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碰到哪儿温存就感觉哪个地方热得厉害,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丝丝的窜动在他的身体里,然后汇聚到了一个...也很难以形容的地方。要是现在,温存还不知道他的身体对方治远的反应,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啊。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啊。
春江chao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chao生。
啊。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温存努力的刮搜着他脑子里仅有的一点点很正经的诗句,想把他脑子里蠢蠢欲动的念头压下去。
可是他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什么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Cao!
温存心里惊了一下,这这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方治远看着眼神变幻莫测明显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温存,心里有点儿无奈,接吻的时候竟然都能走神?他不高兴的咬了咬温存的舌尖,手也在温存的身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
“行,行了。”温存偏开了头,喘着气说,“我要是,再亲一会儿,可能就,出毛病了。”
“你都想不到我刚刚在心里经历了什么。”
方治远挑了挑眉,“恩?”
温存看了方治远一会儿,然后忍不住乐了,他笑着说,“我把我脑子里能背下来的特别正经的诗都念叨了一遍。”
方治远也笑了,“我与将军解战袍什么的?”
“哎哟你脑子里想的都是是什么玩意儿。”温存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脑细胞是不是都黄了。”
“黄的没让你看见呢,让你看见的都是不黄的。”
方治远其实刚才也被挑起了火,不过眼下,还不是要说什么、干什么的时候。
他没有去问温存是不是喜欢他了,有些答案心里知道就好。到了该说的那天自然就会有人说出来。
温存没说话,他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把自己的脑细胞也刷成了白色。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刘旭说等他这个周放假可能来看我。”
“这个周?”方治远皱皱眉,“他一个人来的了么。”
“他都一大成年人了有什么来不了的。”温存揉了揉鼻子,“没事儿,给他说一下到哪儿下车和我们医院的地址就行了。”
“他没自己的事儿要做啊?这来回起码也两天。”
“他能有什么事,”温存看了方治远一眼,“我们学校一个知名常驻大光棍,成天闲的长毛。”
方治远微微吃惊的说,“他没女朋友啊?”
“没,”温存想起来就乐,“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他以前的光荣事迹,给他以前对象买了一瓶营养快线,中了个再来一瓶,他都得把瓶盖儿拿走,光给人姑娘留一个没盖儿的瓶子。”
“就他那样的能找到对象?我倒着走。”
方治远也笑了,“哈哈?不至于吧,那么抠?”
“他也不是抠,以前跟我出来吃饭的时候还经常请我呢,反正就是不想交女朋友,他嫌女人事儿多。”
“怪不得找不到对象。”方治远恍然。
“等他来了再说吧,现在还没确定呢。”温存叹了口气,他满是感慨的说,“我觉得我认识你之后,就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连口气儿都不让喘的,我觉得我认识你旁边这些人之后都长见识了。”
要不是认识了方治远,他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像方治桓一样的这种人,也不知道竟然会有这种方治远这种经历离奇到不可思议的人。
温存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也没想真的抱怨什么,可是这句话在方治远耳朵里听了之后,心里却是猛然一震。
他以前看到过这么一句话。
今天你在这里听别人的故事,可知明天听你故事的人又是谁。
方治远不希望温存变成一个被别人讲故事的人,他希望温存的身上永远都不要发生什么故事,温存就永远这样,不要长大,不要经历风雨才好。
因为人性本就是如此,被人口耳相传津津乐道的故事,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温存看方治远好长时间都没说话,心里有点儿后悔刚刚随口说的那句话了。方治远是个心思很细,神经十分敏感的一个人,听了他那句话心里指不定会怎么多想。
他“啧”了一声,皱皱眉开口解释道,“这位方同学,你别瞎想那么多,其实我说的那意思吧,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那么说说,而已。”
“嗯,我知道。”方治远点点头,“我没想什么。”他顿了顿,然后看着温存轻声说,“不过我是不是真的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没,没有。”温存很快的否认,“要不是那天你把我从那个董什么玩意儿手里弄出来,我说不定现在都没出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