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才开了金口:“都买了吧。石榴清甜,粉桃俏丽,看起来都好吃。”
牧青斐疑惑:“这跟好不好吃有什么关系?”
秦闲笑:“色香味俱全,能回味许久。”
牧青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里被小毛笔挠啊挠,脸颊瞬间通红:“臭流氓!”
她骂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脂粉铺子里。这下店里五六位姑娘及掌柜的通通侧目看了过来,牧青斐视线扫去,她们立刻便垂下头去假装说起其他话来。
脂粉铺子就那么小,牧青斐向来耳力过人,她们手帕里掩住的声音一字不落进了她耳朵。
“那位是秦少爷新欢?长得可真高挑。”
“哎呀,我方才还以为是哪个公子哥有穿裙子的癖好呢!”
“嘘!胡说什么!那是牧将军!”
“……”
姑娘们纷纷脸上一红,匆匆忙忙同她问了好,脂粉也不买了赶紧离开。
不是!你们误会了!牧青斐百口莫辩,简直不知道该怪自己还是怪秦闲。此刻心中的怪异远比先前更深,心跳加速、发烫、晕眩、全身乏力,就与患了风寒症般。
耳边秦闲还在笑:“掌柜的,这两样唇脂麻烦包一下!”
好了,现在掌心也发烫了,她满脑子都是秦闲那“好吃”二字,真想把这唇脂丢了。
“等等!这还有一样。”
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她下意识扭头去看,看见吴仙儿踏着莲步而来,这才想起来她还在这里。
秦闲:“吴仙儿?你怎么在这里?”
吴仙儿娇柔道:“来找你算账啊。”
秦闲:“我跟你有什么账?!”
“游园会上你拒绝我,害我被人笑话女儿家不知羞,我不找你算账找谁?”吴仙儿委屈得一双眼睛立刻蓄了泪,“以前你见不得我受委屈,也不知是我哪点做不对,如今你待我,你待我好薄情。”
秦闲:“你说的是谁……”
牧青斐:“……”
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她与秦闲确实曾有一段风流韵事,传闻不假?木屋之上秦闲把他们的关系撇得泾渭分明,可是骗她的?
从见到吴仙儿到现在已经一刻钟有余,她总算开始正视吴仙儿、秦闲与她三人间怪异的关系。只是还来不及细想,一双大手捂上了她耳朵。
再醒过来时,她已经坐在马车里了。
而马车里更是怪异,共有四人。她与秦闲挨着,旁边是冯明轩,末位坐着吴仙儿……
她手里拿着掌柜打包好的两盒唇脂,与吴仙儿挑给她的西施胭脂。被秦闲捂了耳朵以后的事她有些记不清了,她就跟被下了□□一样,只记得秦闲与吴仙儿还说了些什么,随后秦闲便把脂粉一并买了下来,暗地牵着她的袖子上了马车,可又让吴仙儿也跟了上来。
她有些不舒服。她不知道来源何处,长这么大头一遭觉得胸闷得像溺了水。
马车里气氛尴尬十足,冯明轩偶尔跟吴仙儿搭两句,模样有些熟稔。也是,毕竟过去秦闲跟他都是风尘客,三人自然有她牧青斐插足不了的过去。
她的袖子被秦闲攥在手心里,她伸手扯了扯,恢复了自由。
马车先在春意阁停了下来,将吴仙儿放了马车,随后往牧府而去。一路上皆沉默着,冯明轩倒是憋着话,可不敢开口。
刚在牧府门口停稳,牧青斐便利落下了车。秦闲跟下去,临走前咬着牙低声交代了冯明轩一句:“把耳朵捂上!”
冯明轩听话地捂了耳朵,过了会儿将手掌蜷成筒状,悄悄掀开帘子偷看。
牧青斐走了两步便被身后的人喊住了:“青斐!你听我说!”
于是她转过身去。
马车停得离大门口还有段距离。门口的小厮早已看到这边的动静,奈何听不到,有些犹豫是不是需要上前替他们小姐赶人。
“不是她说的那样,她刚入春意阁那会儿我见她四处受欺负,好心帮了她一帮,可能让她有些误会。”秦闲眉眼有些着急,“但我与她绝无越矩之事,我……”
“秦闲。”牧青斐打断了他。
其实她此时并不是太在意秦闲的解释,她更在意别的事。她抬眸,看着秦闲的双眸满是无助:“我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可方才听仙儿姑娘那么跟你讲话,心里突然被砸进了一口大石头。我内心竟然希望她能离你远一些。”
“下午也是,一想到这几日没见到你就慌张,于是我来了,可见到你还是慌张。忐忑不已挣扎无力……我怎么了,是不是要看大夫?”
她头一回把秦闲说愣了。
那双眼睛从惊讶到喜悦到流光,短短的时间他恢复了神采,激动地上前一步。
“别动!”牧青斐反而吓得后退了一步,难受地皱了眉,“离我远一点,你一靠近,我心便跟发了疯似得难受。”
秦闲:“……”
他无奈地笑了:“我看你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