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动了啊!
......这样想着,她的肚子再次“咕咕咕”地叫了起来,悲哀。
笼岛绿一脸愁苦,她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的,但某个吃瓜佬告诉她不行。
端起盘子的首领太宰治故意在女孩面前晃悠了一圈,顶着她凶巴巴想要咬死他的目光,面上露出一抹无辜的笑容来:“...咦,绿酱你真的想吃它么,这可让我好为难啊,听说晕动症患者养病期间最好忌嘴油腻食物哦。”
笼岛绿:“......”
笼岛绿:“一把年纪就别装无辜了,太宰先生。”
还有,她真的好饿啊!饿到都能啃你的手指头了就问你信不信!
“诶,哪有。人家明明才十八!”首领宰一脸控诉 心痛的捂住胸口,身后仿佛悬着一块儿咔擦裂开的红心心。
“如果真是十八好意思让我喊爸爸么。”女孩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明就是二十几,凑不要脸唉。”
“嗯?绿酱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所以呢,到底是几个意思啊?笼岛绿略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他,这男人是打算让她饿着肚子光靠喝热白开过一下午吗?哇,好残忍一男的,想着她又忍不住望了望那边的三饲养员,他们居然停手了,还站在一起讨论是否一人喂一口...
emmmmm......
“...唔,那我吃啥?”
转过头,笼岛绿眨了眨眼。说真的,那边看上去更不靠谱啊,她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这边的太宰先生身上好了。殊不知披着一身宽大外套的男人不知哪根神经又搭错了,突然又挑起了盘子里的培根放到她嘴边并拉长语调,颇有些孩子气的说道:“骗你的啦,刚刚。”顿了顿,他又喃喃地补充了一句, “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喂别人食物呢。”
...以往不是灌吐真剂就是毒,药呐。他十分自然地想。
笼岛绿沉默了一下,然后嗷呜一口咬住培根嚼嚼嚼,“高处不胜寒的太宰先生是在......向我撒娇吗?”她真是无言以对了,不过这样任性的太宰治总比在那个世界里一心想死的他要好很多。
“诶...!”首领太宰治有一瞬间的错愕,他盯着笼岛绿看了一会儿,眼睛眨也不眨。半晌,修长的指尖轻轻替她抹掉了嘴角吃出来的蘸料,跟刮小nai猫shi漉漉的鼻子似的,男人的脸上忽然浮现出那种可以称得上是故意为了笑而笑的虚伪表情,再配上他白到发冷的肤色,更显得轻飘飘毫无“重量”可言。
“嘛~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他问道她,眼神却是隐晦地飘到不远处黑发小青年的身上,与他如出一辙的眸子里依然透着一股浓稠的黑暗,却又要比第一次见面时多出了一丝奇异的光彩。
...啊,还是有些改变的呐。
笼岛绿忍不住摸了摸刚被男人碰触到的地方。唔,有点痒痒的...她看着对方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说:“...这种,很难分辨吗?”
“虽然太宰先生的想法总是很难猜透,但一个人习惯性做出那些细微的小动作却是不会轻易被改变的呀。”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虽然说出来你可能还是不会太在意,但确实...你和他总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的表情,会让我很窒息...的啊,抱歉。”
“所以,我很喜欢会撒娇的太宰先生呐,一点都不讨厌呢。”
说出这句话时,女孩的声音在不算安静的屋子里却是清晰且笃定地传入进他的耳中...
首领宰的神情微微怔住了,他的目光在女孩的唇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闭上眼,轻声说道:“是这样啊。”
“所以绿酱才会随时随地都抱着我形影不离么,嗯...害怕在松开手时一不留意就让我自杀成功了呢。”
笼岛绿犹豫的看了一眼首领宰,然后点点头保持沉默:“......”
他猜的都是真的。
听见肯定的答案,男人倏忽弯起了嘴角,鸢色的眼眸落在女孩的身上带了些许的深意,他凑到女孩的耳边轻声说道:“事实上,我想死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死哦,绿酱也许能阻止我rou,体的毁灭,但Jing神上...呵呵,别紧张,我可没说现在的我还有这种兴致哦~”
被绷带缠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现在的话...已经稍微有理由去期待「明天」了啊。”
他说道。
又过去了两天,漫长的后遗症终于痊愈了。哈尔将戒指还给了笼岛绿,并说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只要在心中默念深夜食堂便可回到来时的地方。
说话时,这位华丽妖孽的金发巫师正自上而下注视着女孩,装有织田作之助灵魂的盒子被他换成了刻有白鹿浮雕花的桃木盒,握在手心把玩。
“回到店里再打开它,这个男人的灵魂已经完全与深夜食堂绑定在了一起,当然,‘复活’的代价便是从此作为妖狐的非人身份跟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