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她挑?”
“当然由她来挑!”卢氏寸步不让,“天下还没有能挑她的男子!”
出了前厅,牧青斐只觉得脚下发虚。
她明知道她娘说那些都是攻心计,可确实句句诛心。她苍白着脸道:“长空,我败了。”
李长空亦板着张脸,摇摇头:“不怪将军,确实敌将太可怕。”
“接下来,走一步算一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敌人太强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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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不娶
约莫半个时辰,秦闲的马车就到了醉yin楼下。
游方还是头一回来装潢如此阔气的地方,有些紧张,走起来险些同手同脚,只好把两只手抱起来一并揣进袖子里,紧跟在秦闲屁股后头走了进去。
已经入秋,酒楼内边边角角还摆着各种名贵的鲜花,种类比花鸟市场还齐全。有些还是京城内过了花期的,费了老大劲去几十里地外的高山上找来。花香、酒香,再掺上rou香,糅杂成世间绝味直往鼻孔里钻。显眼位置再摆上假山流水,挂几幅名家的字,韵味自然就与普通小酒楼有了天壤之别。
酒楼生意极好,一楼看去已经没处落座,到处是推杯换盏声,间或几句大笑。虽说如此,两人才刚进门,眼尖的小厮立即就堆着笑迎了上来:“秦少爷,您来了,李少爷他们可念叨您一上午了。”
“我看是骂了我一个上午吧,那群兔崽子能有什么好话?”秦闲背着只手,嘴上笑道,随手抛了颗碎银给小厮,“赏你了。”
小厮连忙兜住那银子,笑得更大了:“您楼上请。”
二楼是雅间,比楼下稍稍安静些。小厮将秦闲跟游方领到其中一间,便退了下去。
游方看着雅间旁悬了“纵酒狂歌”四字,举眼望去,每个雅间旁都悬着不同的刻字木牌,想是雅间名字了。
雅间有四人。饭桌旁,一紫衫公子正与蓝衫公子玩骰子斗酒,一旁卧榻上两个白衫公子则在下棋。
紫衫公子高撸着衣袖露出胳膊,拎着筛盅恨不得把里头的东西给摇碎了,狠狠地砸在桌上。
“这回总是大了吧!”
蓝衫公子掀开一看,笑得露出了虎牙:“严少承让。”
严禾拉下一张脸:“不是吧,那么邪门,你家风水是不是只惯着你一个人啊李二!”
卧榻上其中一个白衫公子笑了起来。他抱着盅不知什么东西,正用勺舀着吃,一只手落子,还有闲工夫笑话严禾:“上回去你家的时候,你不也险些把底裤当给了力诚?这跟风水没有关系,纯粹是你运气太差了。严老爷要是把米行交给你,我看出不了两个月,就败个Jing光咯。”
李力诚盯着严禾把罚酒喝了,露着虎牙笑道:“你小心他赖上你,要跟你做珠宝生意。”
“别别别,我正月初五送过穷神了,现下才到重阳,一年还没到头,别又给我塞一穷神。”他连忙摇头。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冯明轩!”严禾捡起粒花生米就往他身上砸。
冯明轩仰头躲开,那花生米砸在棋盘上,被另一白衫公子拾起来,刚要念叨些什么,就见着门口进来两个人。
他作惊讶状:“哎呀,这不是秦少爷吗?舍得从温柔乡出来了?”
“胡扯什么呢阮流云,我去哪个温柔乡了?”秦闲骂了一句,将游方往前推了一步,“我去领人了,介绍下,翰林学士牧衍之的学生,校书郎游方。”
几人见有新朋友,纷纷把手头的事放下了,鼓掌欢迎起来。
秦闲从左往右介绍:“严禾严少爷,京城米行严家大少。李力诚,我们都叫他李二,这家醉yin楼的少东家,所以东西你随便叫,他请客。不过这两位和我都是靠爹吃饭,不用放心上。我们当中最厉害的,还得数冯明轩冯少爷。”
他指向那抱着盅的公子:“年纪轻轻就自己折腾了一家珠宝行,虽说每到年底都要亏空,也算勇气可嘉。”
冯明轩又气又笑:“有你这么不给人留面子的么?”
“面子你留着明年继续挣吧。”秦闲笑道,指向最后一位,“这位是......”
游方连忙拱手道:“我知道,想必这位就是今年的状元郎阮流云阮相公了。久仰大名。”
阮流云坐正回礼:“我们一群人说话向来没个轻重,游校书郎见笑。”
这话一出,另外几人便一同捧着牙喊酸。
秦闲笑了半天,拍了拍游方的背:“这里都是俗人,不怎么玩你们读书人那套,你也别拘束,放开性子玩。”
说罢他走向另一个卧榻,没骨头似得躺下了,身子搭在桌上:“别说,折腾一早上,累死了。”
“我以为你又被吴仙儿拦下了,那你喊累,我可能还可怜你几句。结果你接个大老爷们儿过来,我都不想搭理你。”严禾道。
秦闲给自己倒了杯酒,嘴上笑:“老提吴仙儿,你要是喜欢,去春意阁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