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钥匙留下再走。我一会就到。”说着,刘越已经走到玄关,换好鞋,准备关灯出门了。
刘越打了个车到马建民家的时候,何川海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刘越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孙树新他们,何川海解释说:“我让他们都回治安亭了,万一还有什么事,居民也找得到人。”
刘越点了点头,然后问何川海:“到底有贼没贼啊?咱俩不能真就这么傻等着吧。”
“孙树新说他们来得挺快,但四处找了都没看到有人。但是那个孩子坚持说后窗外头的土坡上有贼,说的是个跟爸爸差不多岁数的叔叔。”何川海跟刘越进到马建民家,两人坐在沙发上,何川海给刘越介绍自己之前听到的情况。
马建民的儿子今年也有个五六岁了,刘越经常见着马老头带着他在社区的院坝跟人显摆,说自己孙子多有礼貌多聪明。那孩子的确有点过人之处,从小见人就nai声nai气的打招呼,一口一个爷爷好nainai早,哄得一众人合不拢嘴。小小年纪就把三字经背的滚瓜烂熟,入门的唐诗也是张口就来,大家都夸这孩子将来能有大出息。这么想来,也不太像是孩子调皮或者害怕去医院,随口胡说的样子。
马建民的家就是马建民子承父业那个国营厂子的职工宿舍,最开始算是租用,只需要每个月象征性的给点租金。后来国企改制,厂子也倒了。作为安抚,房子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原职工。
八十年代的职工宿舍,青砖混水泥的结构,结实倒是结实,就是设计上显得很过时。这种老宿舍跟现在的房子不一样,都是两家共用一个厨房,一层楼共通一条走廊。虽然感觉上私密性不太好,但是邻里关系倒是比现在的高楼大厦亲近多了。
也不知是住惯了舍不得,还是贪图这房子交通便利,马建民两口子始终没有搬离这里。连后来真的在绘画上走出一条道路的马建强都仍旧住在这里。不过马建民住的是自己工作之后分的一套,在二楼。马建强跟着他爹住在四楼,马老头的当年还在职时分的房子里。本来因为结婚,买了房子打算搬走。但是因为还没装修好,所以还是把旧房子当的婚房。
刘越在这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四处溜达,还走到窗口撩开窗帘看了好半天。照理说,马建民家在二楼,窗外是不可能有人的。但是这栋楼背后靠着一个堡坎,理论上是可以站人。只是上次下大雨的时候刘越去排危,重点看容易垮塌的地方,还自己爬上这个堡坎去看过。坡度虽然不大,但都是松散的泥土,并不好站人。
“欸,你说。”刘越站在窗口,回过头对何川海说:“虽然说站在堡坎这个位置刚刚好能看到马建民家,但是堡坎离房子还有这么两三米的距离。真的会有贼从这入室盗窃的么?”
何川海也走过来看了看,又思考了下,才说:“理论上是有可能,但是一般的贼估计办不到。”
“算了,或许就是小孩看错了也说不定。”刘越耸了耸肩膀,朝客厅走过去。
“开个电视看着,等一会马建民两口子回来了咱们也就能撤了。你要顶不住,就自己窝沙发上睡会,我把电视声音关小点。”刘越一边开电视,一边对何川海说。
“不用。”何川海也坐到沙发上,只是抢过刘越手上的遥控器,把电视台从正放着热播电视剧的某卫视换成了CCTV5:“狗血电视剧看多了容易得老年痴呆。”
刘越没想到何川海在这个事情上居然拆他的台,于是一脸便秘的表情,瞪了何川海半天,还是妥协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一边默念着“哥比他大,让着他不丢人”,一边跟着何川海看重播的天下足球。
☆、4
在刘越打着呵欠,第N次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马建民两口子终于回来了。
马建民一脸疲倦,抱着昏昏欲睡的孩子。马建民的老婆对刘越和何川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抱着孩子的老公进了卧室。
刘越其实还想问问马建民的儿子具体情况,但看这架势是没机会了。于是,关心了一下小孩的病情,叮嘱了一下今晚多注意下安全,两个人也就离开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刘越去主任那点了个卯就又不放心的去了马建民家。
到马建民家敲开门,才发现何川海已经在里面了。
刘越笑着拍了下何川海的肩膀,说:老何不厚道啊,居然抛下我自己来了。”
“我这算是出现场,有你什么事。”何川海装得一副嫌弃的样子,看着刘越,最后没忍住,还是翘起了嘴角。
征得了马建民的同意,两个人进到卧室。马建民的儿子马小白还是一副Jing神不济的样子,靠在床头让妈妈给喂稀饭。看到刘越和何川海走进来,细声细气的对两个人问了好。
刘越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说:“你也好。还难受不?可以跟叔叔聊聊天不?”
马小白看了妈妈一眼,得到默许之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你看到什么,可以告诉叔叔吗?”刘越微笑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语气柔软的问马小白。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