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别了一束花。
卸下身上沉重的负担,又把礼服裙脱下,江烟洗完澡才一身轻松的走出来。
她弯腰先把这个礼盒搬到自己卧室去——秦慕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江烟觉得他应该不太想看见这个。
“要不然就等沈时礼回来,让他翻阳台过来拿好了…”
江烟一边给烟花顺着毛,一边发散思维,不过这样她势必就要陪沈时礼一起拆礼物了,就是这个礼物好像又有点拿不出手…
如果没有沈时礼今晚的态度,江烟或许不会犹豫。她本来也没多花心思挑, 现在却有些心虚。
“喵呜~”
江烟揉了揉布偶猫的脑袋,下了决心,站起身费力的抱起这个礼盒。
既然沈时礼能翻过来, 那么, 她应该…也不太难翻过去吧?
江烟一边把礼盒放到旁边阳台的围栏上一边唾弃自己, 要不是看沈时礼翻阳台,她也想不起来做这么丢人的事情。
说来说去都是沈时礼的错,没错,都是他的锅。
幼猫轻巧的窜过去,站在对面阳台的围栏上,喵喵的叫着,一双漂亮的深蓝色猫瞳好奇的盯着面前这个人类的动作。
江烟手一撑,用力的爬上阳台,一只腿已经搭上对面的围栏,只差把另一只脚迈过去踩住围栏就好。
这时候她却…懵了。
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她看沈时礼翻的时候很轻松,男人长腿一搭就过去了。
虽然蹭了点灰,但是就动作上来说是没有难度的,江烟看他挺容易的。
本来应该如此。
江烟呈劈叉的姿势立在两个阳台间,扑腾了两下。
她起不来了啊啊啊!对沈时礼来说轻易的距离对她来说太难了!毕竟…她比沈时礼矮太多了。
江烟欲哭无泪,又用力撑着围栏想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吓得她一下子不敢动了。
这个距离摔下去,大约能直接骨折吧?
她是谁。
她在哪里。
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做这种傻逼行为。
江烟目光放空,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试图蹭回去。
叫人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太丢人了。她一定可以再回去的,这一点都不难。
烟花明亮的瞳眸盯着正在小心尝试的江烟。没过一会儿,它轻巧的跃下去。
“等等,烟花!”江烟看见它直接从二楼阳台往下跳吓了一跳,那只猫却在踩着几个借力点之后,轻松的落在院子里。
院子里很快传来几声猫叫,江烟还在想烟花是不是知道她的情况在帮忙叫人来,就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
“你怎么在院子里?”沈时礼被司机送到住宅,刚推开门,就被一道身影冲过来。
白绒绒的一团,小猫巴在他怀里,喵呜喵呜的叫着,似乎有点着急。
沈时礼一顿:“烟烟?”他很快意识到幼猫想要表达的意思,往前走了两步。
按烟花的反应,它在院子里只能是江烟有事。但是对方既然能安全到家,沈时礼也想不出来她还能出什么事…
秦家随时都有帮佣,江烟能有什么事需要烟花来向他求助?
沈时礼快步往院子里走,还没走出多远,他就注意到了不对劲。
江烟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撑在二楼阳台中间,正干巴巴的看着他。
饶是她再怎么不介意,这时候也有点挂不住面子:“…嗨,晚上好?”
***
江烟被沈时礼轻轻松松的从围栏上抱下来,才活动了一下有点发麻的腿。
她随意的踢了踢小腿,大约是觉得丢人,江烟头都没抬:“这个,是礼物送错地方了,想给你搬过去,没想到不太好爬。”
江烟干巴巴的说:“既然你拿到了就算了,那我先回去了。”
流畅的说完话,她转身就要走,却卡在围栏边又懵住。翻是翻不回去的,只有从正门进这一条路。
但是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穿着睡衣在家里好好地,又瞬移到外面的这个…事实?
沈时礼低着头看那个漂亮的礼盒:“我可以拆开吗?”
他在酒店耽误也是这个缘故。男人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自己的袖扣,绿色的宝石袖扣透着幽深的色泽,华贵又低调。
他今天挑的配饰都是江烟选的,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来。
不过,这个好像也无所谓。
走是走不掉的。江烟放弃的转过身,抬了抬下巴:“你拆吧,拆完麻烦把我送回去。”
要不是为了沈时礼,她也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江烟理不直气也壮,反正沈时礼要负责把她送回去。
沈时礼似乎看了她一眼,不过他什么也没说,把礼盒放到桌上,开始拆绸带。
江烟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低头拆,抽开绸带,把盒盖打开。
沈时礼手一顿,有点愣住:“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