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几分小心翼翼,尴尬的说,“立立,你们从小也是玩伴,以前还…”
这话就像是引.火线,沈立脸色更难看:“别提以前了行吗?!要不是你们做错事,我至于…”
“是啊,别管有没有沈时礼,我也不需要人指点。”
坐在沙发上的年轻女孩一双猫瞳看过来,眼尾微挑着,带着难以言喻的傲慢。
江烟实在懒得听下去。她以往见沈立的时候不多,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不要脸?
再说,她和沈时礼都一刀两断了。江烟觉得,还是自己先出气比较爽。
她眉眼一挑,冷笑一声,神情中自然流露出骄矜:“沈立,你算什么人,有能耐指点我?”
年轻男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他和江烟接触不多,印象里她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沈时礼身边。
倒是听说过院子里那群富二代多宝贝她,沈立回来之后没怎么接触过那群人,他也不信这个。
“这话我早就想说了。”江烟站起身,优雅的拍拍裙摆,“时礼哥和你沈家有供养之情,我跟你有什么旧情可念?”
江烟是江家小公主,从小到大没谁敢甩脸色给她看。
也不是没有不长眼的。江烟一哭一撒娇,整个大院的都得偏帮她。
她微微颔首,眉眼间都是嘲讽的弧度:“沈立,就你这样子,比不上时礼哥哥多正常呀——你也配和他相提并论?”
沈立脸色发青,江烟嘲讽的太明白,他气的说不出话。
搞搞清楚,他是沈家的血亲,凭什么和他同一个院子长大的江烟他们都不把他当回事?
就因为沈时礼,作为养子和他们相处过几年,就值得江大小姐疯了似的维护他?
“江烟!”沈母看沈立被嘲讽的说不出话,忍不住站起身。
她手有些发抖,保养很好的脸上也有点怒气,“江小姐,你作为小辈,这么指责兄长过分了…”
“谁跟你是兄长。”江烟声音不大不小,瞥了眼沈母,“我哥只有一个,正在秦氏集团坐着呢。”
提到秦家,沈母脸色难看也没说话了。沈家日益没落,秦家却发展的更胜一筹。
把病房里的沈家人怼了个遍,江烟慢条斯理的从手袋里拿出帽子,端端正正的戴好。
她的侧脸看起来柔顺极了,小巧的唇角抿着,黑发拢到耳后,白净细腻的脸庞,温柔又腼腆。
一点都看不出居高临下指责人的骄矜。
叩叩。
很轻的敲门声,但是病房里的三个沈家人脸色都变了变。
沈时礼推开门,没看沈父沈母,眸子直直的落到江烟身上:“走吗?”
身高腿长的男人气场过分的平静。他抬眸缓缓掠过一圈病房里的人,看向江烟,寒意收敛起来。
江烟一顿,她不知道刚才的话沈时礼听到多少。
不过她就想随性子,乖乖巧巧一笑,“那我和时礼哥先走了,伯父伯母,再见。”
说的随意又肆意,偏偏病房里没人敢拦她。
来了没多久就离开,在走廊上,江烟吭哧吭哧要戴口罩,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住手腕。
“啊…嗯?”江烟还没动,她有点疑惑的看沈时礼,又明白过来。
“刚才是没忍住。”她咳嗽一声,语气不怎么真心,“我脾气不好,你也知道,所以…”
沈时礼比她高好多。男人站在她身边,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低头拿出手机。
江烟不明所以。她看着沈时礼拨通电话,语气平淡的吩咐秘书停止对VIP病房的提供。
挂了电话,沈时礼才看向她,眸色很深。
“无所谓。”他唇边还噙着点笑意,“烟烟说的都对。”
是一点都不在意。沈时礼把那点郁色压在眼底,他是二十八又不是十八,再多的不平也泯灭尘埃,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
江烟:“……”
原来你真的不在意啊?那早知道当时就应该骂更狠一点的。
江烟为自己的失误叹息,沈时礼却按了下她的帽子。
“烟烟。”沈时礼停下脚步,顿了顿,“为什么维护我?”
江烟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那双眸子明亮耀眼:“什么为什么?再怎么说我也叫你一声哥,我不维护你还维护他?”
她顿了顿,唇边的笑才淡了些:“这和我们结婚没有关系,和离婚也没有关系。”
“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大约是刚怼过人,江烟难得心平气和,“这话我说好像有点奇怪,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江烟想象不出沈时礼喜欢人的模样。他的情绪永远冷淡平稳,永远不透露分毫——江烟不止一次觉得自己距离他很遥远。
就像是很久以前。
江烟再怎么努力,也考不上沈时礼考过的学校,念过的班级,读过的专业。
她明明很拼命努力的学习,甚至恳求沈时礼帮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