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会是她的丈夫。
饶是如此,后宫中那位姓宁的贵妃这些年来也一直让她这个皇后之位坐的很是头疼。宁六娘若是不信宁便好了,这太子妃的位置谁都坐的,只有她们宁家不行。
皇后思索着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子年纪还小,倒不必这么着急。”
皇帝将话题岔了过去,他和颜悦色的对晗王与太子挥了挥手,“都回去坐着吧,前些日子昭妃新排了一出舞,你们跟着一起看看。”
宫宴散了,天下最尊贵的父子二人屏退左右在御书房中下了一局棋。
英宗按下一子,他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番叶裕衣,“你今日心神不宁沉不住气,倒不像是你了。你在熙州遇到了什么事?”
叶裕衣眉眼低垂,长睫掩去眼底的情绪,神色漠然,“没有什么大事,既然平安回来,往事便不必再提了。父皇不必为我担忧。”
“原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英宗失笑,“那便是在挂念一个人。什么样的人?是今日晗王要求娶的左家小姐吗?”
宫中其他皇子都一贯会争宠,哪怕摔一跤都要流着眼泪喊‘父皇好疼’。
只有眼前的长子不同,自小便早慧又懂事,从不会喊疼不会喊累,病的起不来倒会安慰他们‘孩儿不疼,父皇母后不要担心’。
长大后功课学问办事处处都妥帖让人放心,只是性子却越发的内敛。
叶裕衣捏着棋子抿了抿唇,英宗摸了摸胡子,“看来倒是真让我猜对了。你喜欢那左家的小姐吗?”
少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喜欢。”
英宗不解道:“既然喜欢,为何不直接向我求一道赐婚地圣旨?这有什么可烦忧的,你挂念那左小姐,左小姐又对你有救命之恩。难道你觉得你的父皇会不肯给你这道赐婚的圣旨吗?我不喜欢你八叔轻浮,倒是很喜欢他的果断,我们叶家的男儿本该如此。”
想起那个名字,少年只觉得心口都在隐隐的发痛。
不管不顾的点头去求这赐婚的圣旨,这个选项实在是很有诱惑力。
他闭了闭眼,低声道:“可她无意于我。”
这话说完好似被人重重地扇了两耳光,打得抬不起头来,堂堂大齐太子连自己所喜欢的人的心都得不到。
生平第一次动了心,结果人家却不肯要。
那只他在宫外所遇见的小凤凰不肯为他飞来这深宫,即便他用尽手段将人抢了来又有什么意思,况且,以左云裳的性子,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强逼着她做了还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境地去。
英宗满脸诧异,他从未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什么?无意于你?她知道你是太子吗?知道了竟然还能拒绝你,这也太稀奇了。左小姐连你都不愿意,定然也是看不上晗王的做派,倒是幸好我没下这道赐婚的圣旨强人所难了。”
他叹了口气,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这样样出色素来高傲的长子自熙州回来后会如此消沉。
以这孩子的高傲,被人拒绝了定然是不肯再做什么强取豪夺勉强那位左小姐的事情。
英宗拍了拍叶裕衣的肩膀,宽慰他道:“男子汉大丈夫,世上女人千千万,你是朕的儿子,更是大齐的太子,不必为这一点小事挂怀。”
左云裳这半年来过的很开心,没事就在家中招猫逗狗到处闹腾,有时还能出府转一转。
月白和丹朱发现景苑空了之后,本以为自家小姐会落寞一阵子,结果没想到仿佛那一日之后左小姐便将黄黄抛到了脑后,浑然忘记了曾见过这个人似的。
左央初时也有这样的担心,后来看着左云裳状态如常才放下心。
在御前当值的左家长子左廷时常送些家信回来,为了让左央放心,信中时常提到太子。
这一日左廷又有一封家书送了回来,左央与左裕在书房读信,书房外恰好趴了两个脑袋。
“父亲,我在京中一切安好。如今宫中传闻圣上有意择宁家六娘为太子妃,太子与往常无异。父亲可以安心为小妹择婿,小妹出阁时,我想送些东西给小妹聊表心意,只是离家日久已不知小妹喜欢什么?父亲回信时一定要替我问好。”
左云裳拉着左粟本是想从书房中偷一块松云砚台来试试自己刚做的猫毛笔好不好用,没想到刚好撞上左央与左裕读信。
左粟不知当初那个黄黄的身份,突然发现景苑没人之后还骂了好一阵子‘这家伙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竟然不告而别,这就是忘恩负义!’之类的话。
此时听到这封家信只觉得莫名其妙,太子太子妃和为云娘择婿有什么关系吗?这都说的是些什么呀!
他正觉得摸不着头脑,一回头却发现身边趴着的人没了,再一抬头,正对上窗口上方自己老爹的脸,父子二人眼对眼,他在自己老爹的严厉注视下一个慌张爬起来就想跑,却不料脚蹲麻了,刚一起身就头重脚轻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左裕本没有那么生气,但一看他这拔腿就跑的心虚劲头一下便来了气,“你偷偷摸摸蹲在墙根又是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