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挽着李氏的手笑言。
“还未恭喜李姐姐家大喜。”李氏的位子让给了贾敏, 她往下坐了一个,刚一入座,贾敏就开口恭贺道。
李氏满面春风,“是皇上的恩典和隆恩。”王子腾前两日升官了,擢升为从一品的九门提督, 这一位子关乎京师防务,非皇帝信任的人不可。王子腾升官, 也意味着他得皇帝信任,这种含义比升官本身更让王家人高兴。
贾敏虽然心里奇怪平白无故的王子腾怎么官了,而且是在这种节骨眼上,但是面上还是说道:“那也是王大人肯干事, 事干得好, 也是李姐姐你这为贤内助帮衬的好。”
李氏笑道:“这可不敢当。”
贾敏又对着王氏笑道:“听说马家姑娘极为出挑,表嫂真是好眼光。”王氏的大儿子刚和治国公家的姑娘定亲了。
王氏论起来是王子腾的族妹,和李氏也熟悉,“我们两家是通家之好, 知根知底的, 早些年,我就看那姑娘不错, 怕错失了,早早定下了。”
“表嫂还有女儿?”贾敏问道。
“是,比他哥哥小一岁,比湘云小几个月。”王氏说道。
“也该相看人家了。”李氏接了一句。
王氏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贾母,说道:“她排行小,还早呢。”
李氏含笑不语,心里很清楚王氏的意思,王氏的亲女儿被史湘云压着,史湘云在贾府的日子比在保龄候府的日子都长,毫不避嫌。王氏还以为贾母有意让史湘云做孙媳妇,可是这几年一边放任史湘云与贾宝玉一起玩耍,一边又毫不松开。
王氏心里便着急了,若是忽略了史湘云的意思,给她看好人家,万一到时候史湘云不愿意,闹出来,亲家成仇人不说,别人也会说保龄候捡了大哥的爵位,却不善待他家的遗孤。
可若是放任史湘云在贾家,贾母不吐口,这一年一年的,家宝玉是男子不怕被耽搁,史湘云可就被耽搁了。若是史湘云规矩松散,闹出什么丑事,史家姑娘的名声都被连累了。许氏只有庶女也不多担心,王氏这边可是亲女儿,担心的很。
时日久了,心里也有怨言,说话间带出了几分来。
话一出口,王氏有几分后悔,她不怕得罪贾母,却怕贾敏不悦。
谁知道,贾敏却道:“虽说年纪小,可毕竟也是姑娘家,也得开始相看起来了,这样等上头的姐姐定下来了,这妹妹说起亲事来也不匆忙。”
李氏和王氏对视一下,贾敏这是……有点不给贾母面子了,气氛略有些凝滞。
邢夫人来一句:“姑娘都不在跟前,咱们妇道人家凑起来说儿女亲事才畅快些。”
“我们在一边听着,也能略微学些东西,等日后才不手忙脚乱。”许氏接一句。
“你家孩子才多小,就Cao心起这个来了。”贾母这才开口打趣道,堂内的人笑起来,气氛缓和起来了。
“不过呀,”贾母意味深长,“一辈子得事情,不能着急了,得慢慢相看准了。”她随手接了一杯茶。
王氏听了这话又生气了,只是贾母毕竟是长辈又是生辰,她也不好顶嘴。
贾敏慢悠悠来一句:“可不是,相看准了,才能该出手就出手,这样也不耽搁孩子,要不然蹉跎了时光,过了花期,就晚了。”
贾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李氏忙打个圆场,“您这里的茶真不错。”
贾母也不想和贾敏置气,指了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说道:“是这丫头孝敬我的,我尝着味好,才拿出来待客。”
众人的目光都看过去,是个十七八岁的妇人,容貌艳丽妩媚,身姿风流婀娜,可是举止却落落大方,不显得轻浮。
她一开始在贾母身边服侍,见着贾母说起她,众人又望向她,也不害羞。
笑着回道:“是我娘家送的,说是南边深山里产的茶,长在悬崖峭壁上,采摘不易,产量很少,故此在京中不太出名,可是却受当地人追捧。我尝着味好,就借花献佛。各位夫人若是觉得好,我那里还有一些。”
李氏赞道:“好个标准的媳妇儿,老太太怎么藏着掖着,不让我们见着。”
“是宁国府的蓉哥儿的媳妇秦氏,她腼腆不太出来见人,这次还是她婆婆拽着她过来的。”贾母说道。
贾敏明白了这就是秦可卿了,虽然秦可卿嫁进宁国府时间不短,可是贾敏这么近距离接触秦可卿,往日见了,都是随着她婆婆尤氏说句请安的话就一边去了,很是低调寡言。
可是今日一见,也是个心思玲珑的,怪不得贾母盛赞她呢。等到贾敏临走时,秦可卿又派人送来了一罐茶叶的时候,贾敏心里对秦可卿评价又高了一些。名茶那家那户都有,可是珍稀的特色茶却不是每家都能尝得了。大家随口一说,她还想着备一份。
李氏说道:“这么好的媳妇,老太太不早些让我们见见,藏着掖着的,是不是怕被我们吓着。”
“夫人说笑了,是我胆子小,小门小户出身,嫁来历练些日子,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