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名字,可能想把英子她们找回来吧。”具体原因陆建国也不清楚,他和薛花花说,“卢红波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寻思着分个猪头给他,死者为大,怎么样也要把人埋了才行,你说呢?”
生产队杀两头猪,猪头没人愿意要,嫌脏,难清洗,味道还不好吃,不仅仅猪头,内脏都没啥人要的,但薛花花似乎喜欢得很,猪肝,猪心,大肠她都喜欢吃,所以每年陆建国都会分给她,但今年的情形不同,他才和薛花花说说。
“分给他吧,我要不要都没啥,猪肝你给我就行。”
“成,那玩意除了你也没人喜欢。”
雪小了,随着风在空中散乱的飘着,竹林闹哄哄的,薛花花怕东东他们凑太近被开水烫着,扯着嗓门喊了几声,风大口大口往嘴里灌,冻得她牙齿打颤,喊了好几声,小路上孙桂仙吆喝着东东他们回来,东东走在最前,气冲冲的,看上去很不高兴,小明抄着手,脸色和东东差不多,她喊东东,“咋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两人抬头,见薛花花站在山坡边,嘴巴撅得更高了,孙桂仙站着没动,急忙推东东,“花花啊,东东他们遭人打了,你和他们说说,杀猪匠来了,我还烧着开水呢。”
“好,你去忙吧。”薛花花和孙桂仙说了句,待两人走近了,问他们怎么回事,东东先说,“还不是宝妹她们,明明我们玩得好好的,她们硬要跑过来一起玩,我们不想和她们玩,就打起来了。”
薛花花发现东东脸上有抓痕,小明衣服也破了口气,以她对两人的了解,打架输了是不会回来的,肯定把对方打得很惨,害怕她们大人来先跑回来了,孙桂仙问他们具体的前因后果,东东抬眼,没吭声,小明犹豫了下,说道,“宝妹说今年的猪头都是她们的,凭什么啊,猪头是生产队的,队长说分给谁就分给谁,宝妹就骂我们是猪头,我抓了把雪就扔她,明明打到她肚子,她硬说砸着她眼睛了,东哥气不过,扑过去跟她们干了架......”
宝妹是刘华仙孙女,恃宠而骄惯了,村里的孩子嫌她们是隔壁生产队的,不爱跟她们玩,今天宝妹不知发什么疯,死活要往他们跟前凑。
薛花花问西西去哪儿了,东东不高兴地撇嘴,“去卢家了,妈和小姑她们也去了。”
“宝妹真伤着眼睛了?”薛花花又问,东东不满地瞪大眼,“怎么可能,明明就是她说谎的,想讹诈我们。”
薛花花让他们去灶房拿板凳坐着烤会火,具体啥情况等陆红英她们回来再说,她给小明理了理衣衫,拿针线出来给他把破洞的地方补上,小明老老实实坐着,再三保证说没有砸宝妹眼睛,是宝妹乱说的,薛花花点头,“没砸就没砸,有没有被吓着?”
哪儿会没吓着,宝妹捂着眼睛就嚷着要他们赔医药费,哭得惊天动地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宝妹眼睛真瞎了,他们得去坐牢,不坐牢的话就得挖个眼珠出来赔她,想想自己成了独眼龙就觉得恐怖。
两人不说话,俱搅着手指不看薛花花,薛花花很快缝好衣服,扯断线,收起针线篮子,继续扫院坝去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乖乖去角落拿了扫帚帮忙扫院坝,院坝里堆着厚厚的雪,薛花花用铲子铲进背篓,堆到外边倒到山坡下,两人力气小,捧了雪装在扫帚上往外边拖。
没多久,陆红英她们就回来了,李雪梅和赵彩芝跟在她身后,陆红英脸上挂着冷笑,冲东东吼,“以后再让你打人啊,遇到个厉害的了吧,人家激你两句就管不住脾气,不讹你讹谁啊,幸亏我们在,我们要不在,看谁管你。”
东东被骂得红了眼眶,拖着扫帚继续往外边走,李雪梅劝红英,“小孩子不都这样吗,你凶东东干什么啊,论动手还是小明先动手的呢。”要不是西西把宝妹的话套了出来,她们还不知是刘华仙搞的鬼,“估计刘华仙背后眼红你们家很久了,故意挑杀猪这天来事。”
“卢红波真是活该,等着吧,他下场跟他老娘差不多。”
薛花花问李雪梅到底怎么回事,李雪梅回答说,“英子nainai死了,想着办丧事要花很多钱,刘华仙舍不得拿钱,想要两个猪头把丧事办了,害怕你不答应吧,怂恿宝妹和东东打架,宝妹受了伤你要赔医药费,到时候猪头是她的了,你还得上门给她干活。”生产队能弄猪头rou的就属薛花花最厉害,刘华仙既想要猪头,又想薛花花帮她干活,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也用不着打孩子的主意吧。”
“谁知道呢?”陆红英冷哼了声,作势朝东东比划了个拳头,吓得东东身子抖了抖才作罢,“以后人家激你你就激回去,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老师没教过你们啊?”
东东想摇头,但想到陆红英认识他老师,索性继续闷头不说话。
经过这件事,薛花花叫东东以后见着她们走远点,别打交道,东东不爽,“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为啥看着她要绕道走?该绕道也是她绕道。”想想在竹林里,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的尴尬恐惧,东东算是记恨上宝妹了,等明年,明年陆红英她们读书去了,他非好好收拾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