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薄汗而已。
不过她身后的小弟们可就不行了。已经初夏了,看着他们一个个满头大汗的样子,虞梓瑶决定到了城里先去歇歇脚。
城门口有小兵在看门。
不过虞梓瑶并不怕。
如果是当朝□□刚开国的时候,开国皇帝手段凌厉,惩罚也很够劲,用这个时代的说法就是有些残暴?
当然□□的武力zhe:n压或许也和他的皇位来的不正,所以需要这样的威慑有关。
反正那时候看门的小兵绝对是尽职尽责的,因为一旦出事,会追查到个人,这个时代的玩忽职守可是很有可能死人的。
但是现在。
虞梓瑶带着兄弟走过去,被随便扫了眼就被放行了。也就是在她英俊的脸上多看了一秒而已。
两个小兵,另一边的小兵眼皮子都没掀,打着瞌睡也不知道昨晚干嘛去了。
虞梓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大摇大摆的带着小弟走进了城里。熟练的带着他们走到了常去的一家茶馆。
说是茶馆,其实也不过是在家门口支棱个棚子,摆几个桌椅而已。
茶壶茶碗都是粗糙的陶制品。
这里弄到也不是那些高门大户那种什么料都往里面放,说是茶,在虞梓瑶这个现代人眼里就是汤的东西。
这里的茶是大麦茶,就是炒香的大麦泡的水,解渴还解暑。
这是是劳动人民很喜欢的茶。春夏秋都有这种摊子,大多也就卖这一种茶,让行人喝了歇歇脚的。
至于冬天,天寒地冻的,也没什么农活可干,大家都在家里猫冬,这摊子自然就少了。
虞梓瑶一点也没有身为莽山寨大当家来这喝这种粗茶的抵触感。
劳动人民怎么了?
她不就是劳动人民?
她还是穷苦大众呢!
想了想自己那么多个计划,又想了想自己账面上的钱,虞梓瑶时隔四年再一次感受到了被贫穷支配的感觉。
茶馆位置不多,也就三张桌椅,而且还都是有些瘸腿的。不过生意倒是不错。
本来就已经坐了些人了,虞梓瑶带着四个小弟一过去,位置就不够了。
虞梓瑶等人都不介意,和老板打了声招呼,然后接过老板的茶碗,没座位的两个小伙子就蹲着喝。
这个时候的人,讲究的是真的讲究,比如高门大户,那锦衣华服有的要绣娘绣一个月,更衣(就是上茅厕)之后还要熏香。吃个饭菜色Jing致不说,碗筷都要金银玉石做的。
而下层人民被层层剥削有的连饭都吃不饱了,自然是没空讲究这些的。
“快走!真是晦气!”
虞梓瑶听到一个尖刻的声音,好奇的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呵斥自家门口一大一小两个人。
一个女人,浑身脏兮兮的,衣服好几个破洞,都发黑了,看不出本色,脸上也是黑乎乎的一片,头发像是枯草一样稀稀拉拉的在头上,纠缠成结。还没有鞋。
一个小孩,也是脏兮兮的,看不出男女,但是衣服好歹没破洞,也有鞋子。
两个人唯唯诺诺的换了个地方呆着。
虞梓瑶又往街两边看了看,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她压低声音,侧头看向边上一桌坐着的老人。
“老伯,我好些时间没进城了,怎么城里多了这么多乞丐?”
“就这几天的事,都是逃难来的。”
老伯本来就在和老朋友来这喝点茶闲磕牙,很好说话。
他的朋友,另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细麻布,看着家境还算不错的老头嘬了口茶,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道。
“从定南王开始,那些什么王啊一个个冒出来,说是什么清君侧。我老头子是不知道什么清君侧啊。
我就知道打起来了,那些什么什么军队,现在全都在招兵买马的,听说泽州年轻的小伙子都被那个什么鲁王给半哄半逼的全给收进去的。
打战就要死人,顶门的汉子都死了。
留下老的小的还有那些女人,这可要怎么活呦!”
“小声点。”
另一个Jing瘦的老头不赞同道。
山羊胡老头冷哼一声。
“我怕什么,那群家伙还能打到这来不成?就算打来了,我这老骨头也不怕!”
“行行行,你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不怕,那你不为你后辈想想?”
Jing瘦老头这话一出,山羊胡老头没声了。
Jing瘦老头看了虞梓瑶一眼,指了指之前的那对母女,叹息一口。
“天下不太平,最近来咱们这的难民越来越多。都是逃难来的,都是可怜人。
不过到了咱们这,起码还有一条活路,自那天禹城的难民来这,施粥的棚子就没撤下过。”
“不知道咱们这莽州还能安宁多久。”
“不会吧?
咱们莽州穷得很,外面的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