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牧青斐把秋菊园的地址交代了下去,让他们从明日起去帮忙做事,等待下一步指令。大家伙都要发霉了,见有事可忙,欢天喜地恨不得觉也不睡现在就出发去郊外。
走之前牧青斐还踹了李长空一脚:“行了,别装了,都抽椅子上,你是替椅子疼么?”
离了偏院,牧青斐扭头看了眼,心里头不是滋味。这些人明明跟在她身边都如此不安,玄羽营其他兄弟如何了?
牧衍之与牧青斐争吵一事当晚就在牧府传开了,好在家规管得严,没让这事传出府去,不然谁知道被京城的好事者们知道了演变成什么故事。于是乎第二日清晨,牧府门口的小厮再没等来秦闲的马车,也不必早早去牧青斐院子里带口信时,各自互看了眼,略有深意地笑了。
哎呀,棒打鸳鸯。
可牧青斐一如既往早早起了,破天荒没换上练功服,选了身淡紫色襦裙,衣袂飘飘。
卯时未到,一颗小石子砸在了门上。她打开门,便见着脚步落了颗色泽艳丽的雨花石,甚是漂亮。她捡回房收着,拎着伞走到了墙角边。
刚走进,便听见墙外传来了声叫唤,“喵”,叫得实在难听,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她笑着把伞丢了出去,就听得那只猫突然变了腔调,“哎哟”了一声。
过一会儿俊俏的小脸便从围墙那头探了出来:“砸着我,将军不心疼么?”
“小声点!”牧青斐竖起手指抵于唇前,恨不得把他嘴缝上。
那头估计踩着高物,秦闲站得轻松,还能托腮将她今日的打扮品一遍,桃花眼笑:“仙子打算如何下凡,飞过来么?”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牧青斐。
“等着,我这就飞出来。”她拽起裙角退了几步。
这墙少说近两丈,以秦闲的个子要翻墙也不容易,何况她还穿着裙子。他未想自己随口一说牧青斐居然当了真,赶紧换了懒散劲要拦她:“别……”
阻止已来不及了,宛如一朵紫色的小花乘风而起,牧青斐步履轻松跨步上前,短靴踏于墙上,以手攀上围墙轻轻一翻便翻了上去。她站在墙头,恰好能看清秦闲踩在马车车顶上的囧样。
“你怎么爬上去的?”她轻声惊道。
“你连墙都爬得了,我不过爬个马车而已。”秦闲惊魂初定,叹了一句。随后跳下,走到牧青斐下方伸开了双手。
“跳下来,我接着你。”
他仰头轻笑。
两人隔着高高的围墙对视着,牧青斐不知道他是哪来的信心能接得住高空抛物,怀疑地扬起了眉。底下的人也跟着扬了眉,手张得跟大了。
下一刻牧青斐便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了他旁边,站直后还伸掌拍了秦闲的手一把:“不要。”
那一掌拍得有些响,在清晨幽静的巷子里尤为吵闹。牧青斐当即警惕地看向四周,想着这会儿不是跟秦闲斗嘴的时候,捏起裙角便往马车走去:“快走,从后面巷子过,免得被人撞见。”
秦闲站了会儿,低头看自己掌心淡淡的红印,随即含着笑往身后背去,跟上了马车。
“等等我嘛。”
作者有话要说: 警惕,最近有不法分子蹲守墙头偷香窃玉,请各位家长做好防范工作,切莫大意。——京城布告栏诏
☆、墨轩斋
牧青斐刚进马车,便发现椅子上放着个纸袋子,酥香四溢。
打开一看,果然是饼没错。
马车已经出发,安静的巷子回荡着车轮压过石板的声音。她不能高声,便将帘子掀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个眼睛。
“这是什么?”
“喜饼。”秦闲明明没回头,却明白她问的什么,稍稍往后靠在了她旁边,方便说话,“海老板托我一定要带给你。昨晚他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坏了,满城递消息,都后半夜了还来砸我的门。还好这饼香,否则我得跟他拼命。”
牧青斐有些惊讶:“他当爹了?”
过了会儿扑哧笑了出来:“我一直以为他已经当爷爷了。”
“哈哈哈哈……”秦闲顿时笑出了声,“怨不着你,是他长得着急了。按说住在那神仙地方,应当越活越年轻才对,他却活得像个老神仙。”
老神仙???牧青斐没绷住跟着笑。
“尝一口,桃仁馅的。”秦闲道。
牧青斐早就馋了,咬了一口,桃仁的酥香进了嘴里便缠着她舌头不放。她赞叹道:“这是在哪家订的?真好吃。”
“回头我问问。”秦闲拽了缰绳,马车往另一个巷子拐去。
牧青斐问完话没离开,反正有帘子隔着,也不必担心被看到自己边吃东西边说话的不雅模样,就着那缝隙继续问:“海老板一家是住秋菊园么?可是上回去的时候,没见着海夫人。”
秦闲:“他住京城呢,大宅子就在东街后面。本来一家子是住在秋菊园没错,自打海夫人有孕,郊外毕竟太过不便,就搬回来了,早晚两头跑。”
“哦。”牧青斐含糊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