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及再多说些什么。
她被按回了自己的小院里老老实实听了左央一下午苦口婆心的教导,临到晚上睡觉才把恨铁不成钢的左央送走。
“完了,”左云裳摊在床上,“听我爹地意思,我这一次说不定会被关上大半年的时间。连院门都不能出。不过真是奇怪,我爹去了便也就算了,怎么我三叔都去了。消息传得这么快,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们的。”
叶裕衣身份不同寻常,左央会在景苑留几个人暗中看着倒也正常,得了消息自然会赶过去护着叶裕衣。
但三叔来的也那么快肯定是另外有人告状。
丹朱撇了撇嘴,“还能有谁,自然是表小姐那边。我看见有个人躲在山石后面,那裙子和花样我一眼就看出来是表小姐身边的雪怡。丫鬟都在她当时肯定也在。雪颖的娘老子都在三老爷院子里当差,除了她还有谁会那么多嘴多舌。”
左云裳从床上一骨碌的爬起来,“你是说她当时看到左粟欺负人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丹朱摇头,“哪敢,那会儿老爷可盯着你呢。”
叶裕衣待人走了后才拿出那个左云裳塞给他的小包。
这是个藕色的荷包,塞得鼓鼓囊囊的,绣样十分Jing巧。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手里的荷包,像是拿着一个巨大的烫手山药。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荷包里是什么呀?
第15章
难道熙州的风俗与京城不同?
还是说她竟对他抱着这等心思。
想到那个可能,叶裕衣稍稍褪去热度的耳朵又热了起来。
他心口有些难受,可这一次的难受与往常生病时的难受却又不同。
他垂眸喃喃自语道:“我看左廷明明是个温润的君子。怎么”
怎么后面的话,他却是说不出口了,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仿佛成了一种禁忌。
夜色深沉,一人鬼鬼祟祟的敲开了叶裕衣的门。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左家的大老爷左央。
叶裕衣拉开门,一手搭在门把上。
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左央,眼神漠然中透着一点冷意,“原是一位稀客。”
左央挤出一脸笑容,“哪里的话,您折煞我了。我们进去说话吧。”
见到叶裕衣这般不咸不淡的态度,他愈发心慌。暗恨那些作乱的逆贼怎么偏偏要在熙州的地界上动手,白白给他送来这么一位祖宗。
皇家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好沾的。
叶裕衣搭在门上的手却仍没有松开的意思,“左老爷是为何而来?”
左央想着京中那些传闻,背上已经有了汗,“您真是聪明人,我是为了今天的事情来给您赔罪的。”
叶裕衣被恭维了一句,唇角勾起一点弧度,面上却没有笑意。
“左老爷何罪之有?贵府的左小姐让您教养的不错,恭顺俭良温柔娴静。我很是喜欢呢。”
果不其然,太子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欺瞒。
这人分明是笑着的,但怎么看着都变得更加可怕了。
被太子殿下喜欢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但被太子殿下厌恶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世人都知道太子殿下虽然自幼体弱多病,但因着是嫡长子,一生下来就已经是太子。除了体弱多病让人经常担心太子会不会哪一日就薨了之外,样样皆是出色,才学品行都是举世赞誉。
左央因着有一个御前当差的大儿子知道的却比大多数人都要多一点。传闻宫人大多十分畏惧太子,倒不是太子有什么不良的爱好。
只因他本人太过出色,对己对人都十分严苛。
一点微小的过失都可能被认为是对太子的不敬,一般对太子不敬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仅仅是宫人,传闻中有冒犯过太子的臣子与妃嫔,有的当场便被责罚。当场责罚倒还算好,
没有被当场责罚的人过了数年后可能仍被念念不忘的太子殿下寻到诸多错处一齐发作以至于抄家灭族。
左央的手一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罪臣,罪臣并非有意欺瞒于殿下。臣只得一女,难免娇惯了一点点。臣怕她性情莽撞冒犯了殿下才会隐瞒。臣对太子殿下绝无半点冒犯之心,请太子殿下宽恕。”
叶裕衣想着素日里左云裳的言行,看着左央不安地样子,心说左央这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左云裳的亲爹。
“一点点?左老爷真是会说笑。”
他顿了顿,“罢了,念在你也是一片慈父之心,此事便先饶过你们。左老爷,请起吧。”
左央如蒙大赦,连声保证道:“请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回去好好的教导管教她,绝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您眼前冒犯您。”
叶裕衣神色一怔,“这”
他犹豫了一瞬才说了下去,“倒也不必。令媛虽莽撞了些,却也救了我一命。左老爷不必对她太过苛责。”
左央听闻此言,原本放了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