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锅铲,冒着青烟的锅铲,烫到皮肤会烫掉层皮,陆建勋吓得跳开两步远,“我给大嫂切rou去。”出门时,他管不住嘴,问陆德文,“大哥,你咋了?”
不等陆德文回答,余光瞥到薛花花又在挥铲子,他打了个寒颤,赶紧跑了。
灶房就剩下母子两,薛花花提醒他火小点,锅里的辣椒有点胡了,陆德文把灶眼里的柴夹出来两根,向薛花花抱怨,“妈,你说她咋是这种人呢?”
辣椒的气味刺鼻熏人,薛花花被呛得直咳嗽,问他说的谁,他回来就注意陆德文情绪不对,赵彩芝在辅导西西写寒假作业,苏小眉收衣服嚷着要走,陆德文则在旁边煽风点火催促她动作快点,用不着说就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她没吭声,翻出背篓里的调料,喊陆红英烧火,她把调料炒起来,争取今天把香肠全部灌了。
陆德文闷不吭声进了灶房,坐在凳子上准备烧火,陆红英没说什么,提着菜板和菜刀出去切rou,而辅导孩子写作业的赵彩芝帮着陆红英干活,剩下提着个大包的苏小眉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是尴尬。
约莫看每个人都在做事,悻悻然提着包回了房间,紧接着屋里就传来哭声。
声音时高时低,陆德文听得心烦,弯腰看了看灶眼里的柴,回薛花花说,“还能是谁,苏小眉呗,妈你不知道她多Yin险狡诈,彩芝完全被她给骗了。”
说起苏小眉,陆德文半点好感都没有。
清晨,薛花花她们走后,赵彩芝要去井边清洗肥肠,他和陆明文商量去山里砍柴,多砍些柴囤着,开春后晒晒就能烧,薛花花就不用漫山遍野的捡柴了,两人背着背篓刚出门,苏小眉跟着要去,想着砍柴不像捡柴,他砍,陆明文捆,两个人就够了,让她在家守着,竹竿晾着rou,免得让野猫野狗叼走了,再说了,山里雪多,衣服很容易就打shi了,他们是男人还好,苏小眉是女人,很容易感冒。
苏小眉的意思是多个人多点力,她都这样说了,陆德文只有让她跟着了,他和陆明文在前走,她在后边,进山后,她得不得就称唤两声,要么鞋子陷坑里拔不出来了,要么枝桠的雪落在脖子里喊冷了,陆德文有点受不了她,都说进山砍柴干活的,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再次喊她回去,苏小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红着眼眶抹眼泪,他快气炸了,更气的还在后面,他和陆明文够着根枯桠,掰断后刚伸手捡,她就扑过来说脚崴了痛,问能不能背她回去,陆德文从不认为自己脾气不好,但那时他真控制不了情绪,推开她骂了两句‘要你别来你偏要来,来了又怨这怨那的,我是不是喊了你好多次要你回去,现在崴着脚要我背,我去你的,我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散步的。’
陆明文在旁边扯他衣服,说他骂太凶了,陆德文火气上来,带着把陆明文骂了顿。
之后他们没管苏小眉,坚持把背篓装满,又拿草绳捆了两捆才回的家,苏小眉哭了会儿就不哭了,开始和他们东拉西扯的闲聊,聊她和丈夫分隔两地,担心对方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好上,提到陆明文以前的媳妇就是这么和人跑了的,问他担不担心赵彩芝......话多得像早上啼鸣的鸡,呱噪得陆德文想动手打人,忍无可忍地,他又挤兑了苏小眉两句,‘明文是眼瞎才挑了个不安分的媳妇,我和彩芝几年夫妻了,有啥好担心的,你不放心你丈夫就回家去啊,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外人留家过年他就有点排斥,尤其苏小眉和他八字不合,因为只要苏小眉靠近自己,薛花花就对自己没好脸色,偏偏他还不敢问原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薛花花肯定让他自己想,他懒得想,索性离苏小眉远点。
因为他说了几句,苏小眉路上哭哭啼啼的,陆明文好几次忍不住想回头安慰她,被他狠狠瞪两眼给憋住了,他不喜欢苏小眉,漂亮有什么用,太娇气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出门前信誓旦旦说帮忙,没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
他挺嫌弃苏小眉的,谁知更嫌弃的还在后边,李雪梅来家里借火柴,和他说了苏小眉怀疑他禁不住诱惑跟其他女人好上的事,天地良心,他在学校从不敢像陆明文到处拈花惹草的,薛花花警告过他,胆敢乱搞男女关系就打断他的腿再和他断绝母子关系,任由他自生自灭。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眼瞅着毕了业分配工作就能吃供应粮了,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陆明文被离婚后,村里多少人看不起他,他再不是个人也不至于学孙宝琴吧。
世上好人千千万,随便挑个也比孙宝琴强哪。
苏小眉竟然觉得自己是孙宝琴那样的人,简直是对自己的奇耻大辱,看不起自己又赖着不肯走,就没见过比苏小眉更不要脸的。
回家后,他就直接问苏小眉要不要回家看丈夫,趁着天没黑,去县里打旅馆,明早排队能买到票。
苏小眉又哭了起来,嚷着要收拾衣服回学校,赵彩芝提着洗干净的肥肠回来,进房间劝她,她不识好就算了,骂赵彩芝骂哭耗子假慈悲,故意看她笑话,天哪,陆德文不敢相信大学生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