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其他事宜,唯恐失礼,先安排了段评书给将军解闷,厚着脸皮让将军再等上一等,望将军别生气。”
牧青斐心里一笑,看,果然准备使坏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没有怕的道理,大大方方道:“无事,清晨能听一段评书,也是极为享受的事,先谢过秦公子了。”
说罢她便带着一帮人进了醉yin楼。
醉yin楼的门也不窄,但三十几个人,居然也浩浩荡荡走了一阵子,才全部进去。士兵各个人高马大、轻甲霜重,往屏风里一杵,瞬间就把秦闲苦心布置的“雅间”割得粉碎。
秦闲远远看着牧青斐自在喝着茶,专心听评书的惬意样子,忽然觉得这事越来越有趣了。
李力诚见牧青斐走开,赶紧把秦闲扯到了一边:“你到底想做什么?怎么穿这身衣服就进来了?”
“我原想开个小玩笑,等到了酒楼就亮身份,也算给她个惊喜。”秦闲叹了一句,“不过你看看他们这阵仗,我要是亮身份,别说给不了惊喜,我可能得给你留些惊悚了。”
李力诚“啧”了一声:“要不你就算了。阮流云那一脸包,估计再过一天就全消了,我昨晚见着他了,好的很。你也别在......”他又看了眼牧青斐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供在中间的邪神样,打了个冷颤,“你也别在老虎头上扑苍蝇了。”
秦闲哪能不知道,可他现在一颗心被牧青斐钓得老高,要他收手亦是不可能:“我先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鬼。”
他托手蹭了蹭下唇,思索片刻,问:“小武呢?”
“小武?”李力诚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嘛,“在后厨帮手呢,你让他送‘货’过来,吓着我后厨几个厨师,人手不够,就叫上他了。”
秦闲下定决心:“让他别忙了。你给他找件你的漂亮衣衫穿上,叫他过来,今天他就是‘秦闲’。”
李力诚差点没托住下巴:“你疯了?你滚雪球呢,露馅了怎么办?”
“骑驴看唱本呗。”秦闲笑。
“那为什么非得是小武?”
“这还用问,我的侍从里就属他长得最清秀。我可不想坏了我的名声。”
李力诚安静片刻,扑哧笑了出来,露出两颗虎牙:“你秦大公子还有名声这东西?你都改叫小马了。”
“小马,小马多好。”秦闲嘴角全是笑意,“况且我这个马,是马蜂的马。”
李力诚叹了一句:“等阮流云好了,一定得让他提坛好酒登门道谢。”
秦闲笑了两声,大拇指往后指去:“不侃了,快去,耽搁久了穿帮了。”
“行行行,犟驴一头,拉都拉不住。出事我不管啊,别说我不够兄弟。”
李力诚走了两步,突然又倒了回来:“有个事吧,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秦闲干脆道:“那就不说。”
“好嘞!”
“......”
他一走,秦闲一个人干站在门口也有些嫌疑,他干脆往牧青斐那儿走去,看能不能听到些好玩的事。
后厨的人等了李力诚半天,终于把人等了回来,拿着手中两张菜单焦急道:“少爷,怎么样,我们到底按谁的菜单准备?”
李力诚接过那两张菜单,又一阵头疼:“照理说,是秦闲的菜单先到......可牧将军又有谁敢得罪?”
厨师苦着一张脸:“可要是不按秦公子的菜单做,他进我们后厨跟进院子似得,非得扒我一层皮不可。您就没问过他的意思?”
李力诚咳了一声:“我问了,他不让我说。这样吧。”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干脆一起做!”
厨师瞪大眼睛:“少爷,会不会出人命啊?”
“不会,行了,赶紧去准备吧。对了,看见小武没?”李力诚往厨房里探了两眼,“找他有好事。”
厨师一指:“在屋外剥蒜呢。”
“我找他去。”
李力诚从小门走出去,果然见着小武蹲在屋檐下,手里干着活。他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小武,哥给你报个喜。”
小武扭过头,憨憨地叫了声:“啥事啊李少爷?”
“诶我的亲娘,你脸怎么了!”
这厢牧青斐一帮人听评书听得入迷,早忘了他们干什么来的了。
秦闲挤到了牧青斐边上,替她斟了三回茶。其中两回都是茶凉了,秦闲倒了再斟过的。
有这么入迷?
他好笑地看着牧青斐。她专心地看着老先生,眼里亮晶晶都是笑意,听到高兴处,也跟着其他士兵一起放声大笑,但又不至于粗鄙,另有一种豪爽美。他自认见识过的女子也多,各有各的风采,或静如明月,或动如脱兔,娇羞时像熟透的桃子芬芳诱人,娇嗔时又是一道风景。可像牧青斐这样,性格有男子果敢大方的一面,又留了女人的清雅灵气,揉在一起就成了她独到的魅力,其实还挺引人注意的。
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