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就没少仗着皇阿玛宠爱胡作非为。”
玉录玳笑:“福晋也说是以往啊!现在今时不同往日,隆科多若是识趣就该安心用命,求得万岁爷怜惜。而不是在这风口浪尖上找臣妇的麻烦,除非……”
“他真的想被削成光棍,这辈子都再无起复余地。”
八福晋张口欲言,玉录玳却摆手对她微微一笑:“福晋放心,隆科多是痴不是蠢,不会这时候铤而走险的。而我,也远远不如您想的那么弱小,没点儿自保能力。”
正说着,门子来报,说宝格楚大人圆满完成任务,正在门外等候面见格格复命。
玉录玳喜出望外,直接来了句:“那还不快请!”
按说这时候,八福晋就该识趣告辞。可郭络罗氏隔三差五找由头过门找玉录玳联络友情,却每每三言两语打发走。久而久之的,她就练成了任你明示暗示,我自巍然不动的神功。
不等玉录玳亲自端上闭门羹,她才不走!
于是,宝格楚甫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家格格跟赫然在座的八福晋。叫他原本这一肚子话瞬间缩水,变成干巴巴的:“卑下宝格楚,给格格和八贝勒福晋请安,格格和八贝勒福晋一向可好?”
八福晋是少有几个清楚太后意图的人之一,是以看着宝格楚的目光跟帮闺蜜审查未婚夫一般无二。
满满都是挑剔:“本福晋一向安好,倒是博尔济吉特侍卫你,是不是有点忘了自己的本分?不留在你们格格身边尽心职守,反而将她一个人扔在京城。莫不是你也觉得在个女人身边当差过于委屈,想学那尼布哈另捡高枝儿?”
天降一口大黑锅,砸得宝格楚蒙头转向。
刚欲躬身拱手给自己辩解几句,门子再度来报,说吴嬷嬷一脸惶急前来,哭着喊人命关天,求格格务必拨冗一见。
“吴嬷嬷?她不是自请去照顾小阿哥了么,人命关天……难道小阿哥遇到了什么危险?”春花捂嘴惊呼,随即认识到自己这话很有点不吉利。赶紧啐了一口,跪在当地:“奴婢无状,还请格格责罚。”
都这个时候,玉录玳哪儿还空跟她计较这些个末节?
随意对她挥了挥手,就吩咐门子:“快请吴嬷嬷进来。”
旋即,一阵嚎啕大哭声起处,吴嬷嬷跌跌撞撞跑进来,拉着玉录玳的手就往外跑,边跑边哭:“格格,格格您快救命,快救救小阿哥!最近酷夏,他,他贪凉玩水,结果不小心溺水,太医说怕是……”
“怕是不好哇!!!”
再小白眼狼,那也是原主唯一的血脉。这会儿听说他竟然命悬一线,玉录玳也难免慌了神。
还是八福晋一把拉住了她:“佟佳府那龙潭虎xue,你也敢一个人去?万一紧急是假,设计是真呢!叫宝格楚跟着,我带来那些个护院也带着。别跟我说不用,谨小慎微不是错,明知道可能危险,却还莽莽撞撞只身闯虎xue才是大错特错!”
“满京城遍数,本福晋可算看到个顺眼可心的,你可小心着点儿别把自己蠢死了。”
这小刀子嘴儿!
玉录玳笑,特轻易地穿过刀子嘴看到了她那温柔的豆腐心:“好好好,难得你这破嘴还能有个朋友,我哪敢不尽心用命,替你保护好了?”
话落人走,特别的干脆利落。
徒留八福晋郭络罗氏愣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抓着自家心腹丫头的胳膊一个劲儿问:“她承认了,承认了,承认我这个朋友了是不是?”
那丫头连连点头:“是的福晋,您没听错。玉格格确实亲口承认,想必福晋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
“屁!”郭络罗氏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本福晋看她分明就是不堪其扰。不过本福晋可不管她是被感动了,还是被磨的熬不住了。横竖她点头认下了本福晋这个朋友,就这辈子都别想变!”
“不行,本福晋这心里还是不踏实。总觉得她往佟佳府这么一走啊,就好比是小羊羔进了虎口。横竖要爷要下衙了,我还是去迎迎。顺道跟他一起,去拜访拜访佟佳夫人。看她这沉疴日久的,可好些了没?”
丫头苦劝,可郭络罗氏哪是能听得进去别人意见的人儿呢!
而另一厢,被她惦念的玉录玳正努力安抚吴嬷嬷,并试图从她口中得知具体情况。
却不料平日里殊为大胆,御前都能艮着脖子直言的吴嬷嬷这会儿却抖若筛糠。一个劲儿哭喊:“对不起,格格对不起。是老奴糊涂,有负格格所托。老奴愚钝,认贼为主……”
颠三倒四一席话,听得玉录玳云里雾里。
只以为是岳兴阿的意外对她打击太过,以至于让这个忠心老仆自责过深,连带着Jing神上都出了点情况。
索性玉录玳也就不再多问,只隔着车帘子吩咐车夫快马加鞭,直奔一等公佟国维府上。
车夫得令,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唏律律一阵马鸣,车子愈发快速颠簸了起来。等到达目的地时,玉录玳整个人都是飘的。就这,吴嬷嬷还催着:“快,我们要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