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钟鸣鼎食之家的女儿才有的气场。
虞梓瑶却淡淡的摇头。
“这里可就猜错了,鲁王其人,所图甚大。”
“哦?”
陈湲听了这意味深长的话,微微挑眉。转念一想就明白这话的意思。
心思微转间,她看着眼前的美人。
“你们离开南泽,可有地方去?”
“我们将去通州。”
“那是你家?”
陈湲心里一动。
虞梓瑶微笑。
“不是。只是有熟人在那。可以帮忙照看一下我这些姑娘们。”
这话一出,陈湲微微蹙眉,半晌幽幽道。
“咱们也算相交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世呢。”
“因为我只是一介孤女,本就没有家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提起的。”
虞梓瑶看着陈湲有些憋闷,知道她没得到想知道的估计是不开心了,不论她有什么心思,好歹帮了自己一把,给点甜头也是可以的。
虞梓瑶想了想又道。
“虽然没有家世,不过我有个师门,我自小长在那,师门就算我家吧。”
“能养出阁主这般人物,必然有不寻常之处,我能否有幸知道阁主的师门名号?”
虞梓瑶说出华门两字看陈湲立刻陷入了苦思,轻笑道。
“不过是乡野间的小门小派,你没听过实属正常。”
还下着小雨,天寒地冻的,本就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陈湲还想多问些,但是也知道人家是要赶紧走的,再问下去恐怕不妥,只能有些不甘心的告别。
随后两拨人分道而行。
陈湲把华门二字翻来覆去的念叨了好几遍,最终无奈准备到外祖家再做查明。
虞梓瑶轻笑:你要是查得出来算我输。
车队一路急行,很快就远离了南泽。
到了晚上,车队要停下来休息,泽州富庶,鲁王治下也还算不错,没有那么多的山匪贼人。
只是不怕一万也怕万一,所以众人小心探查一番,才在路边的林间休息下来。
几个厨艺好的姑娘和护卫一起准备晚餐。
就在陶锅里的汤正在咕噜冒泡的时候,突然,李静瑶远远的看见了一群人黑压压正慢慢靠近。
“那是什么人?”
她赶紧提醒身边的人。
一众姑娘看见那披头散发,浑身shi漉漉,面色苍白犹如行尸走rou的人群都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
姚玉柔眼睛微微瞪大,随后轻声呢喃道。
“那些.......都是因为洪水逃难来的难民。”
就像曾经她一样。
难民?
虞梓瑶先是惊讶,随后立马想到,这里应该离费阳不远了。
护卫长大飞已经带人挡在了一众姑娘身前。
而那群难民慢慢停下,眼神没有一丝光芒,只有在看见正在熬煮的食物的时候才露出渴望的目光。
但是迫于带刀的护卫,不敢上前。
当然,也是因为虞梓瑶这群人的车架和衣着,在这个时代,冒犯贵人是会死人的,这样从下就种下的深刻认知下意识就束缚了这些难民。
这时,难民群中的一个人突兀的倒在地上,眼睛紧闭,脸色惨白的仿佛已经死了。
顿时难民中一片**,两个小孩慌乱的哭着推搡倒地的妇人。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
他看样子身子骨还算健壮,只是大概连日的打击让他的Jing气神都非常萎靡,背也佝偻了。但其实他也不过刚刚五十的年纪。
虽然躲在林间行走,雨水少些,但是衣服也已经shi透了,雨水从乱糟糟花白的头发滴下,在他满是沟壑的脸上滑过。
“我等是费阳逃难来的百姓,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咳咳。”
老头咳嗽了两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恳求道。
“连日大雨,我等男子还撑得住,只是孩子和妇人实在坚持不住了,不知可否请贵人施舍些热食。”
老头不敢对着那些姑娘们乱看,只是眼神哀切的看着护卫长。
大飞听着那边孩子哭喊娘亲的声音,也于心不忍,转身想要帮忙递话,那边虞梓瑶已经走过来了。
老者看见虞梓瑶的脸,也只是一晃神,随后眼神依然清明,只是担心这样的贵人不知是否会顾忌他们这些贫贱之人的性命。
其余的难民大概也是这样想的,虽然第一时间眼中都闪过惊艳,但随后就是怯弱着等到贵人一句话的审判。
孙小娥在边上护犊子似的,警惕的看着那群难民。
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只是这世道,有的时候好心可是会害死人的。
“自然可以。”
虞梓瑶带的粮食是足够他们清心阁的一群人到通州好有些富余的。
这些粮食都是孙小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