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成了之后的不敢相信,到最后,他的表情越来越狰狞。等刘越说到马建国回来吓得自己儿子失魂落魄,只是为了等自己的女儿之后,终于再也忍不住,用力的扔下手里早就烧完的烟头,顺势一拳带着风声就往刘越的脸上招呼了过去。嘴里还吼着:“我叫你踏马的诬赖我大哥!你个狗【】娘【】养的。”
刘越一边讲,一边还在设想马建民听完故事之后的各种反应。喜悦也好悲伤也罢,愤怒也行原谅也行,怎么想,都不应该是对着刘越发脾气这个可能性啊。我只是个传话筒啊。刘越心里在大叫,脸上却是一片菜色。
关键时刻,刘越无比的庆幸叫上了一直打着酱油,存在感微弱的何川海。
只见他右脚向前一滑,迎着马建民的拳头就凑了上去。时间短得让刘越惊呼还刚刚卡在喉咙,何川海已经两手握拳,一上一下交叠着,硬生生接下了马建民挥来的拳头。
马建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干的都是搬砖运水泥的力气活,一身腱子rou。他这拳又是因为太生气,不管不顾的使出了十分的力气,打在何川海的右小臂上,“啪”的一声闷响。刘越听着都觉得rou疼。
马建民看自己一击即中,脸上正泛起得意的笑容。谁知,何川海也不知道使的什么招式,交叉的两臂死死的夹住了马建民的拳头。还用极快的速度,矮身从马建民因为挥拳,右手和身体形成的空隙一冲,脚步一变,借力就把马建民摔倒在地。
因为事出突然,在场的另外那两人一鬼愣是半天没醒过神。
“卧槽,老何牛逼啊!”逃过一劫的刘越完全忘记了被马建国设计的不开心,兴奋的对何川海嚷。
何川海撩了他一眼,把马建民的手臂从身后扯着把人拉了起来,习惯性的就要摸手铐给马建民带。
“行了老何,邻里邻居的开玩笑,哪还真的有把手铐拿出来的道理。”刘越对何川海使了个颜色,旁边马建国还在呢,打狗都要看主人,何况挨打的还是这位鬼叔叔的亲弟弟。
“马二哥,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不信,以为是我在编故事骗你。虽然有点匪夷所思,可我说的真的就是事实。”刘越看了一眼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一直只是呆呆看着马建民的马建国,说:“马大哥,你倒是说个让马二哥相信的事,就你俩才知道的秘密啥的。”
“马麒麟。”马建国喃喃的说着:“我跟建民开玩笑的时候说过,不管我俩谁生了儿子,名字就叫马麒麟。”
刘越把这个典故对马建民一说,马建民一脸震撼,但是这个只有他跟马建国才知道的秘密,彻底证实了刘越所说的一切。
“马大哥对你心存愧疚,所以才一直都没能转世投胎。”刘越亲热的替马建民拍着衣服上蹭到的灰,说道:“二哥,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和马大哥都何必再这么耿耿于怀的……”
你知道个屁!”马建民挥开了刘越的手,顺便狠狠的瞪了何川海一眼,边揉着手腕边说:“当年就不安好心,骗了我这么多年,死了还要为了等自己女儿祸害我儿子,这踏马是人能干出的事吗?还有脸在这跟我谈亲情……我就问你,是你,你能原谅?”
刘越做惯了调解矛盾的工作,几乎不用考虑就想明白了马建民话里的意思,试探的问:“所以只要小白能好,你就原谅了马大哥呗?”
“人都死了,还讨论之前的对错有什么意义?小白好了也就算了,但是我告诉你,小白今天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就是把我在这现打死,我也不能原谅他!”马建民梗着脖子,冲何川海嚷嚷着。
何川海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这样打架光靠力气大的他一人能打倒一群。
倒是刘越对马建民有点改观,如果每个人都有这么“分得清是非抓的住重点”的正确的三观,他得少调解多少居民纠纷啊。
“那哪能随随便便就打打杀杀是不是?其实马大哥也并不是故意的,大家都还是想小白好的……”刘越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打算好好的跟马建民掰扯。
“小白!!!!!”突然,楼上传来了马建民媳妇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
马建民立刻朝家冲去,刘越和何川海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跑上楼。
刘越还回头阻止了想要跟上去的马建国。他帮不帮得到忙还不一定,但是再把马小白吓出个好歹,他就真的这辈子别想再得到他兄弟的原谅了。
跑到二楼,推开门往里走,只看见马小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浑身抽出,嘴角还有白沫不停的往外渗。马建民媳妇哭得像是要断气一样,全部身体压在马小白身上,试图阻止他。
马建民跑上前去想要帮忙,但也是一头大汗,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不知道怎么帮忙。
“他这是高烧惊厥。”何川海冲马建民媳妇说:“家里有什么退烧药,赶紧喂孩子吃下去。再找个毛巾来。”
说完,何川海让马建民小心的按住马小白的肩膀,自己快速的去洗了个手,然后直接把手伸进了马小白嘴里。
“你这是干嘛!?”马建民看着儿子的难受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