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
玉录玳宫门求见的时候,康熙正与佟妃表妹闲坐对弈。
消息一报上来,佟妃娘娘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扑到康熙怀里嘤嘤嘤:“表哥,这等恶徒若不严惩,以后……以后咱们佟佳氏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表哥啊,隆科多再不好,那也姓着跟姑爸爸、跟姐姐与我姓着同一个佟佳,一荣俱荣呢!”
一损,咱们娘几个也跟着损。还妥妥带累整个佟佳氏,叫阖族的教养都被质疑。
康熙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佟庶妃莫哭,待朕御审问过事情经过,定会勿枉勿纵,给出最公平的判决。若真……你就当白璧微瑕。佟佳氏树大根深,分枝者众,有几个不肖子孙也是人之常情,何至于被质疑阖族教养了?”
佟妃满肚子不赞同都被这一声佟庶妃噎回肚子里,只能傻愣愣地看着皇帝表哥离去的步伐。
嘤嘤嘤,这回她是真哭了。
当然她个庶女也说不上多担心嫡出的兄弟,甚至还隐隐盼着他倒霉。横竖万岁爷都说了那是个微瑕,影响不了佟佳氏的大局。可……
亲情这块绝杀牌都不好使了,她可还有啥法子制霸后宫凌驾于四妃之上?
真叫人着急。
更着急的康熙爷龙行虎步地往回赶,路上就碰着太子、老大、老四、老五、老七还有新近受了玉录玳大恩的庄亲王。再加上个一直被嫌弃,却厚脸皮装不知道,还一口一个贤侄女的索额图。
了然他们来意的一代帝王冷笑:“你们倒是挺快!”
“姨母一片慈母心,却反被利用彻底。若……”胤礽咬牙,神色间半是气恨半是后怕:“若不是儿子见她身边没什么得力护卫,赠了她个鸟铳。此时此刻,没准儿咱们听到的就是她死讯了。”
“隆科多心怀不轨,在京畿重地行鬼神陷害之事,差点毁了姨母那么社稷有大功的栋梁,惹京城哗声一片,影响极其恶劣,儿子恳请皇阿玛从严从重处理。以此安功臣之心,免百姓私议。”
堂堂一国太子都一撩衣摆跪了下来,诸皇子哪儿还站得住?
一,二,四,五,七几位阿哥加上索额图排排跪,细数玉录玳的功劳与隆科多的狂悖无lun、愚蠢狠辣。
迂回婉转地劝康熙爷,可千万别捡了芝麻丢西瓜。为那么个烂泥糊不上墙的玩意,生生搭上了个于国有大功的旷世功臣和自己英明天子的英明。
被如斯怀疑,康熙宛如中了当胸一箭:“混账,在尔等眼里,朕就是那么个公私不分的?”
“那当然不是!”庄亲王博果铎笑着拱手:“万岁英明神武,世无第二。只……到底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隆科多再不济,也是万岁爷嫡亲表弟。孝康章皇后亲侄,孝懿皇后与佟庶妃娘娘的兄弟。万岁宽宥一二,本也无可厚非。但……”
“且不说牛痘、内务府事、番茄、杜仲胶与水泥,一桩一件的多罗格格为咱们大清立下了多少旷世奇功。就隆科多因几句嘲讽故迁怒于人,不惜拿亲儿子设套也要毁掉前福晋的干法,也足够大胆又毒辣。毕竟,那和离圣旨,可是圣上您亲发的!”
“隆科多如此,难道不是枉顾圣意?而且,坊间流传,隆科多自打从佟佳府搬出来就颇多怨念。每日酗酒,动辄宁酊大醉,痛骂万岁凉薄不顾亲戚情分,多罗格格狠毒。世人愚顽,不懂他跟李四儿之间的爱情。”
作为堂兄弟,博果铎可是太会挑起康熙的愤怒值了。
这不,爱情两字一出,堂堂帝王都做不好自己的表情管理了。就见他凤眸微眯,容长脸登时一黑,脸色Yin沉得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庄亲王博果铎就觉得自己这个前站打得不错,算是报了一半儿的大恩。
接着都不用那位多罗格格怎么表演,只哭得足够凄凄惨惨戚戚,就能把他皇帝堂弟的愤怒值撩拨到最高,保管叫隆科多那臭不要脸的讨不了好去!
可……
玉录玳是那么按套路出牌的?
事实证明,打从她一木仓顶上隆科多脑门上起,心里就有了大概的解决方式。
是以一进大殿,她就不哭不闹规规矩矩行礼:“臣妇赫舍里·玉录玳叩见皇上,吾皇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太子殿下、庄亲王与诸皇子殿下,诸位殿下吉祥。”
康熙摆手:“得,你们闹出这么大阵仗,谁还吉祥得了?说说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玉录玳刚要开始对某渣的控诉,结果就被对方抢了先:“皇上,皇上表哥救命!她……她根本就不是玉录玳,是不知道哪儿来孤魂野鬼!多位萨满、和尚、道士、道婆都已经看出了她的真身。皇上表哥快把她推出去斩了,免得……”
“免得叫我多活一会儿,就揭穿你隆科多的Yin谋了?”玉录玳截过话头,笑得一脸嘲讽:“不怪民间有句俗语,还真是人嘴两扇皮,咋说咋有理。当年你隆科多嫌弃姑nainai蠢钝、木讷当不来解语花。左一个又一个立小妾,荤素不忌,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院子里拉。”
“现在姑nainai痛定思痛,终于自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