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这么说你是报仇来了?”
秦闲:“我其实......”
我其实就准备了那盘蜂蛹罢了。可他没把这句话说出口,转而问道:“你是不是怕虫子?”
这话又让牧青斐好一阵联想,脸色转青:“我!不!怕!”
“对不起。”秦闲突然干脆地道了歉,“我没想到这点。我就是想让你好好想想阮流云的事。他也没做错什么,他不过就是喜欢你而已。”
一抹红晕瞬间爬上了牧青斐的脸,她此时脸上可谓五颜六色,险些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李长空在一旁听了半天,总算弄清了事情始末,晃了下佩刀喊道:“马蜂窝是我丢的,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就好!你欺负一个女......你欺负我们将军,算什么本事!你不就仗着她不会砍了你!”
秦闲将放下的手又举了起来:“没怨气,算我们扯平,好不好?”
牧青斐冷笑一声,盯着他的眼睛:“就因为他喜欢,他做什么都合理?”
“自然不是。”
“倘若我因此被冒犯,我就只能忍气吞声?”
“......也不是。”
“那就清楚了。”牧青斐一字一句道,“我牧青斐,不稀罕被人喜欢。”
“长空,走。”她放下帘子。
“慢着!”秦闲被她一句话喊呆了,下意识又拦了她,“你......席间的赌注还算不算?”
马车里的牧青斐不说话,倒是把李长空给惹笑了:“赌注?那也是跟里头那个‘秦闲’的赌注,跟你小马有何干系?你还想差遣我们将军?”
“不敢。”秦闲心思一转,道,“这次给将军惹了不快,我愿认输,供将军差遣一个月,做牛做马悉听尊便,如何?”
里头安静了片刻,清晰地传来了一个字:“滚。”
“听到没?我们将军叫你滚!”李长空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道,“弟兄们,走,这里一股人渣味,回府!”
“是!”
车马浩浩荡荡地驶离醉yin楼。
走出了一条街,牧青斐突然掀了门帘:“长空。”
“末将在。”
她犹豫片刻,问:“阮流云那事,我是不是真的太过计较了?”
李长空没想到她居然认真想了秦闲的话,忙道:“将军放心,他顶多就是吃了点苦头,末将亲眼确认过了。”
牧青斐看了看外面车水马龙,时不时有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轿子上。亦有人站定在路旁,恭恭敬敬为她的马车让道,颔首行礼。
“我着实怀念西廊。”牧青斐说道,“在京城束手束脚,做事也总不知对错,还不如上阵杀敌来得痛快。”
李长空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
被逼着相亲,第一个碰上的还是秦闲那种人,换谁谁膈应。这下梁子结大了,下回碰面,他非把那人剥一层皮不可!
他也不知道该安慰牧青斐什么,不过片刻,她便把那脆弱一面收了,连同帘子一起,盖进了马车中。
秦闲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马车远离了他的视线,他才叹了一句:“我拦她干嘛,说这一通话也没说明白,把人说得更气了。”
早在之前,李力诚便叫齐了醉yin楼的人,一道躲在门口,深怕牧青斐他们生气起来把秦闲撕了。这会儿见人总算走了,赶紧出去。
“你没事吧?”他上下看了看秦闲,“老虎毛拔得高兴不高兴?”
秦闲不说废话,直接给了他一手肘:“高兴得很,你见过哪个打了胜仗还低声下气给人赔罪的?”
“你啊。”李力诚托着他的手,一手揽上了他的肩,“所以我说,阮流云得提坛好酒登门道谢了。”
秦闲抱起手臂,眼睛看向牧青斐消失的方向,有些郁闷:“我就奇了怪了,分明她也耍了不少手段,怎么她就只记得我的错了?叫几十个人助威,席间各种刁难,还跟我想一出往我饭菜里搁那么多辣椒......说到这事,你是不是欠我顿揍?”
他斜眼看过来,李力诚咳了一声,赶紧道歉:“我是迫于她的yIn威,实在不敢得罪。我家就靠这酒楼生存,不比你们家折腾得起。”
“去。”秦闲剜了他一眼,转身往酒楼里走,脸上也有了笑意,“你说我是不是白折腾,布置好酒楼,请了最好的说书人和琴师,结果人全当我骗她。”
李力诚与他并肩而走:“你也怪不着人家。要我说,牧青斐她虽然手段多,除了她点的那些菜,剩下都摆在明面上。你全是损招,太损了,让人怎么信你?你还打入敌军内部,啧,秦少爷就是有胆识。”
秦闲作势扯了扯自己的衣衫:“我这不图个有趣才这么穿,又不是故意骗她。”
“好了,别想这些了。”李力诚拍了拍他,“今晚去春意阁,给你攒个局压压惊如何?”
秦闲扬了声调:“那我可不会手软。”
李力诚:“尽管点,也算庆贺我醉yin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