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找个法子收拾他,没想到他自己撞了上来。”牧青斐撑开纸伞,脚步轻快,“真是□□赛老鼠,不比不知道,跟这胡公子比起来,秦闲都成正常人了。”
李长空闻言撸了把袖子:“我险些就要上手揍他了!什么狗嘴!嘿,将军您看他那长相就不是好东西,肥头大耳,石凳都要给他坐塌了!”
“李长空。”牧青斐忽然斥他,“你要骂便骂,休要指责人胖瘦美丑,着实无礼!”
李长空噎了下,嘟囔道:“他但凡不好吃懒做,哪会肥成那样......”
“那也是别人的事。”牧青斐皱眉,“有那功夫对别人指指点点,先把自己拾掇好了。”
“末将日日苦练,丝毫不曾懈怠!”
“是么?回去陪我过两招。”
“......”李长空心里苦,却不敢再说。这会儿想到什么,轻声问,“将军,你觉得秦闲如何?”
牧青斐毫不犹豫道:“油头粉面,登徒浪子!”
李长空暗笑。刚才你不是说不能指责人胖瘦美丑么,这会儿又骂他油头粉面了。
牧青斐自然没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哪些,见着街上人来人往,心也跟着欢快起来:“带去你个地方。早上我买东西时发现的,可热闹,有好些新鲜玩意儿......”
胡姓公子这事当天便传到了圣上耳中,龙颜大怒,当即便将那几个县令革职查办,责令京兆府尹查清此案。圣旨一下,胡家哪还有耍小聪明的机会,于监牢中痛哭流涕,悔不当初。与此同时,推荐胡公子的红娘亦受牵连,牧青斐听到消息后忙去护了护,这才保住了她红娘头衔。
经此意外,京城无人不知圣上对牧青斐的厚爱,再不敢揶揄她相亲一事。
倒是把牧衍之给愁哭了。按他的话说,今后相亲的公子哪还敢大声跟牧青斐说话,估计恨不得把她当菩萨供起来,离她越远越好。
牧青斐巴不得这样。
她还高高兴兴打了半天木桩,等着明日要见的那位国师寄信来回绝见面一事,没想到等到月亮高照,对方也无动静。
怎么,国师府不闻世事么?
对方不为所动,她也只好按约定行事,吃过午饭后,又领着李长空往湖边去。
到那儿一看,湖上泛有画舫,于杨柳下荡于清波之上,无比诗情画意。
见牧青斐前来,画舫便往岸上靠,几个白衣侍女莲步而出相迎。侍女个个绰约多姿,不同寻常,牧青斐顿时觉得自己踏上的不是画舫,而是仙宫。
画帘被玉手掀了起来,牧青斐正站在门口,除去这最后一层朦胧后,便见着画舫中置小桌,桌上香烟袅袅,茶器Jing致可爱。闻人煜穿一身白色深衣跪坐在茶案之后,正往对面的茶杯里斟上一杯清茶。
举手投足间,一股典雅气油然而生。
待搁下茶壶后,他抬头与牧青斐相视,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听闻,牧将军与秦公子一见,醉yin楼内锅碗瓢盆碎了一地。昨日与胡公子一见,胡府全家入狱。我甚是好奇,将军打算如何处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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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一)
这般大胆直接,牧青斐微挑了眉:“我把你这画舫拆了烧柴如何?”
“拆了?”闻人煜作势认真打量了下这艘画舫,“这艘不大,兴许刚好够将军烤只鸡,倒也不错。”
牧青斐:“要能烤成,分你一只鸡腿以示感谢。”
“不必了,修道之人不食荤腥,将军开心便好。不过,最好等这趟湖游完将军再拆,否则我们只能游去对岸了。”闻人煜轻笑,以手示意,“茶凉了,将军不坐么?”
这个国师说话倒是挺有意思的。
“坐,良辰美景,茶话湖中,为何不坐?”牧青斐饶有兴致地走至案前,坐了下来。
她刚坐定,李长空便被那群白衣侍女拦在了船舱之外。
“嘿!你们拦我作甚!”李长空眉毛竖了起来,可他一大男人拿这些女人没办法,只好向牧青斐求救,“将军,你看她们!”
“他是我副将,国师这是何意?”牧青斐亦回过头看。
“我的名帖只应了牧将军一人,不曾应过李副将。”闻人煜一派自然,“难得我有闲暇,将军赏光,少些聒噪声,清净。还是说,将军不敢?”
“你!”李长空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只听明白他要赶自己下去,眼睛瞪得浑圆。
牧青斐也不明白。
赶人下船,怎么看都是失礼的事。闻人煜贵为国师,此次又是奉王命而来,刚见面就敢造次,实在大胆。末了还用激将法激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牧青斐左右一想,挥了手:“长空,在岸上等我。”
“将......”李长空本想说些什么,可眼前两人官职皆压在他头上,只好吞进嗓子里,“末将听命!”
走之前他特意把腰刀丢给了牧青斐,警告似地剜了闻人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