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臂从背后环住程璟,下巴抵在程璟肩头,一只手环住他的手臂压制住他挣扎的动作,另一只手轻轻地从程璟因躲避而仰起却显得更加明显的喉结一寸寸往下,最后落到他的光滑平坦的腹部上,那抚摸的力道忽然变得像是对待珍宝一般轻柔珍重,他在程璟耳边轻轻地笑了出了声,“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偏偏成了可能。”焦晏抬起的红色眼眸明亮得吓人,“你身上,散发的是雌鲛的味道,明明是个男人,变成鲛之后,却是雌鲛,你说,你能不能生孩子?”
程璟身体一僵,顿时停住了挣扎,他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动了动嘴唇,“你骗人。”他的声音莫名得虚弱。
“骗人?”焦晏笑意不减,“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你现在不信也无所谓,等到孩子出世,你自然就信了。”
程璟怔住了,他红着眼睛盯着焦晏,半晌,恍惚地低下头,他被焦晏困在两侧的手在他刻意地放松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连焦晏暧、昧地揉捏摩挲自己的手背也没来得及在意。
他现在……生孩子?
生孩子……?
不,他怎么会,他是男人,他……他是男人啊,生孩子这种事情,分明是女人才可以做到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
为什么……不对,他不能相信焦晏,焦晏一开始就在骗他,骗要帮他,结果到头来,还不是原形毕露,他一定是在骗自己,对对,他的话不能信,不能信,男人生孩子?哈,简直天方夜谭,简直荒谬至极!
他不信!他不信不信不信不信不信!!!!!!他不会相信!
焦晏肯定在骗他,肯定是在骗他,男人生孩子,简直要笑死人了,已经被他骗了这么多次了,怎么可能还会信他……
程璟脑子乱麻一般,心跳如擂,嘴唇颤抖着扯了扯,想笑,却干涩得笑不出来。
焦晏抵在程璟肩头之上,微歪着脑袋看着他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脸上刻意做出来的笑容渐渐敛去了,他慢慢地松开了程璟,他微直起身子,看着他那纤细的脊背,仅是停顿了一下,便抬手朝程璟脖颈后来了一个手刀。
程璟软着身子就要脸朝地倒下,焦晏伸手拦腰抱住了他,安静地注视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悲悯地伸手握住程璟的下巴,使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呢喃着,握着下巴的手指落到程璟圆润的肩膀上,一只手将他的缠绕在一起的尾巴分开,一把将程璟抱出了洞xue。
焦晏抱着程璟,脸孔上再次浮现出忧愁的表情,他略显幽深的目光落到怀中人的脸上,红薄的嘴唇喃喃自语道:“还得再捉些鳞鲛。”
作为鲛人,程璟还是幼崽,只差临门一脚,才会转化成成鲛,他得先让他成鲛,鳞鲛虽有些副作用,但却是极其有效的催熟药。
他要赶在大哥苏醒前让程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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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北方,即使是春天也比南方热许多,这个时节,已经入夏,天气也是越发炎热。
然居水之地,总是要凉快许多,一到这个时节,这汾江便成了人们游玩的佳地。
在众多华丽Jing巧的游船之中,有这么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船,船夫是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面容满是烧伤痕迹,性格诡异Yin沉,从不和别人打交道,看着也非常凶煞可怖,在这偌大的江河之中,仿佛只是一个飘荡的游魂。
在这一块石头砸下来都有可能砸到一个贵族子弟的京城,自有人看不惯脾气古怪Yin沉叫人也不理的男人,故意找茬教训男人,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揍翻,再想找救兵,却都被长辈严厉告诫不要招惹男人,疑惑去问,自家长辈却讳莫如深,不再多言,只是三番五次叮嘱告诫不可招惹男人,知他也是有来头的,心再有不甘都只能埋在心里。
男人有来头的传言在贵族子弟之中传开,一时之间也没人再动他,再看见他,都会暗自猜测其来历,这般貌丑,之前也从未见过,想来也是外地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自家那些老人都那一副三缄其口的样子,虽有各种猜测,但仍架不住好奇心,有人纡尊降贵地想和他交往,却都不得其法,人家完全就无视你,怼也怼不得,处也处不了,之后便真跟游魂一般,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一般。
不过这样也倒相安无事。
这男人正是铁奴,他自从程璟消失后,因着知道程璟不会一直离家不归,便一直守在京城一带,想等程璟回来。
然而近一个月过去了,他就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没了踪影。
铁奴不甘心,也很懊悔,他自带着飞铁令与程璟父亲靖王碰面之后,靖王给他看了画像确认,那画像上的青年虽长得俊美,却全然不是程璟的外貌,这是一张陌生的脸,然而又有一丝眼熟,许是铁奴沉默太久,靖王起了疑心,再次询问之时,铁奴终于想起了这画像上的人,他竟是见过的,就在那个码头,他当时看到了,也没有留意,程璟居然是长这个样子的么…………铁奴感到了一丝茫然,却也慢慢想明白了,他