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慧的铠甲。现在领略过山峰的雄伟高奇,谁还愿意回到四四方方的宅院里看着四四方方的天呢?”
“从今而后,本格格都要自立自强。如拭去浮尘的明珠,一点点的释放出属于自己的灼灼光芒。为君分忧、为民效力的同时,也好叫天下人知道,你隆科多是怎么个狗眼不识金镶玉的。舍美玉而求顽石,你丫的脑门上就刻着天下第一蠢!”
“啪啪啪!”几声响亮的掌声起处,索额图笑容满面地走进来:“下了朝之后就听说贤侄女过来佟佳府传旨,我这做伯父的唯恐贤侄女吃亏,赶紧过来瞧瞧。不料却听到贤侄女如此慷慨激昂的一段儿,不愧是万岁爷亲封的多罗格格。大侄女这个!”
如果说玉录玳嘴角微抽,只能对着高高竖起大拇指的索额图躬身,道一句伯父过奖。
那佟国维直接就脸上一黑,剑拔弩张了:“好歹也是万岁爷亲封的领侍卫内大臣呢,索相连非请莫入的规矩都不知道?”
“知道啊!”索额图微笑点头:“那爷这也不是过府做客,是在给家中晚辈张目。对一个已经过气,以后也不想再走动的狗日亲家,还讲什么礼节呢?你说是吧,佟大人!来大侄女,伯父特意从你阿玛处要来的嫁妆单子,也好让你有个凭证。免得小人趁机抹黑,说你仗着圣意裹挟他们家那点破东烂西!”
威胁
按说堂堂一品大员主动上门,亲手递上橄榄枝。玉录玳该忙不迭接下,顺势再抱稳便宜伯父大腿的。
可……
这伯父名叫索额图啊!
被康熙称为第一罪人,圈禁宗人府,活活饿死的索额图啊。
现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再过几年就要树倒猢狲散,被狠狠清算那种。玉录玳跑都来不及,哪儿还会傻乎乎凑上去跟她叔侄情深?
而且原主落难的时候,也没见这位族伯发扬过哪怕一点点的同族之义不是!
玉录玳福身,笑得万分客气:“细微小事,哪敢劳动族伯万金之躯。您放心,我这做好了万全准备而来的。保证不是个软包子,容不得任何人拿捏!”
话落,她就从荷包里取出张同款的嫁妆单子来:“既然万岁爷说了着赫舍里氏玉录玳悉数取回嫁妆、仆从等。就此各还本道,那本格格今儿还就得听从圣命了!”
“春花、秋月,你们俩拿着嫁妆单子,带着侍卫们往库房、叠翠园一样样轻点。务必将单子上所有悉数寻回,半点不差!”
“宝格楚、尼日哈随我去寻吴嬷嬷与夏雨、冬雪。也顺便看看,本格格离开半月,有没有谁狗急跳墙,把气撒到我nai嬷嬷与婢女们身上。如果有?”
“呵呵,当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春花秋月向来唯玉录玳之命是从,太子妃派来的侍卫们也都事先得了旨意。叫他们一切行动服从多罗格格指挥,包括但不限于对上佟佳府。
是以玉录玳一声令下,侍卫们纷纷拱手:“奴才们领命!”
说完,众人就自动分成两队。一半要随春花去库房,一半要随秋月往叠翠园。
这浩浩荡荡恍若抄家的样子叫老赫舍里氏再也按捺不住,豁然挣开了庆复福晋。反手就从鬓边拔下来根发簪,死死顶在自己咽喉处:“不许动,谁都不许动!否则的话,别怪本福晋血溅当场!”
“真拉嫁妆拉到逼死前婆婆,我看你玉录玳如何向万岁、太后,与天下百姓交代。”
玉录玳摊手:“实话实说咯!或者还要编一场大戏。好好说说我从入了你们佟佳府这个大火坑后,怎么花无百日红。嫡子没等着出生,夫君就已经香的臭的划拉了满府。”
“公公像睁眼瞎似的,心思都用在了朝堂钻营上。硬是看不到儿子内帷不修,宠妾灭妻。直到我不堪受辱地选择自戕了,才勉强拎鞭子抽了某个混账一顿。至于真对他失望已极,还是打给赫舍里家族看的?天知道。”
“婆婆么,被我叫一声姑爸爸的婆婆啊!我本来也同玛嬷想的一样,以为你会是我最大的依仗。结果,我嫁妆里那两件为数不多的好东西你收的欢快,可曾给给我说过半句公道话?”
“没有,你没有!你只会嫌弃我没本事,近水楼台得不到月,还学些个吃醋拈酸的下作模样。《女戒》、《女则》一摞摞地往我院子里送。连我好容易从鬼门关前逃了一命回来,都没得到你一字半句的关心!”
说到动情处,玉录玳眼角泛红:“入佟佳府整六年,哪怕你跟佟佳大人为我做过一回主,我也不至于心死如灰,非要这么决绝地离开。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了,你还出来裹什么乱呢?”
“又利用岳兴阿个小孩子使苦rou计,又亲身上阵不许搬嫁妆的。难道真逼着我说到做到,叫满京城甚至全天下都传扬你们佟佳府怎么乌烟瘴气?!”
一番话说得老赫舍里氏目眦欲裂,指着玉录玳的手都在发颤:“贱婢,你敢!”
“嗯!”玉录玳含笑点头:“事实证明,我的确敢。而且……姑爸爸最好识相赶紧让开,不然的话……”
“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