笨的主儿,自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虔公子……富贵自然是人所求,亦是下官心中所求。下官多谢虔公子青睐,下官知道如何做了。”伏胤双手平举,等待空盒放入手心的那一刻。
司马虔拿着空盒走近伏胤,在他耳边说道:“司马允一死,你功绩可得卫将军之位。”
伏胤眼睛亮了起来,接过空盒之时,躬身作揖,“虔公子,下官定不辱命。”
司马虔望着伏胤快步离去,嘴角勾起Yin狠的笑容。
司马允许是感觉到厌倦,拿起最后一根羽箭,正准备给孙秀一箭,射死这孙秀,只听身后传来声音,“白虎幡到……”
白虎幡,司马允放下羽箭,转头看向来人,这是一小吏,手里端着一个木盒,木盒盖子敞开,里面放着的正是白虎幡。
司马允嘴角勾起,看来老天都在帮他司马允。毕竟有了这白虎幡,他便可以就地斩杀亲王,很好,今夜他就送司马lun和孙秀上路!
思及此,司马允将弓箭连同羽箭扔给随从,翻身下马,双手平伸出,等着白虎幡递到手上。
就在此时,司马冏和司马颖策马而来,正巧看到伏胤在司马允低下头的刹那,快速的从木盒暗格里面抽出一把利刃,对着司马允的心口处猛然刺入,司马允那带着得意笑容僵住,一刀入心,司马允当场毙命,瞬间躺到了地上。
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伏胤更是快速的朝着司马允两个儿子而去,也不过是眨眼之间,两位司马王族的公子顷刻毙命。
七百勇士纷纷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有人高喊一声,“诛杀叛逆!责无旁贷!”
寻着声音看去,竟是司马虔带着一支禁卫军快步而来,禁卫军抽出佩剑,放下与七百勇士厮杀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这局势扭转的也太快,让司马lun无暇收敛眸色,只能用最直接的反应望着那躺在地上的司马允,此时司马lun的眼睛带着恨意,以及可诛杀一切背叛的狠厉。
司马lun长子司马荂此时错愕的深吸一口气,他不知今夜会出现王族之人被一小吏斩杀的闹剧,而这闹剧来的如此的快,快的让他感受到王族将内斗血洗的恐惧。
司马lun次子司马馥也展露出了恐惧的模样,恐惧弥漫在司马荂的眼眸之中,连带着他的表情也是惶恐的模样。
唯独司马虔只有震惊,司马虔终是更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堪一击的。故而,他一定要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不遭受司马允这样的横祸。
司马虔更是明白未来时局定会更加复杂,而这样的复杂,在不久的将来,对他司马虔而言既是机遇,也是危险。既然危险重重,司马虔垂下眼眸,尽管脸上是震惊的表情,可心里依然有了入局、掌局、解局、破局的计划。
而旁观的孙秀紧紧盯着司马允的尸体,他知道未来他与司马王族所有亲王都会是对手,今夜司马允如此癫狂,怕是明日世家也要有所动作,而他孙秀要做便是将这些世家的蠢蠢欲动尽数压下,不再给任何人一如今夜这般的可乘之机!
四月十九日,申时初刻,成都王府内,司马颖正在与卢志对弈,小厮通传王舆求见。
司马颖与卢志对看一眼,司马颖疑惑地说道:“这个时辰,莫不是有哪般事发生?”
“王爷,猜测无益,不如见一面。”卢志对着小厮摆了摆手,小厮刚忙带王舆入内。
王舆快步走来,语气不稳的说道:“王爷,淮南王殁于赵王府了!”
司马颖猛地右手攥住棋子,抬起头,一脸错愕,沉声说道:“再说一遍!”
“王爷,淮南王殁于赵王府了!”王舆又说了一遍。
卢志错愕的望着王舆,一脸不可置信,“淮南王殁于赵王府?谁做的?”
“赵王府传来消息,是司马督护伏胤手持利刃所为,淮南王连同两位公子同时殁于赵王府。”王舆急切的话语让卢志再一次的愣住。
“司马督护?那该是中书令陈淮所管。怎会……”卢志不可置信的看向同样惊愕的司马颖,“王爷,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开了先河,怕是王庭之内血染不休。”
司马颖攥着棋子的右手越来越紧,脸色越发的Yin沉,却始终不发一语。
卢志发现司马颖的眼神越发的Yin骘,自然知道此事司马颖只想与他一人详谈,对着王舆赶忙说道:“王将军,此事你及时告知,主公与我定会不忘。你一夜未眠,先去回府休息,明日子道定会登门。”
王舆也自然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