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接坐了上去。
边上是一群跪着哭得土匪,虽然是土匪,但是他们依然还是当初那副流民的模样。
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有些更是看上去只有一把骨头。衣衫破烂,头发还结块了。
在这个夏天, 要不是山洞内足够Yin凉, 那味道恐怕要‘香飘十里’了。
心里嫌弃了一下黑风寨的埋汰。
虞梓瑶开口。
“把事情说清楚, 我在考虑放不放过你们。毕竟, 你们刚刚一个个锄头棍棒对着我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可怜啊。”
然后她听到了大老黑怎么派人忽悠流民上山做土匪的故事。
虽然是流民,但是大多数都是一个地方的一起逃难的,拖家带口的人占了一大部分。哪怕有那么一些人很不幸,全家死的就剩自己一个了。
或是有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个残酷的时候为了活下去对自己家人动了手。
但是有亲人在身边的还是要占了绝大多数。
不少人人性都是没有泯灭的,希望在莽州一家子找个活路。
但是莽州穷, 最容易找见的活路就是当个土匪,可土匪只要青壮,这可怎么办?
一些流民就商量着可不可以让自家其余人也上山, 做个扫撒洗衣的工作,好歹混口饭吃,给个活路。
结果大老黑这个内心蔫坏的家伙,为了在最短的时间收拢最多的流民,还不想浪费粮食养那些老弱病残。于是就骗这些流民说,虽然不能带上山,但是可以在山下养着。
这些流民一听,这样也行,只要能给家里人一个活路,怎么都行。
但同时,大老黑也派了人去把守,不许那些老弱病残离开。
也就是说,流民的家人相当于被大老黑抓在了手里。让他们必须给大老黑卖命。
“不就是你们上山做土匪,又想家里人不挨饿,和大老黑做了个交易吗?当初不是你们自己同意的?
难不成是大老黑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着你们一定要上山当土匪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们今天碰到硬茬子了,换了一个打不过你们的,不早就被你们抓住了?哪需要听你们在这给我号丧?”
虞梓瑶抓住了重点。
那些哭诉的流民哭声变小了。
但是其中一个流民却抹着眼泪哽咽道。
“俺们本也是好好的良民,家里几亩薄田,种着也能糊口过日子,倘若不是这世道,又是发大水,又是闹旱灾的,俺们哪用得着上山当山匪啊。
俺小闺女还没断nai,在路上就饿死了,我想把她埋了,还被人抢了,入了别人的肚子啊!
俺就一个娃了,俺总不能让他也饿死吧!”
“倘若活得下去,何至于当土匪朝不保夕啊?!”
“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
“我孩子还小,婆娘已经死了,我再死了,她怎么活啊!”
“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求求您!”
“放了我们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们了,都别吵了。”
虞梓瑶突然出声。
她想了想开口道。
“既然活不下去了,只能当土匪,那不如你们和我回莽山寨吧。我的寨子,弟兄们的家就在寨子里,家人自然也都是住在寨子里,你们可以放心,别的不说,总能有一口饭吃。
但是.......”
她眼睛威严而压迫的看着那些**起来的流民。
“你们到底是之前想对我不利的,当然不能就这么轻飘飘的算了。
你们倘若到了我的寨子,要服劳役一年,就是做苦工,以作惩罚。
想去的站左边,不想去的站右边。”
有些事情,哪怕知道没有谁对谁错,但也需要计较一番。
比如为了莽山寨大当家的威严,也为了让这些流民老实一点,惩罚是必须的。
“大当家,不想去的你会怎么办?”
流民里不知哪里传来一个声音。
“黑风寨犯了我的忌讳,sao扰了山下村庄里的百姓,自此以后,便就没有黑风寨了。不愿意和我回莽山寨的,我也不动你们,你们下山,再找出路。”
只是这个世道,都已经被逼的山上当土匪,刀口舔血就为了混口饭吃了,要是下了山,哪还有什么好出路?
虞梓瑶没有咄咄逼人,但是这个世道却逼得那些人只能选择站在了她的左边。
“很好,把那些昏过去的都绑起来,那个大老黑绑的结实点,别看他一副大老粗的样子,花花肠子可不少。”
“是,大当家!”
一群流民叛变的不要太快,齐声回应了虞梓瑶的话。
躺在地上装死的大老黑气得吐血。
但是再怎么气愤吐血,也改变不了事实。
一个时辰后,少量的麻沸散药效过去,黑风寨三百多人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