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而感到心酸。这可是给房子的主人最珍爱的孩子Jing心布置的房间,却在孩子刚出生不久之后遭遇了这样的摧残。
他不知道那个怪物为什么要变成他妈妈的样子,他恨这个毁掉他母亲家庭的东西。
没有脸的乔治托住只有一半的下巴坐在阳台上的雕花围栏上,看见聂熙走过来。他像是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哦,你来了,不过我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呢。”
“你要干什么?要什么办法?”聂熙注意的保持两者的距离。
“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好,自然什么事也做不了。”乔治托腮的木偶手指点了点自己那些没有弹性的腐rou。
“要准备什么?”聂熙继续问。
乔治看了一眼聂熙的身后,仿佛他能看见他背后的那个人一样。
“等你自己发现以后,再来找我吧。”
“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告诉我。”聂熙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当然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说话不方便。”乔治没有眼睑的眼珠颤动了一下。
乔治云淡风轻的态度和刚见面时简直截然相反,好像他刚才只是演出了一幕舞台剧一样。但是聂熙还是不能把第一次见面对方所说的话放在脑后。
他有些为难的咬了一下下唇,才说出口。“你……真的恨我吗,在游乐园没有救下你。”
那些在噩梦里经历的事情聂熙并没忘记过。那些内心深处的愧疚,反射在了自己的梦境中,表面上他是在问乔治,可他知道这只是一次质问自己内心的思考。
“恨呢。”乔治放下手,摆了摆手指。“不过都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啦。认识你也只是让我产生了一些不可能的希望,从而感觉死去的特别不甘心罢了。”
沉默笼罩了两个人,不过没过多久,乔治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你是自诩为热血正义的骑士吧,不管是真是假,如果你以后能这样坚持下去的话,哪怕是假的,我也可以原谅你。”
说完这些话,乔治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了。
聂熙慢慢的走出了次卧。失魂落魄的靠在主卧的墙边上,迟迟没有按下门把手。
他不知道这些噩梦还要进行多少次,他根本就没有目标……
他完全是被动的为了防备尹度士的行动和态度暧昧的茵库伯斯才做这些事的。
这样被动的关系让人特别容易疲惫。
而且他其实对猎梦者也一点兴趣也没有。哪怕能拥有他们这个年纪特别喜欢幻想的非同一般的能力,也无法让他的心情产生任何一点积极的情感。
Yin魂不散的诡异女人又出现了,她在聂熙身后锲而不舍的咔哒咔哒的锁着次卧的房门。
聂熙烦的都不想再说她了。直接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血……大量的鲜血喷溅在这个房间内。
倒塌的窗帘,全部敞开的衣柜,歪倒在地的床垫,还有被扔在地上摔碎的相框都沾上了鲜血。这一切都表明在这里发生了比其他房间更大的浩劫。
聂熙把相框捡了起来。
鲜血已经通过破损的玻璃渗透到了相框内,一处晕染的圆形红色血ye刚好就落在了相片内背景房屋阁楼的玻璃彩窗上,恰到好处的给它上了色。
房屋前,还很年轻的男女平静的看着镜头,和被染红的玻璃彩窗相比更加苍白的色彩也遮掩不住他们眼底的幸福。
……
聂熙心中的疑云终于散开了一点。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那个房间里的祭坛,正对着那个玻璃彩窗。这个梦境里的光线没有角度所以看不出来,但在现实世界里,他是记得透过玻璃彩窗照射进阁楼的阳光,会照射在阁楼的地板上。
如果阳光到了某个角度,那个光斑是不是会落在祭坛上?这是不是马琳真正祭祀的东西?
想到这里,聂熙有些忍不住的跑出了主卧,直奔阁楼。
跑上阁楼,这里的祭坛已经倒塌了,洁白的桌布被揉成一团塞在角落。墙壁上的羊头雕像也歪着悬挂在墙壁上,摇摇欲坠。
聂熙抬头看那扇彩色的窗户。
果然有异样。
这扇窗户是很多彩色的玻璃块拼接而成的,在其他几何的玻璃色块中央,有一个规整的椭圆形框架。里面镶嵌的玻璃也是红色的。
聂熙回想了一下项链的大小,觉得那上面的宝石应该可以镶嵌进眼前的框架。不过项链该去哪找呢?
聂熙再次看了一眼阁楼其他地方,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滚落在地上的空灯盏上。
因为那些提示,聂熙现在对一切和灯、火有关的东西都特别敏感。加上之前这个灯盏就放在祭坛上,也许会和祭祀的东西有关联。
聂熙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这个灯盏已经有点陈旧了,外表镀上的金开始剥落,装灯油的内部发黑,中间灯芯倒是还在。
那些白色的火焰可以放在这个灯芯上吗?
聂熙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