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公寓。”Jake也很惊讶,他来时Mrs Choo没说让他接的两个人里有个残疾人啊!
“好的,麻烦你了。”林枫客气着,把手里的行李车交到他手里,然后推起了自家爱人的轮椅。
他心里也很意外,以为自己两人来不过是度度假看看画展,顺便拜访一下爱人的母亲罢了,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被安排了接机,虽说很方便吧,但貌似有点要登堂入室的感觉,他心里觉得略奇妙。
白远心里也纳闷,电话里母亲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也绝对不热络,他甚至都不知道母亲从哪里知道自己要去纽约的事,怎么就突然安排人接机了?
然而比起纳闷,其实他心里倒更多的是忐忑和期待,不知自己如今这幅残破之躯见母亲,能否换来些从未体会到过的母爱。
公寓不大,处处透着简洁,黑白灰的装修风格简直不像是一个女人住的地方。Jake放下行李就跟两人道了别,只留两人在房间肆无忌惮地参观。
“这里没有无障碍设施,”林枫首先关心的就是卫生间,但显然让他失望了,“看来如果我们要是在这里住上三个星期,你会很辛苦。”
以白远现在的自理能力,如果林枫不帮忙,他大概只能在床上解决排便问题。
“我们跟她见一面,就出去住吧。”白远也皱眉道,“在这里,太别扭了。”
他是希望跟母亲多亲近些,但这不意味着他内心对母亲十分亲近,多年未曾生活在一起,甚至上次见面也是好几年前了,他如今又是这样一幅身子,跟自己的男朋友住在母亲的家里,不管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很尴尬。
说话间玄关处传来门锁的响声,两人偏头看过去,就见到了一位Jing明干练的妇人。
妇人一头黑发在脑后挽了个紧实的发髻,剑眉,大眼,红唇,身材姣好,一身黑色定制小西服,脚踩细高跟鞋,典型的华尔街高管形象,她踢了鞋子,赤脚径直向白远走来:“小远。”
“妈……”白远这声叫得生涩,他紧张地揪着腿上的毯子,不知下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林枫内心感谢上帝,幸亏没出现那种母子相见抱头痛哭的场景。他轻声道:“阿姨好,我是林枫,白远的同学。”
两人在家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因为都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索性就谎称“同学”这个身份,就好理解了。
“你好,”白远母亲直起身子,敛了神色里的心疼,握了握他的手,“多谢你照顾小远。”
她的中文是久居海外的人士的那种生硬,却语调温柔,优雅大方。
“阿姨不用客气,”林枫笑笑,另一只手熟练搭在白远的肩上,“我们两个本来是室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寒暄的话也没说几句,白远母亲常年做空中飞人,自然知道长途飞行的劳累,体贴道:“你们先休息吧,明天晚上我让Jake来接你们两个出去吃,给你们接风。”
白远又想多与母亲说说话,又累得腰酸背痛,两难间听见他母亲凑过来在自己脸颊上淡淡一吻,又柔声说了一句:“小远乖乖的,好好休息。”
久违了的亲情让白远眼眶一热,却低头转着轮椅去了卫生间。
收拾妥当,已经接近傍晚了,Jake打电话来,征得同意送了些中餐,两人简单吃了点,便去了卧室休息。
身上疲惫,却怎么都睡不着,白远侧身窝在爱人怀里,一半是因为择床一半是因为忐忑。
母亲到底有多大势力他不清楚,但他想既然母亲能知道自己要来纽约,自然肯定也会知道自己跟林枫的关系,那自己假扮瘫痪这件事,就不知道能不能瞒得住了。
身侧爱人倒是睡得香甜,透过窗外昏暗的光线,白远盯着他俊朗的容颜,不禁看得痴了。
初初喜欢他不过是欣赏他的才华,喜欢他的性格,后来日渐了解,那份好感渐渐演变成心动,他珍视林枫的重情重义,羡慕他的心直口快,到了现在,那份心动已然变成不可割舍的情爱。
虽然这话说起来很没出息,但白远觉得,他这辈子是栽在林枫手上了,一整颗心已经完全给了出去,即使将来某一天可以收回来,也不属于自己了。
这一觉林枫睡得踏实,直到第二天正午才醒转过来,睁眼时已经看见爱人穿戴整齐躺在一旁了。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他心疼道。
“我也得练习着自理,总不能一辈子依靠你,”白远吻了吻他,“早。”
“不早了。”林枫嘟囔着下床抱他去轮椅上,而后拉开窗帘,随便套了一件衣服。
白远之前病得厉害,虽说最近几个月都在坚持复健,但目前也就能自己换个衣服,上下轮椅之类的事,还是需要旁人辅助。他曾经跟复健师提过想练习转椅,但无奈他损伤平面太高,独立转移还有一定风险,复健师建议他将上肢力量再练得强一些,再考虑这项,他这才死心。
“小远,真的要出去?”冬季的纽约温度虽然不低但也不高,林枫给他换上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