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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定南王先前不是还一直在南州活动.......”
定南王不是一直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猥琐发育吗?他怎么突然就想要对皇城发起进攻了?
“因为他觉得再等下去,那把椅子就没他的份了。”
老夫人面色冷淡道。
“你可知现在这天下,除了定南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又多了多少想要来试一试运气的人?
泽州的鲁王,德州的北山王,就连莽州的那一大窝子土匪竟然都想来凑个热闹!”
哈?
老夫人对于土匪的鄙夷溢于言表,虞梓瑶可以理解,毕竟土匪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好词,但是凑热闹是什么鬼?
她怎么不知道莽州有想凑热闹的土匪?
但是想了一想,虞梓瑶又觉得很有可能,虽然莽山周围有她压着,但是别的地方的土匪她可管不了。
穷山恶水人才出不了几个,但是有叛逆心思的强人倒是随便就有几个。
因为莽山的人文地理环境,说句偏僻地方的农民下地一手拿着锄头一手带着kan' da0都不是假话。防的就是山里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
甚至这些靠山的百姓在有些时候他们自己就是土匪。
倘若莽州真的有人想凑这趟热闹,虞梓瑶觉得自己估计要抽空去莽山寨看看了。
“可是那些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定南王手中听闻已有二十万大军,他何须怕那些人?”
虞梓瑶觉得还是有地方想不通。
“二十万大军只不过是虚报而已,真正的水分只有定南王自己知道。”
身为上过战场的女强人,老夫人冷哼一声表示这里面的黑幕谁还不知道啊。
“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皇后薨了吧?黄家那姑娘我也是见过的,花骨朵一般的年纪,竟然就死在了那争权夺利的龌龊之中。”
老夫人叹息一声。
“春花在车上与我说了。”虞梓瑶看了看周围的护卫和仆从,压低声音道。
“娘可知道什么?”
“明面上是蔡源的人做的。但是我却瞧着,这是有人故意要让蔡家和王家斗得你死我活才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外如是。”
虞梓瑶听了之后豁然开朗,她本来还猜测是蔡源做的,毕竟蔡源估计是最不想黄家和王家联手的人。
还在想着之后的朝堂要怎么更加死斗不休。可现在听了老夫人的话,她这才突然想到。
蔡源又不像她一样是个政治小白,怎么可能用这样明晃晃的手段。
既然不想黄家和王家联手,有怎么可能下死手把黄家推给王家,想要离间的手段有很多种。
比如当今天子那狗性子,小姑娘成了他的皇后肯定被折腾的不轻。
只要把那小皇帝的荒唐事摆在黄家特别是黄老爷子面前,肯定有些效果吧?
当然,如果黄老将军是为了忠君,甚至愿意把小孩煲汤给皇帝喝的那种人,那当她没说。
所以确实很有可能有人从中故意挑拨。
而人选嘛........
“难不成是定南王?”
“我不知,但是左不过就是那些野心勃勃之人。
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定南王围了皇城,估计宫里还是乱的。我儿尉迟昭生前毕竟是黄老将军麾下的,我等在城中恐被牵连。
大军过境,尉迟侯府就如一粒尘埃,想要反抗不过螳臂当车罢了。所以这才连夜出城。”
老夫人顿了顿又道。
“我通知了虞家和贺家,你姐姐一家早就离开了,但是虞家人并没有什么动静。”
虞梓瑶心里清楚老夫人瞧不上虞家人,之所以会这么做,不过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而已,想到这,她微微一笑。
“多谢娘厚爱。
只是说句大不孝的话,本就不是一路人,再怎么掏心掏肺也没用,娘愿意帮我姐姐我感激不尽,至于虞家,便就这样吧。”
这话基本上就是和家人断绝关系的意思。
可是知道内情的人却都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
老夫人揽过二儿媳妇的头到自己怀里,叹息着摸了摸。
得了这样的病症,每日都在沉睡,甚至还有睡得越来越长的迹象,让旁人看了都不由揪心,生怕她一睡不起。
可是这孩子见了人却总是一副笑模样,人也通透聪慧,一点就透,这样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遇到这些事了呢?
终究是他们尉迟家对她不起啊。
天光微亮,在虞梓瑶看来大概是凌晨四点的时候,车队又再次行驶起来。
老夫人说他们准备回通州老家,反正大儿子尉迟伟早在之前就因为朝廷两个派系的争斗故意辞官了,现在他就是挂着一个爵位无权侯爷。
也无怪虞家不理会他们。
虞梓瑶坐在马车内,晃晃悠悠的,只觉得颠簸的头疼屁股疼,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