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号码,说是一个认识的观花婆的电话,让他们自己去见一见,也就明白了。
观花婆是西南方向对道婆的一种称呼,观花婆也分很多种,有观花丛的,有端水碗的,有请鬼上身的,也有问米的。总的来说,观花婆从事着类似阳间跟Yin间沟通的桥梁的作用,好的观花婆不仅可以说出你之前的生平事迹,也可以给你预测之后的运程走势。
民间也有一种说法,说这类人都是养了耳报神,给自己通风报信,才能说出已经发生过的事。但是对于未来预测的准确,却一直处于各说各话,谁也说服不了谁的状态。
刘越平时跟社区的老年居民打交道的机会多,倒是也听过不少关于观花婆神乎其神的故事。其中有一个让刘越印象深刻的,是一个有点神奇的故事,说是有个老头死了,家里人都不知道他把存折藏哪,密码也不知道,后来实在没办法,找了个观花婆,一问,就把存折找了出来,还说出了密码。
但是,对于观花婆,刘越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活的,想到可以见李恩推荐的靠谱的观花婆,刘越觉得自己还有点小激动。
刘越先打了个电话给观花婆,电话那头是个听上去有气无力的老太婆的声音,无Jing打采的问了刘越打电话去的目的,又悉悉索索的好了一阵,才告诉刘越,最早要到下个月初才有时间。
刘越不由得咋了咋舌,赶紧把时间确定了下来。虽然如此,刘越却还是觉得有点担心。听声音,那个观花婆的年纪不轻,Jing神状态也并不太好的样子。这样的人,到底靠不靠谱?能不能帮杨季理解决问题?
考虑到是李恩介绍的,应该也不会太过不靠谱,所以刘越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杨季理打去了电话,说清楚了时间地点,顺便叮嘱了一下这个浑小子,到时候不该说的别乱说,刘越才挂了电话。
☆、10
跟观花婆约定的时间正好是个周末,刘越早早的拖上杨季理等候在了观花婆——许婆婆的门前。
这是一片比刘越他们社区还老旧的居民区,大多都是棚户样子的平房。刘越领着杨季理连问带猜的找了半天路,好歹是走对了地方。
许婆婆住的是一个泥瓦结构的平房。虽然从外面看上去破旧不堪,里面倒还都收拾的干净整洁。屋子有一个小外间,有着给等待的客人歇息的一张旧沙发和几把椅子。一个小茶几上放了一个保温瓶,和几个倒扣着的陶瓷茶杯。
从外间往里,穿过一个串珠做成的门帘,就是许婆婆的接待室。
面积挺小的一间屋子,满满当当的摆了许多不知道用途的东西。许婆婆坐在一个方桌后面,Jing神不济似的半眯着眼睛,靠坐的在太师椅上。只是那眯缝着的眼里却时不时的透露出格外Jing明的眼光,然后又分分钟隐藏在了许婆婆懒洋洋的神态里。屋里充盈着一股檀香的味道,看样子是才给屋子左边的供桌上盖着红布的神像上过贡的样子。
刘越清了清喉咙,提高嗓门说:“许婆婆,我们是预约今天来端水碗的。”
“你跟李家道的李家有什么关系?”许婆婆说话的语速很慢,声音也格外轻,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刘越手腕上带的手环。
刘越看到手环,才恍然大悟的说:“啊,对。我认识他们的一个小辈。今天也是他介绍我来找许婆婆你的。”
见状,许婆婆缓缓的点了点头,问道:“说吧,想要问什么事?”
刘越看了一眼杨季理,这孩子估计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居然一直愣着没说话。还是刘越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犹犹豫豫的把事情向许婆婆说了一遍。
听完,许婆婆才仿佛有了兴趣,稍微改了改她懒洋洋的姿态,盯着杨季理问:“所以,小伙子,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要问什么?”
“我……我想知道,小琴……小琴回来到底是想干什么?虽然我很舍不得,但是,我们已经人鬼殊途……但是,如果她要是真的怪我,我……我……”杨季理低着头,有些语无lun次。
刘越却有点理解这个孩子的纠结心情,一面是割舍不下的爱情,一面又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但是除了同情,以及尽可能的给他搭桥铺路,刘越却也实在再做不了什么。
“我懂了,别着急,让婆婆我来给你问问吧。”许婆婆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看杨季理的眼神仿佛在看自己的孙子。
说着,许婆婆看了刘越一眼,对他说:“去把我斗柜里的米装一碗端出来,再去厨房的缸里舀一碗水,快去。”
刘越一头雾水的听着许婆婆对自己的指派,心里想,这个婆婆还真是不客气,把个客人当仆人似的,但他还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把许婆婆要的东西都取了来,恭恭敬敬的双手放在了许婆婆面前的桌子上。
许婆婆也不说谢,招呼跟着自己走到供桌前。只见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的对着红布盖着的神像鞠了三个躬,然后从神像背后抽出六根香,先取了三根,在神像前供着的长明灯上点燃,又默念了一段听不懂的什么话,才递给杨季理,让他对着神像拜三拜,然后□□小香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