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敏锐,几天下来开了好几个高层都没留情面。
谁都盼着这尊活阎王赶紧走——直到这个意外电话的来临。
“那我现在可以来找你吗?”江烟想了想,又补充,“是有点…”事情找你。
“可以。”沈时礼抬腕看了下表,语气淡淡,“你可以来公司吗?”
江烟犹豫了下。她没去过沈时礼的公司,不过去一下好像也行?
“那好吧,你把地址给我,我开车过去。”江烟乖乖的说,“那你继续工作一会儿?”
“嗯。”沈时礼语气平淡,与之相反的则是他抬手点了点文档——示意这份方案作废。、
搞定。
江烟从小行李箱里拿出文件袋,拎着手包轻轻松松的出门。
她还没来过江今集团在S市的分部,江烟戴着墨镜口罩,和前台小姐姐说了预约情况,然后被安排进休息室。
想到前台小姐姐过分小心的态度,江烟坐在休息室摘下墨镜,唇角一弯,有点想笑。
她和沈时礼认识很久,能够在这个男人手下撑过三个回合还能不当回事毫无心理Yin影的,只有江烟本人。
沈时礼真的是非常不讨人喜欢。
江烟撇嘴,这回就连她也放弃伸手了——就看有谁能拯救世界吧,反正不是她。
沈时礼来的很快。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江烟抬头,朝他笑了下:“工作忙完了?要吃点什么吗?边吃边聊?”
其实是江烟自己有点饿了,想着厚着脸皮来蹭点吃的。不然谈话也没力气。
沈时礼没有拒绝:“好。”
送来的有一份红茶一杯牛nai,还有一叠脆脆的甜饼干,散发着nai油的香甜气息。
“聊什么?”在她对面坐下,男人伸手端起茶杯。
骨节分明的手指衬着茶杯,有力又好看。
他是很喜欢喝茶的。各种茶都有所品鉴,江烟在这方面就不行,她更喜欢牛nai酸nai这些玩意儿,像个小孩儿。
“这份文件,”江烟收回神,晃了晃手里的协议,“喏,我亲自给你送来了。”
沈时礼瞳眸里那点情绪似乎淡了下来。他坐在江烟对面,接过她递过来的协议。
这个男人怎么看都还是很好看。神色冷淡,瞳眸漆黑,那点升腾的白雾让他显得柔和了些,就连眸底那点Yin沉的色泽都扭转成清风霁月的明冽。
“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看看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吧,”江烟收回视线,“我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协议我答应。”沈时礼蓦然打断她,放下茶杯。
“民政局也可以约定时间去,配合你的时间。”他的语气不紧不慢,那点隐藏很深的不确定好像冰山在水面之下的细微裂痕。
“但是烟烟,我希望你明白,”他字斟句酌,语气藏着莫名的情绪,“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江烟眨眨眼。她迟疑了一下:“这确实不是结束…我还是把你当哥哥看的呀?”
沈时礼没有被她诡异的思维打断。
“烟烟,”沈时礼抬眼看她,那一瞬间竟然和好多年前重合了。
那个初次站在沈家门口的少年,瞳眸漆黑,安静的像是所有光都照不到他身上。
除了江烟,没有谁会去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顿了顿,才像是有一点点笨拙,又很镇定的说:“我能不能重新追你?”
第20章 第 20 章
江烟愣住了。她眨眨眼, 一双猫瞳瞪的滚圆。
“沈时礼?”她憋了一会儿,才迟疑道, “你疯了?生病不清醒了?”
沈时礼沉默了下。他看向江烟,很有耐心的又重复一遍:“我是说…”
“等会儿, ”江烟打断他, 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你现在别说——我看我能不能录个音纪念一下…”
看沈时礼的神色终于有点沉下来, 江烟呼出一口气:“这才对嘛, 时礼哥,你不要开我玩笑了。”
她笑了下, 一双眸子认认真真的看向沈时礼, “我现在可没那么好骗了。”
沈时礼不是没有骗过她。小时候他随口说太阳西边升的江烟都肯信,还去和同班同学吵了一架, 被人嘲笑, 丢了好大的人。
那也是她哭的最狠的一次。小姑娘从来都听话乖巧, 唯独那次, 沈时礼怎么哄都哄不好。
沈时礼想说什么, 却对上她的视线。
江烟说着不信, 那双漂亮清透的眼睛却抗拒的很明显——
不信的意思,并不是不相信。
而是就算是真的, 她也不要去相信。
“你刚才说离婚什么时候都可以?”江烟打断他,笑了笑, “我时间也不多, 这两天请了假, 都可以的。”
“烟烟。”沈时礼动了动嘴唇,他想说什么,却又有点可怕的卡住。
沈时礼就算能够在商场上无所不能言辞之间杀人无形,他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