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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萧涵是因爱生恨,不满于齐瑜罄出轨才痛下杀手的,是这样吗?”
“有传言萧涵是同性恋,而纪深你是他的同□□人,有这回事吗?”
“纪深,请问你对萧涵这样的行为有什么看法,你相信萧涵杀人吗?你知道什么□□吗?”
Yin天,太阳被遮在云雾里,空气质量达不到良,可见度不高。
摄影机不得不在白天开起闪光灯,一下一下地闪着。
纪深脸上常年挂着的笑都有些僵硬了,一句话不说,直到——“纪深,你保持沉默是早就知道此事,并且默认我们的问题吗?”
纪深瞪视那个声音的来源,只觉得开口那个人有着世界上最恶毒的嘴,“萧涵不会杀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希望媒体方不要做出不实的报道,否则我想萧涵的律师一定会想和你们谈谈的。”
那些记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这样肯定萧涵没有杀人有什么证据吗?”
“据说当时有证人在场,亲眼看见齐瑜罄是喝了萧涵递给她的水才中毒的。”
“你这么快速地知道萧涵的消息,你和他的关系真的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吗?”
……
沉寂几乎只有一秒,记者们的口水就像沸腾油锅里炸出来的水,噼里啪啦地飞溅出来烫伤纪深。
他紧紧咬着牙,皱起眉头,大声地对着镜头,“我再重复一次,萧涵不会杀人!别的无可奉告。”
记者们没有这么容易放弃,谁都希望能挖到今天的头条,只要纪深多说一点,怎么写还不是他们的事?一张张嘴依旧在那里不停地一张一合,直到Aaron带着几个人挤进记者群里,把纪深带出来。
“Aaron,我要去见萧涵。”纪深脸色难看地坐在车上,心脏砰砰地跳。
Aaron扶了一下眼镜,“不适合。”
“我说,我要去见萧涵!”纪深的声音变得高昂起来,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递到Aaron面前。
Aaron又再次扶了一下那平时不戴的眼镜,“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纪深这才收起手机,淡淡地看Aaron一眼,“越快越好。”
轻车熟路,不多久到了片场楼下。今天这场戏的拍摄地点是全市最高楼的天台。
纪深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楼梯口靠着一个像是在外流浪了好些天的小少年,乱七八糟的头发,拖着一个行李箱。纪深轻啧一声,喊他名字。
林非慢慢抬起头来,说不清楚眼底藏了什么,大概是和纪深出门前差不多的茫然。
林非有些呆滞地愣了一会,“师父!”疲惫万分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稍带人气的笑容,“你终于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纪深一言不发地上下打量他,隔夜味真重,想到这里又是一窒,这句话是萧涵曾用来损他的。于是掏出钥匙,一把塞进林非手里,瞟一眼Aaron,“把他送去我家。”
Aaron刚打算说什么,看了纪深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打个电话叫了辆车。
纪深充满着命令意味地补充道,“今天发生的情况,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言下之意是不希望他家周围再围着一群记者他却知道得这么迟。
“恩,知道。”
林非有些疑惑得看了眼Aaron,再看一眼纪深,只过了一天而已,这两人间的说话的感觉翻天覆地变了个样。
林非再叫了次纪深,“师父……”
纪深面色缓和下来,“你昨天就离家出走了?一晚上没睡吧。隔夜味这么重。”说着还嫌弃地离他远一些,没事人一样接着说,“没地方去就先去我那里睡一觉,过几天找到了住的地方再搬出去。”
林非硬是一个“不”都没来得及说,被纪深‘送’上了出租车。
剧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布置地差不多了。
纪深早已不是第一次进陈导剧组时候那个只能占着一个小板凳的小演员。如今的他,至少当得起一路从楼下到楼上来每一个人的一句哥,而他也该有大牌的样子,稍稍点头就算和他们打过招呼。
第一场,a
换好滤镜,对焦纪深的脸,他站在背后Yin天的云雾都还高高挂着,上不及天下不及地的位置。
“我是个庸医,连自己有病都不承认……”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可天台上空无一物,笑起来,伸出的手收回来,改抓住自己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叫出来。
摄像头里的冷色调突然转换成暖色调,纪深的手松开,冷静不少,眸子里闪过Yin冷的光,“这不是你的错,不要伤害自己。”薄唇抿起来,厌世的眸子里藏着疼惜,“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会帮你杀了他,永远保护你!相信我。”
暖色调的红又逐渐加进绿色,变成一个灰色的冷调。纪深缓缓地跪下来,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念,“相信你?相信你什么?凭什么?我连自己都不信!”
抓着裤子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