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珠这一关却不是那么好过的。
左云裳老老实实的被江珠念叨教育了一下午,直到左央按着她报的菜名买了一堆饭菜糕点零食送了来。
江珠才肯满意的离开,临走还不忘明里暗里敲打了两句月白丹朱。
接下来的两日,左云裳都被锢在了自己的闺房里,江珠时不时的还来探望一番。
月白丹朱任由她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放她出卧房的大门,吃喝都一并让她在床上解决了。若不是她严词拒绝,这两个混账东西一度还准备给她喂饭喂水,连起身都不让她起。
倒也不是月白丹朱故意为难左云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左夫人明里暗里的敲打由不得她们小心着一些。
毕竟左夫人舍不得碰自家的心肝宝贝,应该还是挺舍得碰一碰她们的。
左云裳让月白丹朱照顾的几乎有种自己是个瘫痪在床的病人的错觉,眼见着左大小姐是越躺越蔫,这一日中午总算让她等来了个新客人。
迈进门来的小姑娘没比桌子高出多少,生的珠圆玉润,颊上还未褪去婴儿肥。
鼻唇轮廓倒是与左云裳有那么几分相像,生的也算可爱秀美,却不及左云裳招人眼。
“丹朱,你家小姐呢?”
丹朱对着来人行了一礼,“问二小姐好。大小姐在床上休息。”
左家长房嫡脉这一支子嗣不丰,左云裳她爹这一辈一共是姐弟三人,左云裳她爹左央是大哥,膝下二子一女,左云裳二姑左如香产下魏淑柔没出月子就病重离世,三叔左裕膝下只得一儿一女。
左云裳在这一辈左家的女孩里行一,行二的便是眼前的左怜蝶了。
左怜蝶撇了撇嘴,“青天白日的大姐倒是最会躲懒。好好的一间屋子,拉着帘子整的不见天日,难道她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吗?”
烟色的云纱掩着床榻,因拉着帘子挡光,整个房间都十分昏暗。
但这般昏暗的情境下云纱之后那影影绰绰的身影仍让人着了魔一般的挪不开眼。
一条腿蹭着檀色的真丝被面自云纱中探了出来,白生生的晃人眼,清瘦得恰到好处。
左怜蝶咬紧了牙关,哪个小蹄子跟她讲左云裳变成了黑碳来着?
月白一把拉上了床幔,将左云裳的腿给塞了回去,“小祖宗,奴婢知道你喜欢二小姐,急着与人说话。但不管再怎么心急,好歹穿上衣裙再出来见人吧。”
丹朱上前扶着左怜蝶在屏风后坐下,“二小姐,您先坐坐,我给您沏杯茶。”
左怜蝶见着月白这副紧张的样子,心下又活泛起来。
怕不是虚张声势,左云裳躲在帘子后面不敢见人肯定有鬼!
说不准不是身上,而是脸上破相了。
左怜蝶面上露出个笑容,这一笑便多出两个酒窝,乍一看跟年画上的娃娃似的。
“月白姐姐太客套了,我与大姐都是女孩子又是再亲不过的姐妹。便是赤身相见也无妨的。”
她这般说着,趁着月白一个不备就伸了手去抓云纱。
丹朱眼疾手快地拍掉了她的爪子,笑眯眯的说道:“话虽如此,但礼不可废呀。”
开玩笑,左云裳脸上这会儿可还敷着药呢。
左怜蝶眼见着自己伸手的时候月白变了脸色,心中便越发笃定左云裳身上一定是有什么羞于见人的地方。
她自小处处都让左云裳压着,小时候倒还好。左府一共就这么两位正儿八经的小姐,左云裳生的又好看,小时候左怜蝶拿左云裳当亲姐姐看。可左云裳那张嘴最会惹人生气,她被左云裳拿着捉弄取乐了几次便不爱往她身边凑了。
女孩子稍大了一些也懂了容貌的重要,她本生的不错,只是圆润了些,便走到哪里都让人说‘竟也是左府的小姐’。
人人都爱拿她跟左云裳比,偏偏她还比不过。莫说她,就说这熙州年龄相仿的贵女又有哪一位能以容色压过左云裳。
如今若是左云裳没了那张脸,她倒要看看左大小姐还能拿什么猖狂。
她不管不顾的撞开丹朱,冲着左云裳的床榻猛地扑了上去。
这圆滚滚的身材此时终于发挥了效用,丹朱被她撞得一个踉跄,愣是没拦住她。
左云裳横躺在床上,一手支着下巴,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左怜蝶的头,“哟,妹妹这投怀送抱的,还挺热情。”
美人初醒,长发如泼墨,身上只套了一件宽大的睡裙。
眼如杏,长睫将人从上而下的一扫,便端的是一派张狂傲慢。
这人几日没见,不见半点传闻中的狼狈凄惨。
原先左怜蝶预想中左云裳会黯然神伤的她大吐苦水的场景也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个一如既往气焰嚣张的左家大小姐。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
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明明白白的写满了对于眼前左云裳姿态如常地失望和不敢置信。
比起怀明城中那些好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