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众多权贵之家管家齐至都被拿出来说事儿。就问众家先重礼又重金哄抢商品,到底是祝贺,还是以祝贺之名行贿赂之实?
亦或者,是借着和硕襄格格的便利,搭上太子爷?毕竟众所周知,琳琅阁不是一个人的琳琅阁,它还有太子妃娘娘的份子。
有质疑的,就有辩驳的。都不用太子爷亲自上场,就自有许多人为他摇旗呐喊,鞍前马后。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朝堂喧哗如菜市场时,一道尖锐声音起处:“皇上有旨,宣和硕襄格格晋见。”
众人回眸,就见玉录玳一身华服,满头珠翠地迤逦而来。耀眼夺目的,就好像她并非被弹劾,而是来赴宴般。
“荒唐!”某个胡子眉毛一大把的老臣指着她:“家婆尸骨未寒,当儿媳的就穿红戴绿,成何体统?”
被当殿指责的玉录玳微微一笑,蹲身福礼:“臣妇和硕襄格格赫舍里氏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康熙抬手,道襄格格免礼平身后,玉录玳才微笑谢过,转身对上刚出言不逊的老大人:“这位大人,虽然我与阁下素味平生,但为名誉故,我还是稍稍解释两句。第一,前婆婆,谢谢。”
“当日圣上明旨,赐我与隆科多和离。和离您懂么?说好听的是一别两款各生欢喜,实际点儿就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对,佟佳福晋还是我嫡亲的姑爸爸。按礼,我这当晚辈也确实该去上一炷香,送一送她老人家。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您细琢磨琢磨,就我与隆科多今时今日的各自发展,能确定这送行没有打脸嫌疑么?”
“这,这这这……”老大人张口结舌,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玉录玳又轻笑:“您看,您都这么一把年纪,吃过很多米、也尝过很多盐了,都还不能妄下断言。为谨慎故,我还是不去了吧!毕竟佟佳府连日来诸事繁杂,我那阿姆巴姑爷身体也不大好……”
万一把人也给气死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玉录玳没说,可众人就是在她眼角眉梢之间读出了这么句话。
接着她笑着捋了捋额前碎发,笑得一脸无辜:“至于穿红戴绿,我觉得这点无口厚非。毕竟面圣呢,别说我这会儿已经和离,就算仍是佟佳氏媳妇,也不好一身孝服来冲撞陛下。就比方大人您年近古稀,说不定哪天就……”
“令郎若在朝中任职,若恰好被夺情被召见,也会一样盛装而来,您说对么?”
噗,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间,被反问的那位老大人面色紫胀,脸上汗出如浆。偏嗓子眼跟被塞了棉花似的,硬是半个反驳之词也说不出来。
还是明珠暗骂了声老朽无用,忙又一个眼神使过去。
之前跳得最欢那个马前卒忙知机接话:“现在在说琳琅阁天价货物,格格您与民争利。大肆兜售奇yIn技巧之物,令孩童们玩物丧志,还涉嫌收受巨额贿赂之事。襄格格何必避重就轻,对个花甲老人苦苦相逼呢?”
玉录玳皱眉:“阁下御史台的?”
被问之人一愣,继而板脸,满满的义正辞严:“御前回话,还请格格据实已告,不要避重就轻。”
玉录玳勾唇:“本格格既然都已经站在这儿了,当然不惧跟任何人对峙。但,本格格好歹也是万岁爷亲封的和硕襄格格,位比郡王,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诘问的?”
“着啊!”索额图抚掌大乐:“贤侄女这话说得忒地有理!”
玉录玳福身一礼:“谢过族伯夸奖,就不知这位……这位大人是否御史台官员,可有闻风奏事之权?若没有,偏偏他所奏又不尽不实,很有诽谤本格格名誉之嫌时。玉录玳是否可以反控告,追究他诽谤之责?”
“侄女妇道人家,才将将和离。只想做点小买卖聊做糊口之余给儿子攒点老婆本,哪经历过这许多?还请族伯教我!”
小买卖仨字儿犹如一把尖刀,生生插在了所有明党的心上。
连康熙都忍不住嘴角微抽,一日的流水就三十多万两雪花银,你那个买卖还真小!
唯有索额图被一声族伯叫得心花怒放,全心全意护着自己侄女。爷俩一唱一和的,几句话就将那个身为工部员外郎的李大人扣上僭越、妄谏、诽谤等诸项罪名。只等着玉录玳自证成功,再来追求他的责任。
“诸位说琳琅阁昨日收获颇丰我认,毕竟是事实。承蒙万岁爷励Jing图治,创下这康熙盛世。治下百姓丰衣足食,购买力自是超群。短短一天的时间,琳琅阁流水三十一万二千三百四十五两雪花银,可谓盛况空前。”
玉录玳笑,特别光棍地爆出了琳琅阁开张第一天的业绩。
顿时惹满朝哗然。
刚刚被弄了个大没脸的两位纷纷开口,直言你这若还不是天价货物、与民争利,那还什么才是天价货物?还什么才算与民争利?
对此,玉录玳只微笑摊手:“遍数我琳琅阁上下,没有一件货物是市面上原有的。不是本格格,就是本格格府上黄先生的发明创造。超出民众经营项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