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不是天生的,他是后来才这样的。
也是怪我.......”
钱月眼圈红了。
“当年小豆也才三岁,我带着他给田里的丈夫送饭,结果被一个痞子调戏,小豆他爹脾气躁,和人家动了手。
结果不知怎么,小豆他爸就被推倒了,磕到了脑袋。晚上身体就凉了。
小豆亲眼见了他爸死,自此就不说话了,平日叫他也不理,不动。
村里老人说他这是被惊着了,掉了魂。
我抱着他在门口一遍遍的喊,却怎么也好不了。”
虞梓瑶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她帮钱月擦了擦眼泪,然后小声安慰了几句。
这时已经是中午了,几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下午,院长上线,给学生们上课,虽然不少学生都好奇院长总是消失到底是去哪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问出来的。
隐士当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让人看了就害怕的人。
但是无论是那张俊美的脸,还是清冷的气质都让人在他面前不自觉的拘谨。
虞梓瑶暂时没让小豆子来上课,毕竟他出了有自闭症,还是个小文盲,得过段时间再说。
这节课,虞梓瑶没有照着课本上的来。
她只是把这次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当成了一个故事,慢慢讲了出来。
其中描述最多的还是那些难民和城中百姓的矛盾。
“你们对这个故事有什么看法?你们希望在这个乱世活得如何。
我需要你们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给我,畅所欲言,写的或多或少都没有关系。
现在我给你们一些时间,你们讨论一下吧。”
她眼睛淡淡的扫过讲台下,那些学生全都一副沉默的样子,书院还算是一片乐土,但是战火并不会特意避开这里。
虞梓瑶也不希望这些学生在这过的太安逸,忘了这是乱世。
黄辉没想到世道竟然已经成这样了,明明他离开皇城的时候,似乎还一切都好。
不对或者说是他自认为的一切都好,有些东西本就已经摆在他面前了,只是他装作视而不见。
想到休沐回家得知的德州蝗灾,各地旱灾频发的消息,黄辉又想起当初似乎有人在朝堂之上说过,今年皇城和周围几个州都就不见雨水的事情。
后来结果怎么样呢?
连他这个一个官员手下下的普通门客都知道,那个老大人禀报的事情,小皇帝压根没兴趣多听,挥挥手就让他闭嘴了。
小皇帝当时还很不高兴的表示,不下雨和他说干嘛,他又不会下雨。
年纪尚幼的天子压根没有理解老臣的意思,天真又无知。
所以这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成了又一个佐证天子是个荒唐皇帝的故事,黄辉当时听了只顾着讥讽一笑。
现在想想,他反而自嘲起来。
嘲笑什么天子?你不也压根没重视那老大人的话吗?
亏你还自诩是个聪明人!
这一夜,听了故事的学生们失眠了,有些人拿着笔坐在桌前,却久久写不下一个字。
*
“老大,最近德州以及南州泽州各地都有流民逃窜到咱们这里来,不知不觉就集结了一批又批人了。”
夏卷皱眉,眼中满是忧虑。
“有些流民集结成小股,在莽州各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且他们有些领头的还自称自己为将军。
这些人恐怕不只是图个钱财富贵,而是所图更大啊。”
夏财冷笑。
他自然明白那些土匪头子的想法,不过是搏一搏,一旦自己的势力大了,那么或是占据一方为王,或是投入别人麾下,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倘若一个不小心,在这乱世成功坐上了天下第一的那椅子,那到时候天下都是自己的了。
虽然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丢了命,但是光是想想成功的果实,谁还记得起死亡的威胁?
“对了,黑风寨最近也越发的不安稳了,那个大老黑最近在派人联合其他几个寨子。
还有小凤寨的大当家叶枫来投诚,他说,如果老大你有下场试一试的心思,可一定不要忘了他。他愿意入老大你的麾下,替你冲锋陷阵。”
带花的夏财说着说着,对着虞梓瑶挤了挤眼睛,嘴角还有意味深长的笑意。
而夏石就比较直接了,他嘿嘿一笑道。
“还是叶枫够意思,老大,他看来还盯着你的压寨夫人的位置啊。”
夏石说的话让虞梓瑶立刻想到当年的叶枫被她打得鼻青脸肿之后,突然就对她爱的无可自拔。
那家伙当场就sao的一腿的表示当土匪有什么意思,给莽山大当家这样的真男人啊不,是真女人才有意思!
虞梓瑶当时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大娘们,竟然会和一个漂亮的男人几句话的功夫就gay里gay气的。
可以说,当年的叶枫一个歪七扭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