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一模一样:“我答题卡被人改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几名参与阅卷的老师陆续赶回办公室,
这看来看去,似乎确实有被橡皮擦拭过的痕迹。
突然有某位老师插话, 半信半疑问:“你确定?”
骆景行直截了当说出口:“老师你应该也不傻,这两道选择题的题型和这道大题差不多, 没理由更复杂的大题做对了, 选择题反而都错了吧?”
一众老师:“……”
骆景行:“而且好几题我们考试前一天才刚刷过,姜绵不可能做错。”
沉默几秒:“这徐老师还没回来呢?要不听听他的意见?”
正巧有人端着茶杯走进来, 瞧着这场面,忍俊不禁打趣:“这什么情况?开茶话会呢?”
对面解释:“哦,有同学讲这次月考的数学分数出了点问题,正问着呢。”
那人一瞅,当即认出了姜绵:“这不是最后考场那小姑娘吗?”
众人愣了愣。
“我记得她, 那次数学考试就是我监考的。不是我说,那群小兔崽子真是没救了, 全考场就这她一个人在认真做题。”
“小姑娘答的还不错, 就是速度慢了点,打铃了才写完最后一道大题, 没检查直接交的卷。”
“直接交的卷?”
“是啊,”那老师喝了口茶,“她选择题我还发现了一处错呢。”
众人一阵默然。
这答题卡上岂止一处错。
错的地方多了去了。
“你确定只错了一道题?”
“怎么,歧视我教物理的?”
“……”
久不出声的姜绵忽然开口:“老师, 现在这样,是不是很难证明我的这份卷子被人动过?”
姜绵天生长得一副乖巧相,小脸瓷白,此时轻轻柔柔出声,声音渐弱,加上那双微微泛红、雾蒙蒙的眼睛,显得愈发可怜委屈。
“倒也不是……”
姜绵咬了咬唇,神色格外认真:“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重考。”
不得不说,要证明自己,重考确实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
为了准确把握学生的真实水准,几名老师一起商议,还故意换了张试卷给姜绵做。
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在这个教师办公室里,无数老师的眼皮子底下。
考完了当场批改。
姜绵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半小时候之后了。
下午最后一堂课临近尾声。
临走前她朝几位老师道了谢,推开办公室的门。
猝不及防就看见了正趴在走廊窗台上的骆景行。
那人把试卷平铺在窗台上,思考时右手习惯性地将笔在指尖转了几个圈,听见身后动静,登时回过头来。
姜绵惊诧问:“你怎么在这里?”
骆景行收了卷子,对上她的眼:“等你啊。”
姜绵:“……”
兴许是这话说的太自然,太理所当然了,姜绵懵了刹那。
她不解问:“你不要上课吗?”
“这节课是老徐的,”骆景行说,“跟他请了假。”
姜绵好奇问:“徐老师这么好讲话吗?”
打量几眼姜绵,瞧见对方此刻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骆景行翘起唇角,笑意这才自眼尾爬上眉梢间。
“可能成绩太好了,还是他家小侄女的男神,”骆景行吊儿郎当道,“我在他那里有特权。”
姜绵实在是忍俊不禁:“就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帮忙补课的小侄女吗?”
骆景行走在姜绵前面,倒退着走了几步路,盯着她的脸:“这你都记得?”
姜绵对上骆景行的眼,打趣:“怎么,男神你桃花太多了,很难记?”
闻言,骆景行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打了几个圈,蓦地笑了。
“这种醋你都吃?”
骆景行眼里带着兴味:“人家小朋友才读初中。”
姜绵愣怔了半秒。
眼神快速一瞥不远处的办公室门,姜绵下意识压低嗓音:“谁吃醋了。”
骆景行凑近她,跟她并肩走:“没吃醋就吃醋,这么紧张做什么?”
姜绵实在是拿他没辙,等走远了些才道:“你也不怕老师听见。”
骆景行拖腔拉调回:“某人又不早恋,还怕老师听见吗?”
姜绵:“……”
骆景行:“心虚了?”
姜绵:“…………”
骆景行:“放心,我不早恋。”
姜绵嘟囔:“关我什么事。”
骆景行补充:“除你以外。”
下课铃冷不丁打响,听得有些不太真切。
姜绵脚下稍顿,侧眸的瞬间,猝不及防就撞上那双桃花眼。
那双好看的眼睛漆黑炯亮,有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