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写的是受宠若惊。他简直都要忍不住嘻嘻嘻笑出来了,立马欢天喜地地就跑去拿伤药。
结果在走到萧逸云身边的时候……他怂了。
江小书纠结了老半天,瞅着萧逸云那月白色的衣领子,就觉得自己下不去手……
那个,门主,你动一动啊,你不自己把衣服解开吗?江小书内心纠结无比地想,我已经用眼神示意你很久了,你倒是抬头看一看啊。
听见他内心想法的系统简直要抽搐了,[……宿主,你不会自己给他解开吗?]
江小书纯情地两眼盯着天花板,很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是个饱饱啊,这尺有点大……]
[……]
[你还是个饱饱?]系统瞬间拍案而起:[还是个饱饱你穿越前在干嘛?那小电视里放的啥?你躲萧逸云小竹林里叫的‘嗯呜’是从哪里熏陶来的?!]
[……那、那不一样。]江小书底气不足地嗡嗡道。
在这世上,男子多分三种。一种表里如一的,看上去很纯情,实际上也确实很纯情,或者看上去很猥琐,实际的确猥琐的。
第二种则是看上去很高冷很禁欲,但其实闷sao到爆,上船一秒变禽兽的。
这第三种,就是像江小书这样,平时暗搓搓看个小电影,嘴贱得不得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就傻兮兮地模仿着去撩sao,结果到最后撩sao不成反被……嗯。
在江小书心里剧烈斗争的时候,萧逸云倒是一直坐得四平八稳。
江小书捧着个颗做了老半天建设的心给他解衣服领子,结果差点被他淡淡看过来的一眼又给吓没了。
系统简直对江小书的怂样直不忍直视,[……崽,你这样,阿爸以后就帮不了你了。]不能帮你反攻了。
这一遍药换的江小书心惊rou跳,想他一个看GV都能面无表情的资深人士,对着萧逸云只露出来的一小块左肩,居然手抖得差点把药给洒出来。
萧逸云锁骨怎么这么好看啊啊啊啊啊,江小书心情崩溃地想,难怪我不好意思,这锁骨质量是那些mb能比的吗?
……不是我军不勇猛,都怪的敌人太强大!
换完之后他迅速闪到马车一边,与萧逸云隔出距离,状似无意地把目光放到窗外,其实衣袖里在一个劲儿的搓指头。
此时马车已经驶过了崎岖不平的山路,到了热闹喧嚣的洛阳。
之前不久江小书才来过这里,洛阳王府的那些尸童可谓给他的记忆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实一直到现在,这件事中还有很多江小书想不通的部分。
比如本来只是由死去女子本身怨气凝聚而成尸童,为什么会突然变异,进一步成了可以“播种”怨气的母体?如果这是由某种术法强行完成的变化,实施这种术法的人又是谁?能够实施这么复杂术法的人,他是萧门的吗?混在萧逸云带来的三百门徒之中?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江小书都越想越觉得水深,偏偏他的系统还一问三不知,资料掌握得七零八碎的,除了整天叫嚣让他去撩拨萧逸云,简直半分用处也无。
马车在路上飞快奔过,江小书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儿,猝不防及眼前突然掠过“洛阳王府”的牌匾。萧逸云也真是猖狂,上次用那么强硬的手段把洛阳王气得差点吐血,这次明目张胆地从他门口路过,居然连车都没停,半个招呼也不打。
不过江小书的注意力并不在此,他深深蹙起眉,对自己刚才余光里瞥到的一幕十分不解。
洛阳王府门前,两个颀长的人影并肩走出来。其中一个锦衣玉袍,脸上笑眯眯的,与另一个人正所言甚欢。
而另一个人则穿着身碧色的衣裳,头发很长,束起来后还足足垂到腰部,明明应当是个男子,体型却偏于柔弱,站在那里居然让人有种弱柳扶风之感。
只一眼,江小书就迅速认出来了他是谁。
秦墨了。
那个在他入萧门被拒的当晚,莫名其妙跑过来给了他萧逸云玉佩,还定了个更加莫名其妙约定的小倌!
他来洛阳王府做什么?江小书满心狐疑,刚才那个与他说话的贵气公子又是谁?最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是并肩走出来的,他以一个小倌的身份,怎么能够与洛阳王府的人并肩而行?而那个人,还一直恭敬有礼,所言甚欢地把他送到了门口?
这个秦墨了一身都是谜,江小书只与他相处过短短半个时辰,那半个时辰里他却一直都是微微笑着的。不是青楼里ji子谄媚奉承的笑,也不是江小书那种二不拉几的笑,而是一种什么事儿他都不在乎,或者他在乎的事没有人能够猜出来的笑。
好像他不是小倌,而是个已经入了空门的和尚一样。
江小书一直专心在想秦墨了的事儿,没注意到马车已经停了,直到萧逸云叫了他一声,他才猛然回神。
从中午出来,行车到此时已经暮色四合,萧逸云在洛阳城挑了一处客栈,决定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